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國自己的老百姓。“來人,將敵軍士兵的腦袋割掉,裝到大木盒子裡,好好的看守,明天一大早就送宣川轉平壤,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漢城。”
“將軍,用電報不是更好些嗎?”參將建議道。“電報線接通已經十幾天了。”
“也好,但是,要雙管齊下!哦,你去擬文,給軍部大臣李根澤的公文上這樣寫,對,就這樣,我西南軍駐守新義州之部隊,已經接敵,首戰大破之,斬敵數百名,僅以其完整者函送京城以為驗證者也!”
樸師團長為了鼓舞士氣,甚至下令,燃放鞭炮,大擺慶功宴會。可是,當他忽然想起了自己軍隊的損失問起那參將時,就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根據參將先生大大保守了的統計數字,韓軍在伏擊滿洲新軍白強師團前鋒連的過程中,一共陣亡二百一十九人,受傷一百一十人。
初戰告敗,蓄謀已久的策略失效,韓軍大為驚恐,就連日本顧問也憂心忡忡,連夜商量對付中國新軍的戰略戰術,最後確定的方法是,繼續請求徵集兵力,要平攘一帶的正規軍迅速增援西南軍,增加物資運輸,同時,將附近的百姓組織起來,編製成新軍,加強各州縣自身的防禦,在力所能及的時候,以為邊境奧援。
心情忐忑的小村一再安慰他的韓國同伴,說日本軍隊即將從漢城西進,那時,十萬日軍精銳完全可以在數天之內將侵入的滿洲清軍包圍殲滅。
“可是,清國的新軍數量非常之多呀!”樸師團長耷啦著大腦袋說。
“不會,他們總共才有十多萬,現在,有一半在黑龍江對付俄國人,一半,哦,一些在奉天城附近的道路上奔波,目前侵入邊境的清國軍隊只有區區三兩萬人,而且,他們分成了多個地點偷渡,在我們面前的敵軍恐怕連一個旅團都不到呢!”小村太君掐著指頭瞎謅道。
“老實說,他們的武器彈藥實在太好了,小村先生,你今天見過了,他們使用的槍支非常厲害啊。”
“放心,我們也會有的!那其實是機槍,他們把機槍的管兒弄短了,還去掉了水冷卻的槍套筒,雖然散兵可以使用,但是,時間一長,就會燒壞管子的!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害怕!”
小村的分析符合邏輯,所以,讓師團長理解並接受了,“嗯,其實,今天我們沒有發揮炮兵的威力,否則,結果斷然不是這樣的。”
新義州的堡壘工事在加緊修築,完善,並對防禦策略做了許多的修改,準備長期抵抗,因為軍官們覺得,還是防禦能將損失減少到最低。
伴隨著捷報的,是韓國軍隊告急的電報雪片似的往漢城發去。
漢城,軍部大臣李根澤的家裡,被迫從第四房小老婆溫暖如春,滑膩如綢的身體上爬下來的國家最高軍事指揮官帶著高潮前的瘋狂衝動和被打斷的強烈憤慨,揮舞起兩隻肥胖的大拳頭,氣勢洶洶的責問來使,幾乎用口水將後者淹死。
“大人,新義州來電,我軍大勝!”
“白痴才會相信他們能夠打了勝仗!”李大臣用拳頭模擬日本教官的姿勢,覺得自己很有男人味道,因為他的衣服還沒有穿好,胸膛鼓囊囊的,幾分鐘前,小太太用嬌媚無骨的手指尖兒撫摸著那裡,說他很有男人氣概。
沉浸在酒色中的軍部大臣根本沒有想過,飢不擇食之於年輕活力的少婦身上,就是不用插蔥的豬,都能夠當成大象了。
軍部大臣的視野就是宏觀,隨便一句論斷都是真理,不過,他的思想和身體的某一區域性一樣稍加耽擱就軟弱渙散了:“把這個轉送皇帝陛下那裡,還有一份抄寫下來,給日本公使一份,哦,再寫一份給大山岩元帥。”
“大人,怎樣回覆呢?”
“隨便!”李大臣悻悻地在屋子裡度著圈子,“他想要褒獎嗎?本大臣擔心的是,那些獎勵的物品能夠到達新義州時,便宜的是誰還不確定呢!”
“大人,我怎麼辦?”軍部參議官可憐巴巴地捧著電報紙,忽然驚醒,“對對,我去抄寫電報,”
戰報很快傳到了日本公使伊藤博文的桌子上,這位正在絞盡腦汁構思大東亞共榮的雛形計劃的日本國威的開拓者,正舉著韓國的破油燈在牆壁上的滿清東北地區和韓國的西部邊境地圖上認真地查詢著,還用手指反覆丈量著某些地點的距離,換算著比例尺。屋子裡生著畢畢剝剝燃燒的壁火,柴草全是最上等的珍貴木材,因為薰香的緣故,空氣非常新鮮,也非常溫和,兩名濃裝豔抹,臉上脂粉厚成面具的日本藝妓揹著沉重的和服團,矯揉造作地演奏著唐式琵派,音樂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