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潤就會報個病逝或者暴亡了。
相比沈青芸的癲狂,周鴻愈發顯得從容而冷酷:“此事,嬸孃也一樣脫不了干係,就是不知,叔父和三弟知不知情呢?”
“不,不!”沈青芸失聲叫了起來,“瀚兒什麼也不知道!”
周鴻淡淡一笑,端起旁邊的茶杯,用杯蓋細緻地撇起茶沫來,不說話了。
沈青芸站在當地,呼吸急促。周鴻這是在警告她,倘若她要糾纏不休,要鬧事,那麼不單是周潤,就連周瀚她也保不住了。
怎麼辦?怎麼辦?沈青芸看著消瘦的兒子,十指指甲都掐進了掌心裡。女兒如今還活著,不過是圈禁沒了自由,但她還是皇子妃,還能衣食無憂地過日子。她是救不出來的,一定要折騰,還會把周瀚搭進去。這可是她唯一的兒子了,將來還要看他傳宗接代,靠著他養老送終她的眼睛終於低下去,不再說話了。
周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不住道:“二哥——”
“嗯?”周鴻眼睛一抬,看的卻不是他,而是沈青芸。
沈青芸立刻拉住了周瀚。周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嬸孃如今——還要妹妹和離嗎?”這會兒他一口一個妹妹了。
“不,不必了”沈青芸這幾個字幾乎是帶著血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她不停地對自己說,女兒是救不得了,肯定救不得了,周鴻這個野種,是存心來報復她的,她不能上當,不能受不住他的激將之計把兒子也賠了進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來日方長,也許以後還有機會。可無論她怎麼安慰自己,她仍舊知道,是她自己親口放棄了女兒,選擇了兒子。
從南園出來,周鴻的神色還是冷的,直到回了長房,他才緩緩地說:“剛知道我孃的事情時,我就想要報仇。那個爵位和家產我都不稀罕,可我不能讓他們害了我娘之後,還如此自在地安享富貴。”
顧嫣然低聲說:“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這些了。”沈青芸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安然度日,而周勵失了爵位就等於失了一切,趙氏太夫人在南園之中消磨餘生,甚至連周瀚,他日後大概也沒有什麼前程了。尤其新帝繼位之後,對齊王和壽王可不會如今上這般寬容,自然跟他們有關的人如周家二房,也休想再得什麼榮華富貴了。
周鴻輕輕搖了搖頭:“沈氏可惡,可叔父和太夫人,他們更是首惡!”但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個是他的親祖母,僅僅是限於血脈,他也不能做什麼,只能報復沈青芸。
顧嫣然把手塞到他手裡握住,輕聲說:“我明白。不過,你已經做了能做的事了。我想母親在天有靈,一則定然是想看到害自己的人得了報應,二則,更想看到你過得平安順意。如今,我們有了元哥兒,還有了這個——”她輕輕把周鴻的手拉到自己肚子上,“母親看到你家宅和順子孫綿延,一定可以瞑目了。”
肚子裡的孩子彷彿感覺到了父母的手,突然頑皮地伸出小腳踢了一下。周鴻覺得手心一動,一種奇妙的感覺從掌心一直鑽進了心裡。他握緊顧嫣然的手,緊緊地貼著妻子的肚子,輕輕地說:“你說得對。”
我們過得幸福,就是對母親最好的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完結了。這個文其實算是個新的嘗試,但是不怎麼成功,因為我不能很好地把握古代女孩子的心思,55。所以特別感謝一直追文的親們,這麼包容我。下面嗯,下面我要去寫*了,等寫完*,咱們再言情新文見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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