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也十分關懷照應,就是提自己的三個兒子有多麼聰明好學。文武雙全。姜柔君抿著嘴笑而不語,姜婉君低著頭臉頰飛紅,姐妹倆都在暗暗抱怨這盧側妃好不知禮。怎能當著女孩兒的面說這些話。青雲便為她們解圍,插嘴問:“今日齊王妃壽宴,怎麼不見兄弟們來向嬸孃賀壽?雖說堂哥和兩位大弟弟不大方便。但兩位小堂弟應該年紀還小,沒到需要避諱的時候吧?”
盧側妃頓了一頓,想起溫郡王府的老太妃一直有意要從宗室中過繼嗣孫,清河縣主問起兩個男孩子,莫非與此有關?若真是這樣,那這個嗣孫她一定要爭到手!哪怕是落魄王府的爵位,那也是真真正正的郡王爵!
於是她一改先前對青雲不大熱絡的態度,熱情地改坐到青雲身邊的位子上,笑著說:“本來王爺安排了讓幾位哥兒來向王妃祝壽的,只是王妃發了話,今兒席上女客多,還有好幾位都是外姓的年輕女孩兒,男女有別,多有不便,就讓哥兒們一大早給王妃磕了頭。王爺本來還覺得,兩個年紀最小的哥兒還不滿七歲呢,見了女客也不打緊。王妃卻說,一樣的兄弟,不好區別對待。其實我心裡明白,王妃這是不喜歡兩個小哥兒……”
還不等她把這番話說完,齊王妃便帶著人回來了,她臉色變了變,閉上嘴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賠笑著給青雲倒了杯果酒,改口道:“平日裡縣主少出門,因此京城裡的本家多不認得。從前我只當縣主是個清高冷淡的性子,不敢攀談,不曾想你原是這般的溫柔和氣,正該多來往才是。縣主往後若閒了,只管到我們王府來逛。我們家幾個哥兒都是極和氣、極喜歡與姐妹們一處玩耍的,花園裡也有幾處不錯的景緻。”
青雲衝她笑了笑,沒有應答,反而問姜大太太:“大舅母,齊王府花園的景緻如何?”
姜大太太心中正不大高興,聞言扯了扯嘴角:“等回去了,我再與你細說。”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青雲正疑惑,齊王妃已經冷著臉衝盧側妃發火了:“盧氏,你的座位不在這裡,丟下客人跑到鄰席上,你這個東道主是怎麼當的?!”
盧側妃蒼白著臉勉強笑著站起身,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卻是關蘊菁回來了。她已經換了一件衣裳,裙子倒還是那條裙子,臉上陰沉沉的,冷冷地睨著盧側妃,直到她不甘不願地讓出了那個位置,方才一屁股坐了上去,神色間還帶著幾分沒來得及掩蓋住的不屑與鄙夷。
青雲坐得近,把她這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只覺得這位關姑娘今晚又表露了一種性格,剛剛她先是嚴肅正經得有些迂腐,接著又溫柔和善,換了身衣裳回來就成高貴冷豔了,莫非她真是精分?
再看席上其他人,個個臉色都有些不大好,莫非是去花園途中發生了什麼事?
一名侍女在齊王妃耳邊悄聲說了好一會兒話,齊王妃便看向青雲,眼神有些不善:“清河縣主,你今晚帶了幾個丫頭來?”
青雲挑挑眉:“齊王妃為何如此問?”
齊王妃冷笑一聲,心中的怒火掩都掩不住:“縣主只管去問你的好丫頭!女孩兒家竟連點廉恥都沒有,在別人府裡就敢勾搭男人了,縣主是怎麼管教的丫頭?!”
青雲心下一跳,莫非尺璧真做了什麼醜事?但她看席上其他人的表情,個個都覺得茫然,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便沉住氣,淡淡笑道:“王妃拿住我丫頭犯錯了?不知她到底幹了什麼?若我的人當真做錯了事,我自會罰她。”
齊王妃哪裡拿住了人?她不過是從關蘊菁那裡聽說了真相罷了,只恨周仕元與尺璧壞了她的佈置,眼下她以為周仕元是清江王的人,只能拿青雲出氣了:“你丫頭做的事,我都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口,沒得汙了正經女孩兒們的耳朵。我只覺得奇怪,誰家丫頭會做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怪不得外頭都傳言,說縣主自小放養,不懂得規矩呢!”
青雲沉下臉:“王妃似乎有氣要找地兒發洩呀?但你除了嘴上說我丫頭有錯,卻又不提具體情況,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可有人證物證?是不是當場拿住了人?你說我的丫頭勾搭男人,她勾搭誰了?請當事人出來說話!如果什麼都沒有,那就是你齊王妃的一面之辭了!”她扭頭問姜大太太:“大舅母,方才你們去花園,可是遇見我的丫頭做壞事了?”
姜大太太板著臉道:“我們只遇見了清江王主僕,不曾見過你的丫頭。”平郡王妃還嘲諷地插嘴道:“什麼丫頭?這一路上半個丫頭的影子都沒有!誰家王府有這樣的規矩?也不知是不是家底不行了,擺宴席的人手都湊不足!”被妯娌扯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