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來站在門口敘舊之類的,簽下各自的名字進去,後方的幾人方才議論起來。
“真的是葉靈靜和柳懷沙啊,可是四年都沒聽說過他們的訊息了。”
“他們三個人以前就在一起,現在又在一起了啊。”
“好像變了很多的樣子。”
“聽說以前柳懷沙出了事不是被通緝了嗎,我好像聽說過這事。通緝令都出來過,現在沒事了?”
“不知道,不是說顧家明也坐過牢。反正從高中以後一直就沒他們地訊息。葉靈靜去了維也納是知道的。”
這種事情不可能公開澄清,眾人之間各種傳言,想來關於家明坐牢、沙沙被通緝之類的議論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會斷了。三人一路進去,也看到了幾個有印象地面孔,一路上到二樓,這才發現巨大的宴會廳裡幾乎已經是人山人海一般,大約已經聚集了四五百人的樣子。
這個宴會廳幾乎是涵蓋了整個酒店的二樓一整層,近百張圓桌早已經佈置妥當,從一邊臨街的落地窗戶可以看到另一邊。中央空調向大廳裡提供著冷氣,臨近傍晚的陽光從四面照射進來,一片明朗的金黃色,周圍的桌椅間、陽臺上、主席臺便聚集的是一群群相熟地同學,那猶如小舞臺一般的主席臺此時彷彿一間卡拉OK室,各種樂器擺在上面,後方的大螢幕上播放著歌曲的背景,一名大個子同學正在上面拿著麥克風唱《朋友》。
五音不全又沙啞,但吼出來倒也頗有一股令人懷念的味道,一些熟人在旁邊擺弄樂器,一名長頭髮的瘦子一邊忘情地彈奏電鋼琴一邊拼命甩頭髮,架子鼓的鼓槌被兩個傢伙拿了當劍使,隨後在臺上追打起來。
到了這裡,靈靜與沙沙便也發現了以往相熟的一些朋友。三人穿行在人群中,朝周圍指指點點,偶爾也有人跑出來拍家明地肩膀:“哎!顧家明!”多年未見,便算是當初未有多少交情的人大抵也會變的熱絡起來。
不時有人與靈靜沙沙打招呼。敘舊一番,家明並沒有多少想見的人,但靈靜和沙沙各自都有一個交友圈子,這兩個圈子的交集不多,敘舊之時,三個人自然不可能總呆在一塊兒,幾分鐘後。他們各自分了開來。靈靜與沙沙去見不同的朋友,家明則從桌子上拿了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在人群裡走。
這數百人的聚會所涉及的方面幾乎涵蓋整個社會的各個領域,彼此接觸的東西,感興趣的事情,各種各樣,有的聚在一起談天說地,聊各種見聞,也有的互相抖曾經發生過的糗事,有的圍在一起打牌、賭博,有的聚在桌子邊掰手腕,周圍的人看了起鬨,也有曾經互有好感的男女同學此時走到旁邊說說笑笑。家明在人群中走走看看,不時與人打個招呼,聽他們說話,或者在人群中起鬨一番,回想起那三年的一些事情,倒也覺的頗為有趣。
就這樣混在人群裡,十多分鐘後,他的目光朝一邊地陽臺上望過去時,一道身影也映入了眼簾,與此同時,從那邊投過來的目光也看見了他。
那是穿著一身黑色裙裝地東方婉。
很明顯為了這次同學會做了一次精心的打扮,此時的東方婉正坐在陽臺的藤椅上與對面的人談著一些什麼,她靠著椅背,穿著黑色高跟的雙腿優雅地交疊起來,一邊說話,目光卻不時地朝大廳裡的人群望過來,她此時手中拿著一隻金屬的香菸盒,手中夾著一支菸正要放到唇邊點火,目光望見家明時,明顯是愣了一愣,兩秒鐘後,目光轉回對面的男人,露出一個笑容,香菸卻是拿了下來,在金屬盒子上敲了敲。
說了大概是有關生意之類一句話,目光再轉過來時,家明正“撲”的將葡萄皮從嘴裡吐出來,東方婉看了家明幾眼,緩緩地將香菸收回盒子裡,不一會兒,又笑著轉頭跟那人聊起來。
看來也變了很多嘛,以前只是個熱血的小女生,現在總算成熟點了。
家明想了想,聳肩一笑,繼續往前面走著。
大廳中吵吵嚷嚷,主席臺上吼歌的人換了一個,唱《同桌的你》,唱完之後又有人搶了麥克風跟人吵架,看起來像是熱鬧的多口相聲,隨後一群女生嘰嘰喳喳地湧上來把男生踢下去,女生之中正有靈靜,一名女生笑著搶來麥克風道:“現在,請我們偉大的歌唱家、鋼琴演奏家、表演藝術家。在維也納深造過的葉靈靜同學給大家表演。”給安了無數偉大的頭銜之後將靈靜推了過來。
隔的遠遠的,家明看著小舞臺上靈靜跟那幫朋友的打鬧,隨後倒是拿了一把吉他在手上,笑著坐在麥克風前表演起來,清爽的嗓音唱起老狼的《關於現在,關於未來》,她早有豐富的舞臺經驗,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