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兒子的小心思,他點點頭,“長話短說。”
陸予騫簡言意概,有條不紊的對嘉正帝彙報。此次是西海部落的首領公然反抗朝廷,欺壓當地民眾,造成當地一片混亂。他到達後,先把率兵把西海部落首領抓了起來,又鎮壓了伺機作亂的不法分子,與此同時妥善安置受迫害的民眾,整頓治理西海部落。事是沒多大些事,只是比較瑣碎,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聽著陸予騫說完後,嘉正帝面露欣慰之色。雖未當面稱讚他隻言片語,但從嘉正帝的表情來看,他對陸予騫的表現很滿意。
陸予騫趁熱打鐵,又對嘉正帝說起他與言語的婚事。嘉正帝沉吟片刻,方才對他說:“娶親是大事,想做咱們陸家的兒媳婦,哪有那麼簡單的道理,後日帶她入宮來見朕。”
不言而喻,這是答應了。嘉正帝一番話,陸予騫聽的身心舒暢,歡喜雀躍,就差一蹦三丈高抱著他父皇感激涕零了。帝王家的孩子,再高興也不會特別外露,尤其是在皇帝面前。即便心裡高興的不知該如何表達,那也是回府後的事。此刻他神色沉穩,雙眸含著笑意,鄭重其事的跪地謝恩。
嘉正帝低頭看看陸予騫,他那雙像極了他母親的眼睛裡盛滿了笑,笑意像流動的活水一樣,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淌。看到兒子如此高興,冷酷的帝王也不免跟著開心起來,他說:“行了,起來,回去吧!”
陸予騫再次磕頭謝恩,然後撩袍離開回府。當時阿笙隨他一同前去平亂,回來後,他進宮面聖,命令阿笙先回府通知言語,告訴她,他平安歸來的訊息。
天氣寒冷,他雖不想言語巴巴的守在門口等著他,但他多想一到王府門口,便看到她從裡面衝出來。他一定躍馬而下,一把將她擁入懷。如今父皇已答應他們的婚事,他不想再等了,他想今夜就提前洞房花燭,他得讓她知道,小霸氣衝鋒陷陣時到底有多勇猛威武。他一面縱馬而馳,一面傻乎乎的憧憬著回府後的甜蜜時光。
三里,兩裡,一里,丞王府近在眼前,府前站了黑壓壓的一群人,他隔著老遠便開始從人群中搜尋那抹熟悉的身影。
到達王府門前,他躍馬而下,銳利的目光掃視眾人。他來得及開口說話,任震突然跪在了他面前,膝行幾步,額頭抵在他的腳背上,哭腔著聲道:“老奴有罪,對不起殿下,有負殿下所所託。”
第78章 淚目
任震話音未落,站在王府門前的眾人,齊刷刷的都跪在了他面前。一個個戰戰兢兢、抖如篩糠。
陸予騫的視線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但是沒看到言語,心裡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垂眸看了任震一眼,沉聲道:“廢話少說,重點!”
任震腦門磕在地上,砰砰作響,他顫抖著聲音說:“言姑娘,走了。”
果然好的不來,壞的靈驗。陸予騫提著任震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凌厲如鋒刃的目光直視任震,一字一句地問他,“走了?何時走的?她如何能逃脫府裡無處不再的眼線?說!”
說罷一鬆手,任震如秋風中的落葉般飄落到地上。他跪趴在地,把所知道的一一交代,“言姑娘是半月前不見的。那日下大雪,她說想堆雪人,雪松雪杉兩個丫頭陪她堆了大大小小四五個雪人。後來她又說想打雪仗,丫鬟婆子一眾人陪著她玩,誰知打著打著,混亂中她就不見了。”
陸予騫暴跳如雷,目光狠戾的射向任震,他抬起右腳,在離任震腦門一拳之距時突然轉了方向,一腳踹在府門旁的石獅子底座上,“半個月前的事,為何不急早向我稟報!”
“老奴怕殿下在外擔憂。”說罷,任震嚇的癱軟在地。如果剛剛陸予騫那一腳踹到他身上,恐怕此刻他已一命嗚呼。
氣急敗壞無濟於事,震怒過後,陸予騫冷靜了下來。他想起之前唐曄和言語捕捉螢火蟲那次,她就是毫無徵兆,突然不見的。他冷聲問:“不見了,什麼意思?憑空消失?”
任震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把眼淚,“老奴覺得言姑娘是有預謀離開的,並不是憑空消失。她之前從府裡賬房支走了一百兩銀子,事後老奴派人四處搜尋,五日前有探子回來報,在西南邊境發現疑似言姑娘的一位公子,身邊……”
任震說的顫顫巍巍,但依陸予騫的脾氣,他吞吞吐吐更糟糕,他說:“身邊還隨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這裡還有她留給殿下的一封親筆信。”話畢,任震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顫抖著雙手呈到了陸予騫面前。
陸予騫猛地一下從任震手裡抽走信封,三下五除二拿出信紙,展開,白紙黑字,潦潦草草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