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信與不信,我身上都沒有青龍,我的軒兒我都沒有護過一句,何必又為一個侄子說假話?你安的什麼居心,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今天來,就是奉了西涼皇帝的命,來捉拿簡親王妃的,你再不走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裕親王被冷二威脅到了痛腳,還真不敢再逼冷二,不過,他好不容易有了英雄救美的機會,又怎麼可能再放過?再說了,自己正好犯了事,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跟皇兄交待呢,能立下一功,又能緩和下與簡親王府的關係,一舉幾得,當然更不會袖手旁觀了。
二老爺如今也是不想再拖延時間了,手一揮,伏在暗處的西涼高手便圍將上來,與裕親王所帶的隨從打了起來,而二老爺卻是自腰前拿出一個細弩,同時搭上了三支箭,對準了山洞裡那個中年暗衛,冷笑道:“我不管你是誰,不想死的話,就讓開,今日我是非將清婉帶走不可,我知道你不想清婉死,所以,那火把你還是丟了的好,不要再嚇人嚇己了。雖然你想救她,但再耗下去,只會讓清婉送命。”說著,舉弩便要射。
躲在暗處的冷華庭驟然丟出幾枚錢鏢,直向二老爺攻去,二老爺一直只防著裕親王,沒想到林子裡還藏有別的人物,猝不及防間,右手手腕被擊中,手中細弩落地,冷華庭飛身而起,直撲二老爺,此時,冷謙帶著暗衛也隨後趕到,一時,二老爺一方便很快處於下風之中,冷華庭心中恨極了二老爺,從方才二老爺與裕親王的對話中,他也可以聽出,當年給自己下毒之人必定是二老爺的主使,如是下手便不留情,幾乎招招致命,但二老爺一身功夫爐火純青,他雖不知道冷華庭是誰,但對手之間便認出他曾是挑斷了二太太四肢腳筋的那個人,不由大喝道:“你是何人?”
冷華庭冷笑,卻也不說話,只是下手更為迅捷勇猛,一副拼了命的打法,一時倒讓二老爺有些手忙腳亂,急急拆招,越對招越迷惑,心下對冷華庭的身份猜測起來,猛然心中一動,不確定的說了聲:“你是小庭?”
冷華庭冷笑著並不應,繼續與他對招,而裕親王此時也脫出身來,與冷華庭一起進攻二老爺,裕親王功夫原就與二老爺旗鼓相當,這下二老爺就真的只有招架之工,全無還手之力了,此時,山下又傳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二老爺感覺情況不妙,大喝一聲道:“撤!”又是一顆煙霧蛋往地下一摔,地上立即升起一股白煙,二老爺如隱了形似的,驟然消失了,冷華庭大怒,尋聲就追,卻是被裕親王扯住道:“救王妃要緊。”
冷華庭一看天色太暗,黑夜中追人也實不妥當,而且,此山已經被團團圍住,二老爺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那麼容易,便止了步子,急切地向山洞走去,但剛走到洞口處,那中年暗衛便喝道:“站住,再前進一步我便點了這引信,與王妃同歸於盡。”
冷華庭這才想起自己是戴了面具的,暗衛認不出自己來,忙叫阿謙過來,阿謙見賊人都逃跑了,忙跑了過來單膝跪地,行禮道:“屬下來遲,請王妃責罰。”
那暗衛一見冷謙,立即便鬆了警剔,整個人虛脫了一般往下滑去,冷華庭大驚,幾步跑上前去,一把扶起那暗衛,抱住他便失聲哭了起來。
王妃看得莫名,忙對冷華庭道:“這孩子是誰啊,不要哭,他……他沒事的。”
冷華庭抬眼殷殷地看著王妃,見王妃一切安好,心中稍安,此時,裕親王爺也衝了進來,一把抓住王妃的手道:“清婉,跟我回京城去,這裡太不安全了。”
王妃突然被他捉住了手,很是惱怒,再溫柔的人也有脾氣,喝道:“王爺,請放手,我可是有夫之婦。”
裕親王捉住了就不肯放,清潤的雙眸浮起了一層氤氳:“清婉,你聽我說,江南也不安全的,今天定然會是調虎離山之計,將江南的兵馬調了一大部份到來救你,那孫錦娘定然會招襲擊,他們抓你,不過是個晃子,能抓了你要挾小庭兩口子最好,不能成功,那邊也會對孫錦娘下手,總是逃不過一個去的。清婉,你弱質女流,去了也幫不上忙,只會徒增煩惱啊。”
“王爺,請自重!”王妃的手被裕親王捉得緊緊的,心下大怒,一張美麗絕倫的容顏染上粉色,美目圓睜,怒視著裕親王,但她卻不知,火把的紅光灑在她嗔怒的嬌顏上,卻是異樣的美麗,原本如潔白高貴的玉蘭般的神采,如今卻像豔麗的玫瑰,似火一般熱烈美,裕親王不由看得痴了。
王妃好不容易掙出手來,毫不猶豫,抬掌便向他打去,清脆的巴掌聲落在空寂的黑夜裡,顯得刺耳而響亮,裕親王被打得一怔,眼裡浮起一片傷痛:“清婉,二十幾年了,你就……真的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