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藝,願意執鞭墜鐙,留在厓海會,為眾將軍效力!”
三人聽了這話,都是吃了一驚,想著會里得一位願意反元出力的練家子,自是大好事,心中頓時喜歡。陸予思連忙扶起她,道:“你可說的是真的?”江密雨點點頭,又問道:“貴會已經救得三將軍,不知怎生處理城中一應官員的?”三人知道,她話裡之意,顯是在問她父親。
尹琮道:“我們……我們還沒有處置他們。”他想先不告訴江密雨她父親已經被炸死的事情,以免她傷心欲絕,消了進厓海會的意思。
江密雨道:“那些官員裡,有一位是我父親,我懇請眾位好漢不要壞了他性命!”陸予思答了一聲“恩”。
江密雨登時高興起來,陸予思又問道:“你意已決?”江密雨點頭笑道:“是,總會主,我願意跟著你們!”
尹琮清朗一笑,道:“姑娘名字喚作什麼?”江密雨道:“我叫江密雨。”尹琮笑道:“姑娘的梨花槍法實在很好,當時我都給打怕了,只想著趕快逃走呢!”江密雨一笑,謙道:“將軍說笑了,折煞小女子。”
忽然,江密雨眉眼生愁,一雙眸子如雨後暈著漣漪的潭水,看著他們,問道:“不知,不知六將軍怎樣了?”
陸予思道:“六弟還在養傷,怎麼,你……”江密雨輕聲道:“我有一事,想要懇求眾位。”
趙潺湲道:“姑娘但說無妨,我們以後都是自己人了。”江密雨忽然臉上一紅,垂眼道:“我喜歡六將軍,不知各位能不能……能不能做個媒?”
三人聽了這話,都吃了一驚,陸予思道:“六弟有妻室……你……這恐怕行不得!”
江密雨臉色霜白,驀地垂下一滴淚,良久,她輕聲道:“我早該想到的。”
陸予思看她如此難過,心中不忍,對趙潺湲道:“你去把六弟叫來,看看他是什麼意思。”又問江密雨道:“姑娘,如果此事可行,你不介意做他的……做他的妾室吧?”
江密雨不語,趙潺湲道:“我去找六哥了!”
殷正澧的帳中,趙容與和劉廣敖來看殷正澧。殷正澧的傷已經快好了,他們三人正坐著喝茶。這時候,趙潺湲滿面笑意地來了,趙容與道:“十一弟,快來,一起坐一會兒!”
趙潺湲坐下,笑嘻嘻地道:“我也想在這兒坐一會兒,可是我是來找六哥的!”殷正澧笑問:“有什麼好事找我?”趙潺湲笑道:“你隨我去一趟總會主那裡便是。”劉廣敖拍手笑道:“我也要去,我要看看是什麼事!”趙容與道:“哎呦,看來不是個一般的事!”
卻見殷正澧、趙容與、趙潺湲和劉廣敖相伴而來,劉廣敖進來了,笑問:“是什麼事啊?”
殷正澧拱手問道:“總會主,何事找我?”江密雨看到他竟是都沒有向自己瞧上半眼,心中不禁一涼。
陸予思笑道:“這位江姑娘進了咱們厓海會了。”殷正澧等人聽了,都是過來向江密雨道喜,劉廣敖笑道:“不知姑娘多大年歲?我看看能不能比我小。”
江密雨心頭一絲歡欣也無,卻聽陸予思道:“大家夥兒先散了吧,我有話對六弟和江姑娘說。”眾雄一聽,只得退將出來。
大帳裡只剩三人,殷正澧笑道:“總會主,有什麼事?”
陸予思道:“我就直說了,江姑娘喜歡六弟你,要……要嫁給你!”
殷正澧一聽,臉上變色,他立即道:“這……這怎麼能行!我……我有夜來啊!”陸予思道:“江姑娘,你自己與六弟說罷!”
江密雨一見到殷正澧,滿心的倔強登時全部煙消雲散,剛才還在猶豫要不要做他的妾室,現下根本不再躊躇,只要她能跟著他,哪怕是沒有任何名分,她都不在乎。只聽她輕聲囁嚅:“六……六將軍,你……”她鼓足了勇氣:“我可以一輩子侍奉閣下麼?”
殷正澧看著江密雨,隨即向後退了兩步,深深一揖,緩緩道:“在下配不上姑娘。姑娘已經是咱們厓海會的人了,從今往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若有危險,我必會不顧性命地去幫你!”
陸予思生怕他二人這段情結壞了以後相處的和氣,聽殷正澧這幾句話說得極為得體,不由得心中高興,溫然道:“沒事的,江姑娘,你年紀還算小,不必著急,將來我定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江密雨聽了殷正澧這幾句話,雖然早知如此,可心還是一下子涼了,她臉色煞白,慢慢垂下淚水,道:“我……知道了。”她清楚如果殷正澧不答應娶她的話,那自己也已無法再在厓海會容身了,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