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也練過一些功夫,但是進了那種地方,他的樣子肯定被人欺負了,裡面很黑暗地,弄死人也不是沒有過,我靠……我……”
口中嚷嚷幾句,隨即大概舉得這種事在靈靜面前拼命說也實在有些不好,想要安慰,但終究找不出話來,拍了拍靈靜的肩膀:“唉,那……江海這邊的話……”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在烏河嶺?”
“嗯。”靈靜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怪異,隔了許久,問道:“怎麼了?”
“我……我在想……”阿水皺著眉頭,有些為難,“唉,我們老大……就我現在跟的這個,他以前就是幫大哥頂罪進監獄,出來後才上位的,也是烏河嶺。他到零二年才出來,如果家明那段時間在裡面,發生了一些什麼事他肯定知道。就算是零二年之後。他在裡面也肯定有渠道可以打聽出來,只不過……你知道的,進過那裡的人,有忌諱。我們老大對這方面忌諱得就比較多,誰要沒事跟他提這方面的事情,絕對翻臉……”
如此皺著眉掙扎了半晌,他看著靈靜望向他的眼神,手一揮:“算了,家明跟我關係也不錯。豁出去了……”
阿水的老大名叫成永福,一般叫他福哥,三人開著車來到他目前在的麻將館時,太陽已經往西邊地天際落了下去。阿水領著靈靜與朱利安往裡走,不時與周圍的人打招呼,看見靈靜的樣貌,周圍也有不少人調侃一番。
“水哥,這美女哪來地啊?”
“怎麼騙到手地啊?”
“是當老師的吧?”
“去去去,我朋友。嚴肅點。這時候還亂說當心我K你!”
一路走過去,他看來混得相當不錯。頗有人緣。麻將館裡空氣混濁,到了裝潢比較好的裡間,卻也是烏煙瘴氣的,這個房間只是兩桌麻將,坐在裡面地是一名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衣衫敞開,露出胸膛和肚皮,他此時眯著眼睛打牌,心無旁騖的樣子,直到阿水走到他身邊叫了一聲“福哥”,他才微微瞥了瞥:“阿水啊,過來了?待會一塊吃飯去。”
“今天手氣不錯吧?”
“還行。”
答了一句,他又投入到緊張的四方陣當中去,直到這局麻將過了一圈,他才忽然看到了旁邊的靈靜和朱利安,抬頭問阿水:“怎麼?你朋友?”
“呵,是啊。”阿水有些猶豫,“福哥,其實……今天主要有點事跟你打聽一下……”
“哦,有事儘管說……哎,砰砰砰,我碰了!”
一陣忙亂之後,他笑著回過了頭:“說吧,什麼事?”
“主要是……零零年地時候在烏河嶺,你有沒有見過……”阿水正說著,那邊又有人碰了一張牌,那福哥分心去看,再回過頭來地時候已經皺起了眉頭,打斷他的說話:“我打牌的時候你跟我提這個?”
他這樣一說,同桌的三個人也都看了過來,旁邊的那人看來跟阿水的地位相仿,或許還高一點,此時也開了口:“阿水,你不是不知道福哥不喜歡什麼……”
“不是不喜歡什麼的……”那福哥望過去一眼,“我就是……烏河嶺……你觸我黴頭啊?”
阿水笑了笑,一時間不好說話,福哥看了看三人,他在監獄裡住了十多年,看起來對這個事情忌諱甚深:“出去吧,事情我當沒聽過。”也在此時,靈靜微微地上前一步:“我就是……想打聽一個人。”
那福哥有些不悅的目光已經盯住了她,不過靈靜此時倒也不將這種注視當回事,開啟手袋拿著東西。鄰桌的幾名小弟都已經離開了座位,朝這邊圍過來,真心不爽也好,拍馬屁也罷,雖然這些人還不至於不給阿水面子,但此時地情況看起來也確實不太好。
靈靜翻開手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那福哥:“就是問問你有沒有見過他,他叫……”
“叫你出去聽到沒有啊。”
幾乎在同一時間,旁邊地那個人陡然站了起來。阿水上前一步:“文哥,問一下而已,不用這麼激動吧?”
阿水跟這文哥顯然有些不對,旁邊那桌的四個人看來都是文哥地手下,不敢衝著阿水說話,但現在仗著大哥的氣勢,便朝靈靜和朱利安喊著:“出去啦。”
“老大不喜歡啊……”
“叫你們出去沒聽到啊……”
就在這陣喊聲當中,啪的一記耳光陡然響了起來,叫得最大聲的那個人臉上陡然捱了一記,被打得踉蹌退出了兩三步。卻是那福哥站了起來,他此時的情緒似乎也有些不對,沒有了方才那惟我獨尊的架勢,目光掃過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