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把好友逼到這種地方來,說不定還會影響好友和諧的婚姻關係。
葉檀心哭喪著臉抱著他大腿道:“哎喲!堯君、梅哥哥!小弟我就這麼個樂子,你以為養鳥兒容易嘛,比養個初九道長難多了!你看我孤家寡人一個,就可憐可憐我吧。”
梅堯君一腳把他踢開,好整以暇坐在貴賓席聽當紅著名歌伎的演唱會。葉檀心如蒙大赦,溜回宅子把初九道長送去唐知儀家做法。
初九道長禁慾這麼幾日,上達天聽,下禁塵慮,自覺多有所得,從院中出來時恍然若脫胎換骨,就差羽化登仙了。於是對自己信心倍增,拉著葉檀心的手錶示自己要速去唐家為那個倒黴孩子祈福。
初九道長出門沒走兩步便覺出不對來,原來是自己書箱丟了、法器又沒購置,一會兒去了總不能幹坐著吧?
葉檀心被他倆的一驚一乍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催促著初九上馬車,伏低做小道:“都備著呢!都給您備著呢!”他心力交瘁,感覺再也不能愛了。
梅堯君在瓦子裡流連了大半日,所見皆是庸脂俗粉,覺得興味索然,便要步行回去。路上驚聞有女聲喚自己名字,回頭便看到一方肩輿,上面坐著一位嫻雅雍容的婦人,正對他慈愛地微笑。
“母親?!”他又驚又疑道。
梅夫人笑道:“如今是怎麼了?兒兩年不見,相遇竟沒半分喜色。”
梅堯君埋首道:“兒不敢。母親為何來了洛陽?”
梅夫人收斂笑容,款款道:“你玩了這麼多時日,也是收心的時候了。隨母親回長安罷。”
初九到唐家一看,唐家早已設好了法壇,又備好供器、供養、法器,名類繁多,殊為齊全,這其中甚至有許多初九都沒用過。
葉檀心有氣無力地邀功:“我提前幾日便讓他們籌備了。”
初九裝逼的功力一絕,拿著那些他自己都說不上名號的法器稀裡糊塗敲一通,聲情並茂地念誦經文:“……敕靈司而解災渡厄,流神貺而祛疾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