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佑腖幕首幽蹦媯俊�
周勵頓時就是一噎。這兩人謀逆是真,可對外卻不是這麼說的啊。謀逆的是陸家,齊王壽王那是深明大義,知道了舅舅有此大逆之心,自己也覺得慚愧,不願再留在朝中叫父皇為難,這才自請削爵去守陵的。皇帝尚且還在替這兩個兒子遮掩,他就這樣大咧咧地說兩個皇子謀逆?
“還有叔父說的圈禁,似乎也不大妥當罷。去皇陵守陵,怎麼就成了圈禁了呢?這些話傳出去,只怕對四皇子妃不利。莫非四皇子妃不願去守陵?那陵寢之中可並不只有德妃娘娘,還有已故的皇后娘娘呢。就是將來那是莫大之榮幸,若非宗室血脈,還不得有此殊榮,叔父卻說是要救四皇子妃出來,難道叔父不願四皇子妃去為德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盡孝?”誰都知道宗親守陵那就形同圈禁,可是事涉皇家,皇帝不說的話,臣民們最好都閉緊了嘴巴才是。
周勵硬生生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有些結巴地道:“這,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沈青芸嘴唇顫抖。她想大罵,想跳起來給顧嫣然一耳光,顧嫣然說話時,臉上那從容中帶著幾分不屑的笑容極其刺眼,她恨不得立刻把這笑容從她臉上扒下來!可她現在什麼也不能做。這些日子她東奔西走,用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將周潤救出來,眼下已經走投無路,除了周鴻這邊,她再也沒有一點辦法了。沈家被奪爵,家產抄沒,女眷們要另行安置,還要打點幾個男人流放之事,已經耗用了她一大筆銀錢。可若是能用銀錢解決還是小事,周潤之事,卻是她付出多少銀錢都辦不來的。
“二哥——”周瀚突然開口了,他一直沉默地站在一邊,這時候往前走了一步,撲通就跪下了,“這是自己家中,說話也不必藏著掖著了。還求二哥能想辦法讓妹妹歸家,我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二哥!”
趙氏太夫人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孫子,見他結結實實跪下去,不由得心疼起來,轉頭瞪著周鴻和顧嫣然:“你們兄弟都給你們跪下了,你們還想怎樣啊!”
周鴻唇角浮起一絲冷笑,淡淡答道:“若是下跪便能和離,不如我帶三弟入宮覲見陛下,三弟自己去跪一跪如何?”
沈青芸猛地站起來,尖聲道:“我知道,你就是想我們孃兒都去死!你早就想替你生母報仇了,不光是我和潤兒,就連你親爹,你也巴不得他去死吧?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再過繼出去,我們也是你的叔父嬸孃,你逼死嬸孃,我看你能落著什麼好名聲!還有你媳婦,自己貼身的東西都落到外男手裡,早就該——”
周鴻突然一抬眼睛,滿眼的殺氣逼得沈青芸聲音一頓,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周鴻緊緊地盯著她,突然笑了一下:“嬸孃不說,我倒還忘記了。之前牙白那個丫頭,好像就是聽了嬸孃的話,才跑回來偷東西的吧?”
沈青芸也冷笑道:“那賤婢早就死了,你有何憑證?再說,就算是我指使她偷東西,那又如何?”
“嬸孃為何要指使一個丫頭來長房偷東西呢?”周鴻不緊不慢地道,“那丫頭之前可是送進了四皇子府的,若是沒有四皇子的授意,沒有四皇子妃的安排,她如何能回到我長房呢?外頭都說,意圖謀逆的只是茂鄉侯府,如今看來,四皇子妃和嬸孃,也做過不少事呢。”
沈青芸怔了片刻,臉色忽然變了:“你胡說!”
周鴻彷彿沒聽見她的話,繼續悠然道:“說起來,嬸孃也真是有趣兒。以陛下之尊,都捨不得兩位皇子名聲有損,嬸孃倒不怕妹妹沾上這謀逆之罪呢。妹妹既嫁了四皇子,就與四皇子是一體的,若是妹妹有謀逆之罪,豈不會牽連了四皇子?嗯——不知陛下若是得知此事,會如何處置。”
沈青芸的臉全白了。會如何處置?那用膝蓋想也知道啊。皇帝就是不想殺兩個兒子,才把他們謀逆的罪名全栽給了陸家。若是這時候有人說,其實四皇子妃也謀逆了,那皇帝為了洗脫自己兒子的罪名,當然是把兒媳婦悄沒事處置了,就此死無對證最簡單哪。沈青芸是要把女兒從圈禁之地救出來,並不是想把女兒害死啊。
“你胡說八道!你就是想害死潤兒!”沈青芸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你有什麼憑證!你沒證據!”
話雖如此說,她自己心裡卻是明白的。這事需要實證嗎?哪裡還需要呢!齊王壽王的確是要謀逆,這皇帝心裡明白得很。男人要謀逆,他們的妻子會真的絲毫不知?說給鬼聽鬼都不會信的。而且周鴻如今在皇帝面前是功臣,他說的話 ,就是無憑無證也要信三分的,更不必說這等明擺著的事。只要周鴻去皇帝面前把這事一提,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