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拜別,他想回老家頤養天年,而且他行動不便,怎可能會有功夫呢?真是一派胡言。”
“可是那背影明明是他!”段翔覺得母后的解釋太過於牽強。
“好了,這事我不想再談,有本事你去查個水落石出,別在這裡煩我。”
“為何佔雄生偏偏選在今日告老還鄉?”段翔仍然不死心地追問。
“夠了!”昭儀皇后被段翔問得老羞成怒,她生氣地拍著桌子,“我可是你母后,不是犯人,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地質問我?將來你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放著正經事不去做,整天繞著那禍水打轉,活該她失足落谷!”
“母后你——”他怒瞪她一眼,然後生氣地離去,他在心中發誓,定要將兇手逮捕歸案。
見兒子離去,昭儀皇后不禁鬆了一口氣,一抹冷笑隨即爬上她風韻猶存的臉龐。看來顧憶綾已死,段翔今後將順利地接掌政權,她皇太后的寶座也將屹立不搖。
“將軍,我們回去吧!”侍衛李業忍不住勸道。
自從憶綾墜崖已過了五天,五日來獨孤雋不眠不休地從險峻的懸崖一路尋到谷底的小溪旁,只見湍急洶湧的溪流,卻不見憶綾的任何東西。
“將軍。”李業喚道。
“你要休息就歇會兒吧。”獨孤雋不看他,硬聲道。
“並不只有屬下要休息,將軍更是要休息才是。將軍這樣不眠不休地尋找,夫人在天之靈看了也會難過的。”
“住口!”獨孤雋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李業,你先到旁邊休息吧。”靖誠連忙示意他退下。
看獨孤雋黯然神傷的模樣,靖誠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將軍,請別在意李業的無心之語。”
“算了。”獨孤雋淡然說。
“將軍,我們已找尋五天五夜了,都沒有發現夫人的蹤影,也許夫人已經被人救起也說不定。”
獨孤雋聞言雙眼霎時一亮,“你是說憶綾早已被人救回?”
“很有可能。”
“對,憶綾不會離開我的,她是這麼的溫柔善良,她絕不會狠心地帶著孩子離開我的。”獨孤雋緊握手中的紫色髮帶,語氣激動地說。“靖誠,傳命下去,打道回府。”
獨孤雋恢復精神,剛毅俊朗的臉龐浮現喜悅的神情。他心裡盤算著一件事,此事不能再拖了……
獲悉雋哥及夫君歸來,楊虹歡喜地奔至前廳,卻只見著風塵僕僕且神色黯然的獨孤雋及靖誠,她四處觀望,狐疑道:“怎不見嫂嫂呢?”
“虹兒。”靖誠示意她別問。
“怎麼了?”楊虹不解地望著丈夫。
靖誠將她拉到一旁,小聲的說:“夫人被人推下懸崖。”
“什麼?!”楊虹感到錯愕地驚呼一聲,“你的意思是說嫂嫂已墜崖身亡?”
“不,憶綾不會死的!她不會在明白我的心意後離開我的。”獨孤雋嚴峻的黑眸裡有著固執與傷痛。
一旁的靖誠默默無言,感動於他的痴情。
楊虹拉拉丈夫的衣角,小聲問:“你能告訴我始末嗎?”
靖誠點點頭,但不是現在。
“靖誠,你立刻去備馬,跟我上京城。”獨孤雋收拾起悲傷,決然地說。
靖誠雖不明白獨孤雋為何要在這時候上京,但他仍沒多問地與楊虹雙雙退下。
獨孤雋來到書房,凝視著牆上巧笑倩兮的畫中人,他苦澀含悲的輕喃:“憶綾……”
夢境有如走馬燈似的,一幕又一幕地掠過憶綾的腦海。她夢見娘因病去世,夢見茜姨含淚離開,夢見念德師兄爽朗的笑聲,夢見師父及師伯疼愛地對她微笑,更清晰地夢到獨孤雋對她的百般呵護,以及他那雙充滿愛憐的目光。見他的身影在迷霧中漸漸遠去,她忍不住呼喊他——
“師兄、師兄……”
“姑娘,你醒了啊。”婦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端著剛煎好的藥,小心地走到床旁。
憶綾本想起身,突然想起腹中的胎兒,“我的孩子!”雙手隔著被子按在腹部上。
“放心,胎兒安然無恙,倒是你自個兒的身體十分虛弱,得好好補補才行,要不然幾個月後怎生得出健康的小娃兒。”
憶綾感激地看著她,“謝謝你,大嬸。”
“別客氣了。來,把這藥給喝了吧,這對你及胎兒都有極大的好處。”她坐在床沿一匙一匙地將補藥送入憶綾的口中。
“該怎麼稱呼大嬸?是你將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