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等等……誰?”紅衣巫師下意識地回答,突然身體僵硬起來。
他們震恐地回頭,緊緊盯著那個陌生的問話聲傳來的方向,並隨著那個人的出現身體從僵硬轉為了極度恐懼下的顫慄。
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高大女人從林間小路盡頭出現,她披散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穿著邋遢破爛的衣服,額上的王冠也好像摔了好幾下後又沒好好修一樣破破爛爛,她目光懶散地邁著不大不小甚至有些拖泥帶水的步子赤腳在地上走著,撕裂的黑色袍子下襬拖過草地。
“你們剛才說,要怎麼善後來著?”
她抬起左手,沸騰的魔法能量在空氣中凝聚成高熱的烈焰。
第74章 光頭和瘋女人
剃光了腦袋的巫師在烈焰與閃電之中慘叫著化為灰燼,兩個機靈一些的已經傳送逃走,紅衣巫師瞬間作鳥獸散。
邋遢的女人輕描淡寫地解開了金龍的束縛,艾露迪希拉虛弱地伏到在地上,她昏沉的頭顱許久才有些清醒,她看著這個邋遢的女人,變回人形俯倒在地,表情惶恐而慚沮:
“陛下,我們讓您蒙羞了。”
“確實是有點羞愧,艾露迪希拉,你不止是給我蒙羞。”邋遢的女人打個呵欠,拍了拍嘴巴,說的話卻讓金龍羞愧地抬不起頭來:“我這個老太婆的顏面不值一提,但你的確讓你的父母和族群蒙羞了,我從來沒見過被區區一條白龍羞辱得這麼慘的金龍,你讓我大開眼界。”
“陛下,那不是一條普通的白龍。”艾露迪希拉麵色悲憤:“他是那樣的狡猾……”
“狡猾,殘忍而且力量強大,是不是?”女人嘆了口氣:“所以你在這裡犯了誤判敵我力量對比的錯誤。”
“是的,這是我的錯誤。”艾露迪希拉感受著刺痛的後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看著昏迷過去的搞基二人組和半精靈牧師:“是我的自大與偏執,讓他們遭遇這種厄運,陛下,他們怎麼樣了?”
“很嚴重,阿黛拉還有救,這兩個即使勉強治好,後遺症也會非常嚴重,冒險的生活即將離他們遠去了。”
白龍這回沒有像對哈爾格那樣手下留情,搞基二人組的腦部不僅被各種禍害,這種法術的濫用更是引發了極為嚴重的生理創傷,利用法術進行救治非常困難。
即使勉強挽回意識,估計也會患上奇怪的精神創傷,倒是阿黛拉和金龍受害時間較為倉促,因此受創不深。
“另外,塔倫死了。”女人用傳送術送走了阿黛拉和搞基二人組,背對著艾露迪希拉站定。
金龍面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隨即因為慚愧與悔恨顫抖起來,她心頭繚繞著負面的情感,讓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很惡劣的手段。”女人看著金龍後頸上那個充滿了嘲諷意味的滑稽臉,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後頸:“需要我幫你抹除嗎?”
“不必,我要記得這個恥辱。”金龍咬了咬牙說道。
“哼,一條成氣候的小龍,我倒是對他開始有點興趣了,包括他的那位老師。”邋遢女人收回了手,一張臉不再是那副懶惰入骨的模樣,她輕輕一揮手,從地上捻起了一枚白龍不知什麼時候脫落的鱗片,她念動著咒語,利用祈願術召喚了“感知位置”的法術力量,她雙眼發出光芒照射著鱗片,直到這枚鱗片化為粉末,她的另一隻手操控著魔力,身體在虛空中緩緩消失。
……
白河左顧右盼,他隨手發動傳送卷軸,下意識地將自己傳到了熟悉的地方。
以塔倫·灰月的力量,抄寫成的傳送術卷軸能夠將目標傳送到千里開外,白河看著冰天雪地,很想說聲老夫又回來了,只是光頭帶來的心理壓力讓他無暇想太多。
自從被八葉坑了一回,這個光頭就成了白河在這個世界最不想打交道的人,不僅僅是對方的力量,更是因為這個光頭看起來思路太廣捉摸不透,白河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
他走出了出生的洞窟,驚走了那一群幾年前被白河凌虐過一番又大著膽子留下來築巢的冰川鷲,突然一陣巨響讓他回頭,洞頂的冰層突然裂開,那個光頭就帶著一頭的霜墜落下來。
白龍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我親愛的學生,你跑什麼呢?”光頭看著白河的凝重表情,似乎很有興致地詢問道。
“親愛的老師,你真的很厲害。”白河眯了眯眼睛:“竟然這樣也能追得上來。”
“你可能並不知道我親愛的學徒,我當年在學術討論上第一篇釋出的論文就是論傳送術的追蹤,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