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司機,你永遠也不能開除的司機。”
“世上沒有永遠這回事。”
“瑛,你不像悲觀消極的人。”
“我不是。”
“那麼,你就是偏愛拿冰水往我頭上澆。不過,還好,我不怕冷。”
“我很怕熱。”
“我不熱,我屬溫性。”
“放棄吧,尋歡。”
“除非……哦,糟糕,他們怎麼來了?”
他們到家了。他對著大門呻吟,喃喃。
池瑛也望看大門。
家裡有人,兩個陌生客。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知道。
家裡怎麼會有訪客?她太驚訝了,以致也沒去想為什麼還沒進門,尋歡便“看見”屋內有外人。
“他們是誰?”她問。
他深吸一口氣。“進去再說。”
尋歡把腳踏車推去院落,池瑛先進屋。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個英俊高大,潚灑不凡,穿了一件長袍馬掛的男人。
她看不他的年紀,只覺得他有點面熟。
正當她發怔的當口,那男人展開雙臂朝她邁著輕快的步履而來。
“池瑛,你一定就是瑛瑛了。”他給池瑛一個令她幾乎喘不過氣的擁抱,然後放開,上上下下打量她。
“親親,你看看她,簡直是月兒的再版。”
他喚的“親親”,是客廳內另一位陌生客,一個打扮得雍容華貴的美婦人。
她同樣打量池瑛一遍,笑得十分撫媚,聲音甜得像蜜。
“皇上,你漏了幾個字,是像極了,不過是像‘年輕時’的池慕容月。”
她念池瑛的媽媽的名字的口氣,像嚼一塊已經沒有甜味的口香糖。
皇上?池瑛眨眨眼。
她爸媽呢?他們是誰?
尋歡走進來。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爸、媽?池瑛看看尋歡,看看他們。
他們是他的父母?
難怪她覺得那風度翩翩的男人有些面熟,尋歡和他是有幾分相似。
但,皇上?
第九章
一向從廚房後門回家的祖安,今天由前門跑進來,衝到池瑛面前。
他興奮、開心地大叫:“爸爸去看我們打球,他自願當裁判。我們贏了!我們贏了耶!”
“親親”花容失色,纖纖玉手握住脖子。“天哪,皇上,他愛上的是有夫之婦,兒子都這麼大了!”
祖安這才看到屋內有別人,他立刻跳到池瑛後面,再閃到尋歡身旁。這時池韋進來。他又跑過去拉住他爸爸的手。
“咦,家裡有客人。”池韋說。
他和孩子們玩球,玩得和他兒子一樣,滿頭滿臉的汗,一身泥土。
“皇上”和“親親”都盯著他。
“爸,媽,”尋歡介紹,“這是池韋、池瑛,祖安是池韋的兒子。”
“和池英簡直像孿生兄弟。”親親說,笑吟吟端詳池韋。
她說池爸爸的名字,彷佛那是上等佳釀,教人飲後回味無窮。“這對孿生兄弟,出生的時間未免相差太遠了。”皇上嘀咕。“過來,韋池,”親親拉池韋的手。“讓我好好看看你。”
“是池韋,李伯母。”池韋說。
“嘖,叫仙姨。在美國,都是把姓和名倒過來唸的。”
池瑛想,仙姨?對了,尋歡說過,他媽媽叫姚仙女。
“仙……仙姨?”池韋怔怔說。
“瑤池的仙女。”姚仙女搧搧濃密的睫毛。“你爸爸當年若娶了我———只差一點點—
——瑤池的仙女便名副其實了。換言之,差一點點你就是我的兒子,呀,那你便可以是韋里布將軍了哩。“
“你有一群哪吒太子,很不錯啦。”皇上把老婆的手拉回來。
“說到太子,我們那些太子、公主、郡主,怎麼一個都不見?”姚仙女問。
尋歡變了臉色。“他們都要來?”
“他們應該比我們早到才對。”他父親告訴他。
“哦,要命。”尋歡呻呤。
跟著他呻呤聲,一名穿著類似歐洲皇室宮廷貴婦的女人,撐著一支白色絲綢洋傘,驀地現身,自天花板款款降落。
只聽得她喃喃抱怨,“正當高潮迭起的時候,下什麼金牌嘛,討厭。”
“你只接一支,我收到兩支,一支掉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