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噥。
她任由他握著她的手。
“胡說八道。”她嗔斥他。“是你太教人情難自禁。”“你再胡說……”她要抽回手。
他握緊她,拉著她的手貼在胸口。“我對你說的話,無不字字出自肺腑。”
“你這人……”池瑛既甜蜜,然不得不勉力壓抑情感。“將來誰嫁給你,最好二十四小時看著你,以免你滿口花言巧語,到處招蜂引蝶。”
“咦,我正有相同想法。”
“你倒有自知之明。”
“我想的是,日後娶了你,得想個法子二十四小時守著你,以免男人見了你不知你名花有了主,猛淌口水,釀成水災。”
池瑛好氣又好笑。“又在那胡扯。我怎麼沒看見男人對我流口水?”
“你當局者迷嘛。既然你我有此共識,心念一致———看,又一個共同點———我們就來想個方法,把彼此日夜栓在一起。”
“越扯越離譜了你。”
“這可是你先提出來的絕妙主意,我不過欣然附議。”
“我看你是感染了我爸爸的烏龍接句方式。別人說東說西,你自管天南地北。”
“將要成為一家人,理當濡沫……濡沫……老師,請賜教。”
“不必了,我們不會成為一家人,不必濡沫了。”她仍給他逗得笑不可抑。
尋歡沮喪、挫折形於色。“你真的如此狠心,完全不留半分餘地?”
“尋歡,我是為了你好。”
“你不肯嫁給我,卻要替我作主決定什麼對我最好?”
“我……”
“你真的為我好,就應該嫁給我,為我生半打像祖安這樣的兒子,半打像你的女兒。”
“像我有什麼好?”
“像你,固執又有理說不清,男人拗不過,頭痛之餘,只好退避,十分安全,不容易受騙上當,我們做父母的可少操許多心。”
池瑛失笑。“八字沒一撇,你想得可面面俱到。”
“要合八字還不簡單,我恰巧略懂皮毛。”
他拉她站住,一手支起她的下頷,煞有介事端看她的五官。
“你是宜家宜室宜夫宜子之相,我看過我自己的了,我是宜家宜室宜妻宜子,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這合的是哪門子八字?這該叫‘合相’。哎,我跟你瞎扯什麼呀。”
有那麼片刻,池瑛當真給他唬住了,以為他五花八門無一不精呢。
“等等我嘛,瑛,不要走那麼快。”
“我推著腳踏車呀。”
“你人高腿長,你的一步是我的兩步呢。”
“那費得了你多少力?”
她故意再走快些。
走了沒幾步,腳踏車吱地煞車停在她前面,擋住她的去路,尋歡騎在上面。
“上來。”
她看著腳踏車前杆,看看他,很是心動。
“不要。”
他挑挑眉。“怎麼這麼沒膽?”
她也朝他挑眉。“你說,你不是激將。”
他笑。“我說,我不是激將。請上座,池老師。”
她再不坐,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她側坐上前杆。正如她想要又有些怕怕的,她整個人都被圍在他懷裡。她可以聽見他的心跳,可以感覺他吹在她頭頂的氣息。
這感覺飄飄然,好……
“好棒,是不是?”他在她耳畔低語。
她輕輕笑著,不答。
“坐穩哦。”
尾音才落,他足下加速踩踏,腳踏車幾乎像要在風中飛起來。
他們像飛揚了起來。
他轉進一條小路,左側是綠油油的稻田,右側的菜田開著一大片金黃花,在他們頭頂是碧藍的天,地平線山那漫染著紫色斜陽。他們飛飄在其間。
那像是天堂。
天堂亦不及在他懷中的感覺這般美好。
他越騎越快,她的長髮飛起來,她的心飛了起來。
她在笑,他也是。
他們的笑聲在風中、田野中、虹影般的夕照中,彷佛天地宇宙均充滿了他們快樂的笑聲。
快到家時,他減速了,緩緩踩著踏板,不願意結束這一刻。
池瑛也一樣。
“我從來沒有被人載過。”她輕嘆。
若能留住美好時光,多好。
“從今起,我是你的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