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嗎?”
“大家都叫我張大娘,你不是我這老太婆救的,而是德大夫救了你的。”
“德大夫?”
“是的。德大夫不但醫術高明,功夫更是了得。大約半年前他來到咱們村裡時,當時村莊正遭瘟疫侵襲,我兒子小狗子也感染了瘟疫,還好德大夫出現。他簡直是華陀再世,村裡的人對他十分敬重。”
“那現在德大夫人呢?”
“他和我家小狗子一起到後山採藥去了……”
“娘、娘,我們回來了。”
張大娘高興地說:“瞧,他們回來了,你待會兒可得當面向德大夫道謝。”
說完,房門就被人輕輕推開。
“咦,師妹,你醒了。”
憶綾望著眼前斯文俊朗、柔善含笑的男子,覺得此人十分面善,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看見她眼底的迷惘,念德微笑地走到她床沿坐下,拉起她微冷的手把著脈。“嗯,不錯,經過兩天的調養,你的身體已大為好轉。”
“你……你是念德師兄?!”憶綾怔愕道。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睽違數年不見的大師兄。
念德爾雅地微笑,揉揉她的秀髮,疼愛地說:“你終於想起來了,頭還痛嗎?”
憶綾的眼眶霎時變紅,淚水緩緩流下,“能恢復記憶真好……”
念德拍拍她的手,請張大娘準備些吃食。待張大娘走後,念德才問:“師妹,你為何會失足墜崖?”
憶綾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失憶後的遭遇一一詳述給念德聽。
念德聽完後,哭笑不得地搖頭嘆氣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和自己的畫像吃醋而差點喪命。”
“大師兄!”憶綾嬌斥一聲,“這事又不能全怪我,誰教雋師兄沒有告訴我,他要是早點說不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
“明明就是吃飛醋,還強詞奪理。”念德疼愛地捏捏她的俏鼻。
憶綾白了他一眼,正色道:“大師兄,我的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康復?”
念德沉吟道:“你身上的陰寒之氣我已經排除了,但你目前有孕在身,我想再過兩天等你元氣恢復後,師兄再護送你回保國將軍府。”
憶綾美目漾著歡喜,歪著頭思索片刻後,搖著頭說:“我不要回將軍府,大師兄,你帶我回盡塵居好嗎?我想在那裡把孩子生下來。”
念德望著她,雖不解她的用意,但仍笑著點頭。
憶綾知道獨孤雋會回盡塵居找她的。
“雋哥,你真的要走?”楊虹淚汪汪地看著正在打理行囊的獨孤雋。
獨孤雋此次上京面聖,堅決辭去將軍一職,皇上執意慰留,但獨孤雋的態度堅決,皇上在莫可奈何的情況下只好批准,並接受他的建議封靖誠為定國將軍,繼續留守雲南邊境,同時贈予獨孤雋一面金牌,讓他有需要時可調動當地的官兵。
“雋哥……”楊虹再次喚他。她真不懂好端端地為何要辭官?而且憶綾也還未有訊息o
楊虹不解地望著靖誠,靖誠只回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雋哥,你這一走,萬一嫂嫂回來,找不著你那可怎麼辦?”
獨孤雋笑著說:“她不會回來了。”
楊虹錯愕地看著他。
“當她恢復記憶後,我敢肯定她絕不屑這般富貴,所以我必須快點回盡塵居,以趕在她臨盆前到達。”
楊虹和夫婿對看一眼,無語地站在一旁。
獨孤雋整理完畢後對著靖誠道:“保衛國家的重責大任就交給你們了。”
“將軍……”靖誠與一些侍衛均單膝跪下,臉上有著難捨之情。
獨孤雋看著淚漣漣的楊虹,溫和笑道:“改日若你和靖誠有空時,不妨到盡塵居來找我們。”
別過後,獨孤雋帶著簡單行囊,騎著青驄馬馳騁而去。
“將軍日後定會幸福的。”靖誠緊緊握著妻子的手,目送已逐漸遠去的背影。
“嗯。”楊虹微笑點頭。
憶綾撫著八個月大的肚子,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她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揉揉略感痠疼的頸肩。
“師妹!”念德有些緊張地走過來,濃眉微蹙地說:“不是要你別來菜圃的嗎?大熱天的,你身子會吃不消的。”
“大師兄,你不是常對我說孕婦也要運動的嗎?”
“我是要你運動而不是要你工作,若動了胎氣那可怎麼辦?”
憶綾噗哧一笑,“我不過種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