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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看著他的表情噎了一下,自個兒有點兒心虛,聲音很小,跟怕別人聽見似的:“豆包,我跟你說啊,昨兒晚上那個,爸小時候都這樣,這樣長得快,個子也能長高。”

其實按說豆包這個年歲完全不能理解那個長得快有什麼用,不過南方說能長個兒,雖然將信將疑,豆包還是挑著眉看了南方一眼。南方心虛啊,於是滿臉賠笑,小孩兒過了暑假就上初中了,初一就他姥爺的該開生理衛生課了,南方第一次覺著這課程就是拆他光輝形象來的。

南老爺子聽見屋裡有動靜,就過來敲敲門,南書娥和胡云澤已經過來了,才早上八點,家裡頭老人都吃過早飯就等南方他倆了。等南方帶著豆包洗洗漱漱坐在飯桌上的時候,老太太和南書娥已經開始醃魚準備中午飯了。老太太總喜歡做魚,因為說小孩兒吃魚聰明,而且從來不怕費勁兒,一般都是早上就擱薑絲什麼的醃上,中午時候燉出來能更入味兒。

南方一邊兒吃飯一邊兒看著自個兒爹,自從知道了馬豔蓉這名字之後他就總覺著他爸的態度有點兒問題。要說以前胡云澤對著豆包也是疼愛的,可如今胡齊這事兒捅出來之後他老覺著他爸對豆包還有著那麼一點點的同情和愧疚。

事實上南方還真想對了,胡云澤以前知道豆包身世,只不過因為覺著豆包實在跟他無關,所以愧疚是少的。而如今最先能把事情前因後果串起來的是他,這麼一想,就知道馬豔蓉當初耍手段把豆包抱回來,原來還是為著他,就不得不生出一股子羞愧來。

今天天氣正好,吃完早飯豆包就待在南老爺子特意給準備的書房裡頭畫畫兒,南老爺子隔三差五就得找個端茶送水的理由進去看一眼,到後來乾脆跟小孩兒一塊待在了書房裡。南書娥跟著老太太敢早市尾巴去了,大廳裡就剩下個胡云澤和南方父子倆。

南方瞅了瞅豆包那屋的房門,挪了挪屁/股跟胡云澤湊得近了點兒,表情一排嚴肅:“爸?”

胡云澤放下手裡的報紙,抬頭看了南方一眼,南方一般工作上的事兒很少跟他說,所以這麼嚴肅正經的時候少有。他“嗯?”了一聲,也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隨即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還不知道南方要跟他說點兒什麼。

“你還記不記得,馬豔蓉?”

胡云澤手裡的杯子晃了一下,茶水灑出來幾滴,在棉布褲子上淅出幾點褐色的印子來,再抬頭看南方的表情,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才來問他的。他突然想自嘲地笑笑自己,自個兒把這些個東西擱在心裡這麼多年了,如今可能真是到了該說出來的時候了,對著自個兒兒子坦白,其實要比對著南書娥還是容易得多的。

“記得。”胡云澤說的很篤定,南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爸,側過身子去,知道這是胡云澤打算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他了。

“其實早在你把豆包抱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早在那時候之前的幾年,我就見過這孩子了……”胡云澤的語速不慢,可南方還是總有一種他似乎說的很艱難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三千字老感覺寫不出啥東西一樣

《風驟?鳳棲梧》

風驟茶薄書卷懶,閒弄小犬,映畫如人臉。

稀露羞爬妝綠蔓,梅腮燈下夾衫散。

一夏輕寒一夏暖,東鏡西瓶,好景十年亂。

雨幕塵隨初會見,陽關自近蓬萊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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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四十七章

胡云澤當著南方把這事兒豁然揭開;心裡頭像是突然輕了。南方聽了之後驀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原來自己老爹當年也是激情燃燒過的。至於豆包;如果當年沒有這麼多人和事兒的參與,恐怕還到不了他手上。他突然很想感謝,卻不知道感謝誰。

“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不和我媽說。”南方真是覺著無論是誰;都還真是擺脫不了臭男人的本質;他拍了拍胡云澤的肩膀;悄悄說了這麼一句。

其實翻轉過來想,本來就該是這樣兒的;當年的事兒,要說胡云澤有錯麼;大概是有的,只是如果認錯的話,當年才是最好的時機,如果現在再把這堵牆搬出來橫在他和南書娥之間,那就太得不償失了。胡云澤能對著兒子把這些往事都說出來,不論向誰認錯,恐怕自個兒在心裡早把自己歉疚了千百遍,而這歉疚,不用說,肯定是對著南方他媽/的。

南方其實想,如果胡云澤能把這事兒也忘了,別再帶著這麼大的包袱跟他媽過日子那更好。

這麼一來,甚至不用做什麼勞什子的鑑定就已經確定了,豆包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