情。顯然以為是蕭安安又要欺負誰似的。只是這一次鬧得太大,鬧到定元真君這兒來了。
“蕭師姐,真君正在莫瀾亭那邊等您。”道童屈身行禮道。
“莫瀾亭?師傅有客人在?”蕭安安只是順口一問。
小道童點點頭,笑著道:“是師傅的師弟過來了,兩人相處也很愉快。”
蕭安安放心了。本來今天這事大師姐歐吉雯就能處理,可是那小女娃實在太可惡,得了自己送給牧師兄的手鐲,這次還攪亂法峰大師兄的集市,怎麼也要給這個小女修一點教訓才成 。她們蕭家人什麼時候輪到什麼人都可以欺負了不成?
如今師傅心情好,這件事打擾到他,自己也不會有些什麼後果。
桑晴自然也聽到道童的那些話,心裡的隱憂也去了大半。
一行人各懷心思,跟著道童身後,踏進蘊宸宮的大門,繞過迴廊,直接進了一個靈花遍地,山石錯落的院子。
道童指著前面正在對弈的兩人:“真君就在前面,煩請幾位自行過去。”
蕭安安沒什麼顧忌,直接跑過去,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師傅”。
蕭恆義和連其衍對視一眼,訕訕道:“連師兄先請。”
連其衍淡淡點頭,徑直走在前面。
桑晴和秦岫四處打量。桑晴發現了好些在煉器上面需要用到的靈植。秦岫盯著院子裡的幾隻長耳靈兔流口水。
桑宛宛扶額,這兩個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不是一上來就降低了自己在真君面前的形象嗎?再看看旁邊的趙織,穩重大方。不過還是自家妹妹順眼些。
“你徒弟來了。”白衣的修士起身,順手將棋盤上的棋子掃落一半。
定元真君搖搖頭,慢慢將棋子一個個撿起來,放進玉盒:“安安怎地帶了這麼多人來我這蘊宸宮?”
蕭安安聽到定元真君的話,有些瑟縮,還是昂頭,將幾枚通訊玉牌遞給定元真君,道:“安安有些疑惑,想請師傅解答。”蕭安安見定元真君沒說話,才敢繼續道,“安安得秋荷師姐贈送的玉牌,覺得很有趣拿給師兄做了今年集市的壓軸。可是這兩位材料室那邊出來的師妹,卻說那玉牌是她們做出來的。安安是親眼見到秋師姐將玉牌煉製出來的。不知那兩位同門怎麼還敢到我和蕭師兄面前說玉牌是她們煉出來的。”
蕭安安這話明顯是向著秋荷那邊,甚至還有讓定元真君懲罰桑晴二人的意思。
定元真君看了一眼幾人,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對坐在自己對面,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道:“師弟,你看如何?”
隨著定元真君的話落地,一行人的目光轉向定元真君口中的師弟。
桑晴有些不自在,那不就是材料室裡哪個被自己損過的王管事嗎?
趙織覺得有些眼熟,卻不知道自己在哪兒見過。
其他人則是驚訝。都知道定元真君有個師弟,那個師弟卻很少在年輕弟子面前露面。就連蕭安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師叔。
王管事看到桑晴看見自己時震驚又懊悔,心裡止不住的得意,讓你說我煉器水平低,陣法沒救,今天不坑你一把我不信王。
不管王管事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出了桑晴和定元真君以外的人,覺得這位長輩還是挺有長輩的樣子的。
“這些事情師兄的徒弟不是說得很清楚嗎?”王管事微微皺眉,顯得很是鄭重。事情卻又推到定元真君身上。
桑晴氣得牙癢癢,剛剛那幾枚通訊玉牌王管事看過了。桑晴不相信,有了自己給的詳細製作方法的王管事看不出來那東西就是自己做的。現在這個不關自己事情的樣子,還不是因為記恨自己?
桑晴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自己明明已經很好心地教王管事煉器。一句話的事情,王管事怎麼就不說說呢?能省了多少事?
定元真君看著那個在宗門弟子入門最後一天看到的小姑娘,很委屈地看了一眼自家師弟。心知自己師弟是什麼脾氣的定元真君正想開口,就聽見“噗通”一聲。
秋荷跪在定元真君面前,眼裡滿是委屈地開口:“真君,弟子乃是器峰管著新進弟子去處的管事,秋荷。弟子之前一直煩心峰裡修為低的弟子聯絡不方便,研究幾年,才得了這個玉牌。
哪成想新進來的桑師妹不滿我將她分到材料室,竟然夥同昔日與我有舊怨的趙師妹,在大庭廣眾下汙衊我,用她們的煉器產品給自己揚名。還請真君給弟子做主。”
說完,秋荷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已經快要築基的秋荷,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