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然的感情;沒有人,比步殺更想要讓我們兩個得到幸福。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無遊組,就象祈然寧願死,也不相信步殺的背叛一般;就象祈然可以不顧任何人死活,卻固執地想讓步殺幸福一般。
我們是……無遊組,誰也不能拆散,誰也不能介入的……無遊組。
我握緊祈然冰涼的手,卻不看他,望著步殺露出一個輕緩卻真誠的笑容,雙唇開合,無聲地向他吐出那句刻在我們心中的話:心若自由,身沐長風;無遊天下,不離不棄。
步殺微微一怔,卻彷彿又是在意料之中的恍然,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垂下眼眸。
我轉過身,看著衛聆風俊秀的面容,從進來開始他便沒有說過一句話,我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心底忍不住一陣柔軟憂傷,可是,傷害,遲早會造成,只是這一刻,與那一刻的區別而已。有些話,總有一天要說的,只是在今天而已。
我握緊了祈然的手,目光深深地望入他湛藍幽深的雙眸,直到,那眼中的恐慌和孤寂慢慢褪去,轉為堅決、溫柔和深情。
我微微一笑,終於看向了面色暗沉冰寒的洛楓,臉上笑容不退,淡淡地道:“你問我為什麼,對你如此不公平?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愛情本身就是這世界上最不公平的東西。”
“愛上了便是愛上了,我只在乎他的痛,只想讓他幸福,只希望留在他身邊,我甚至……可以為了他拋棄親人、自尊和道德。只因為,他是我愛的人。”
“如果,你認為不公平,那麼我只能說,你的愛,不夠深,不夠自私,甚至……根本不是愛!因為在你心裡,有比你愛的人更重要,更想……守護的東西。”
耳中彷彿能聽到祈然嘆過一口氣的聲音,他的臉上是釋然的溫柔,是決絕再無法動搖的堅信,我輕輕露出笑容。
祈然伸手攬過我,我渾身一鬆,才發現胸口沉痛,渾身痠軟,幾乎無法站立。祈然看著洛楓,冷冷地道:“不管你的計劃是不是成功了。今日,我們的帳也會都放下。”
“步殺身上的巫術,只解除了一半。我還需要你大量的鮮血。”
衛聆風扇了扇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所有的神色,悠然吐出一句:“我卻是,只想要你的命!”
祈然將虛弱的我託給身後的步殺,抽出腰間的寒血劍,銀光閃過,衝上前去。
成憂握緊了手中的靈邪,輕一閃身,跟著攻上。
手腕被狠狠一扯,我踉蹌地跌了幾步,跟著另一隻手腕卻也被拽緊。
我抬頭看到衛聆風冰寒的臉,蘊怒的眼,手腕灼熱生痛。
步殺往反方向扯了一下,力道卻因為怕傷到我而很輕,冷聲道:“放手!”
衛聆風欺進幾步,狠狠攬住我的腰,俊秀白皙的臉容上一片淡然,眼中卻波濤洶湧,聲音淡漠冰冷: “這個時候,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我嘆了口氣,掙了下被步殺抓緊的手,淡淡道:“沒事的,你放開吧。”
明知道,衛聆風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明知道,他現在就是在拿祈然和步殺的安危威脅我。可我……還是忍不住心口微微發疼,衛聆風,你就不能……偶爾軟弱一次嗎?
步殺眼中微微一動,卻還是慢慢放開了手。
我胸口發疼,血腥味就好像一直凝聚在喉間,露出個虛弱的笑容。
衛聆風手微微一緊,我便跌入了他懷中。我眼望著前方刀光劍影中的三人,深吸了口氣,開口:“衛聆風,上次,謝謝你救了我。”
“那就以身相許吧。”頭頂傳來他平靜到沒有一絲玩笑和嘲諷意味的聲音。
我抬頭看了那張俊秀的臉一眼,高貴悠然的氣質彷彿與生俱來。胸口抽痛,拜託,那句“以身相許”,整的我還不夠慘嗎!真的只是個玩笑啦!
衛聆風眼中微微閃過笑意,圈在我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我又嘆了口氣:“你的傷,已經沒事了嗎?”
長長的頭髮,貼著紫色的錦袍,垂在眼前。衛聆風俊逸的面容湊到我面前,呼吸輕輕碰觸到臉上,彷彿能看到我自己臉上細軟的絨毛。
我眉頭微微皺起,想要退後一步,身子卻被密密困住,下一刻,溫熱柔軟的唇已經覆上我的,輕輕卻堅決的流連。
我猛地推開他,臉上蓄起了蘊怒,身子卻仍被困在他懷中,眼角都能瞥到步殺冰寒的殺意。衛聆風眼中溫柔決然,淡淡道:“這樣……就擦掉他的印記了。”
我猛地一怔,他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