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先將王語嫣擒住了再說。
王語嫣吃了一驚,叫道:“啊喲!”
段譽抬起頭來,見到那西夏武士登梯上樓,忙問:“打他那裡?”王語嫣道:“抓‘志室穴’最妙!”段譽大步上前,一把抓到他後腰“志室穴”,也不知如何處置才好,隨手一擲,正好將他投入了碾米的石臼之中。一個兩百米斤的石杵被水輪帶動,一直在不停舂擊,一杵一杵的舂入石臼,石臼中的谷早已成極細米粉。但無人照管,石杵仍如常下擊。那西夏武士身入石臼,石杵舂將下來,砰的一聲,打得他腦漿迸裂,血濺米粉。
那西夏高手不住催促,又有三名西夏武士爭先上梯。王語嫣叫道:“一般辦理!”段譽伸手又抓住了一人的“志室穴”,使勁一擲,又將他拋入了石臼。這一次有意拋擲,用勁反不如上次恰到好處,石杵落下時打在那人腰間,慘呼之聲動人心魄,一時卻不能便死。石杵舂一下,那人慘呼一聲。
段譽一呆,另外兩名西夏武士已從木梯爬了上去。段譽驚道:“使不得,快退下來。”左手手指亂指亂點,他心中惶急,真氣激盪,六脈神劍的威力發出來,嗤嗤兩劍,戳在兩人的背心。那兩人登時摔下。
餘下七名西夏武士見段譽空手虛點,便能殺人,這等功夫實是聞所未聞。他們不知段譽這門功夫並非從心所欲,真有使時,未必能夠,情急之下誤打誤撞,卻往往見功。七人越想越怕,都已頗有怯意,但說就此退去,卻又心有不甘。
王語嫣居高臨下,對大堂中戰鬥瞧得清清楚楚,見敵方雖只剩下七人,然其中三人武功頗為了得,那西夏人吆喝指揮,隱然是這一批人的首領,叫道:“段公子,你先去殺了那穿黃衣裁皮帽之人,要設法打他後腦‘玉枕’和‘天柱’兩處穴道。”
段譽道:“謹遵臺命。”向那人衝去。
那西夏人暗暗心驚:“玉枕和天柱兩處穴道,正是我罩門所在,這小姑娘怎地知道?”眼見段譽衝到,當即單刀橫砍,不讓他近身。段譽連衝數次,不但無法走到他身後,險些反被他單刀所傷。總算那人聽了王語嫣的呼喝後心有所忌,一意防範自己腦後罩門,否則段譽已大大不妙。段譽叫道:“王姑娘,這人好生厲害,我走不到他背後。”
王語嫣道:“那個穿灰袍的,罩門是在頭頸的‘廉泉穴’。那個黃鬍子,我瞧不出他武功家數,你向他胸口截幾指看。”段譽道:“遵命!”伸指向那人胸口點去。他這幾指手法雖對,勁力全無,但那黃鬍子如何知道?急忙矮身躲了三指,待得段譽第四指點到,他凌空一躍,從空中博擊而下,掌力凌厲,將段譽全身都罩住了。
段譽只感呼吸急促,頭腦暈眩,大駭之下,閉著眼睛雙手亂點,嗤嗤嗤嗤響聲不絕,少商、商陽、中衝、關衝、少衝、少澤,六脈神劍齊發,那黃鬍子身中六洞,但掌勢不消,拍的一聲,一掌擊在段譽肩頭。其時段譽全身真氣激盪,這一掌力道雖猛,在他渾厚的內力抗拒之下,竟傷他不得半分,反將那黃鬍子彈出丈許。
王語嫣卻不知他未曾受傷,驚道:“段公子,你沒事麼?可受了傷?”
段譽睜開眼來,見那黃鬍子仰天躺在地下,胸口小腹的六個小孔之中鮮血直噴,臉上神情猙獰,一對眼睛睜得大大的,惡狠狠的瞧著自己,兀自未曾氣絕。段譽嚇得一顆心怦怦亂跳,叫道:“我不想殺你,是你自己……自己找上我來的。”腳下仍是踏著凌波微,在大堂中快步疾走,雙手不住的抱拳作揖,向餘下的六人道:“各位英雄好漢,在下段譽和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請你們網開一面,這就出去吧。我……我……實在是不敢再殺人了。這……這……弄死這許多人,教我如何過意得去?實在是大過殘忍,你們快快退去吧,算是我段譽輸了,求……求你們高抬貴手。”
一轉身間,忽見門邊站著一個西夏武士,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這人中等身材,服色和其餘西夏武士無異,只是臉色蠟黃,木表表情,就如死人一般。段譽心中一寒:“這是人是鬼?莫非……莫非……給我打死的西夏武士陰魂不散,冤鬼出在?”顫聲道:“你……你是誰?想……想幹什麼?”
那西夏武士挺身站立,既不答話,也不移動身子,段譽一斜身,反手抓住了身旁一名西夏武士後腰的“志室穴”,向那怪人擲去。那人微一側身,砰的一身,那西夏武士的腦袋撞在牆上,頭蓋碎裂而死。段譽吁了口氣,道:“你是人,不是鬼。”
這時除了那新來的怪客之外,西夏武士已只剩下了五人,其中一名西夏人和一名漢人是“一品堂”的好手。餘下三名尋常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