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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莫說貴重飾物是半點也無,就連這頓飯錢也是剛剛好。

再說這長孫府上要什麼沒有,自己就算有貴重之物也必入不了這長孫楚樵的眼,有了有了,心中一喜便自抬頭道:“長孫哥哥,顏兒襄中羞澀,無以回禮,送長孫哥哥以劍賦詩一首權當回禮。”

當下冉夕顏站起來,又指向長孫楚樵右靴說道:“借長孫哥哥的靴刀一用。”

長孫楚樵見顏兒雖是小小年紀,但言談舉止卻無一不是老氣橫秋,現在竟然還要以劍賦詩贈予自己,這般年紀,真正不知是怎樣的父母才能調教出如此脫俗的兒郎!

冉夕顏接過長孫楚樵遞過來的靴刀,這靴刀又稱短劍,只因比平常習武之人所有的劍器短上一半,又比那匕首長上一截,方便習武之人置於靴中是以才稱之為靴刀。

接過這靴刀之後冉夕顏又從桌上執起酒壺,斜著身子偏著頭就著那酒壺淺淺的飲了一口,“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飲酒之後將口中之酒噴於靴刀之上,方才將手中靴刀揮舞起來,冉夕顏前生在21世紀從小讓組織做為一個殺手培養,對於劍術並不陌生,這靴刀雖不如長劍飄逸,但卻又因為此時的冉夕顏不過十歲年齡身材短小,是以正好彌補了靴刀不足之處。隨著冉夕顏手中靴刀揮舞,口中也隨著靴刀揮舞一氣呵成:“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一番劍賦不但讓長孫楚樵拍手稱絕,這君再來二樓之席的客倌一應拍手道好。

長孫楚樵意猶未盡的回味道這詩賦之意,頓感心中素來因為身為質子的抑鬱之氣竟不如往昔日的沉重,拱手道:“多謝顏兒開解之舉,長孫楚樵枉讀了這麼多聖賢書,卻不及顏兒一賦。”

當下二人把酒言歡,無所不談,嘆相逢未晚,直到錦燕那丫頭拼命咳嗽以示提醒,冉夕顏眼見天色確實已晚,再不回府恐生事端便拱手告辭。

且說這冉夕顏主僕二人出了這君再來,二樓包廂之房的主座之上那俊逸狂放的公子使個眼色,左邊隨從隨即領悟跟隨這主僕二人而去。

06:葉赤上塵

“隨風,這京城上下可還有哪家大人沒受打點?”出聲之人穿著一襲白色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常在馬上生活的人自當知道這是為了方便騎馬,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目若秋波,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應該如深夜的大海,只是那雙眼之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淪陷進去。

倘若那長孫楚樵乃人中之龍,這白衣公子卻美得不似真人,這樣的容貌,這樣的風儀,根本超越了了屬於人類的美麗,就算是他隨便穿件衣衫襤褸的袍子,亦會讓人覺得無損他的優雅。

“回稟可汗,除了南宮府上不肯接受打點之外,其他一應大臣隨風都已打點好了,至於那南宮府,因為有紫嫣姑娘奉命潛伏,所以如若有什麼動靜紫嫣姑娘自會傳話出來,請主子放心。”主子生得神仙似的,這隨從當然也自不差,一襲青衣,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全身散發著跟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則正射著刀鋒,全身一刻也不放鬆的戒備著。

南宮望!沐隨風口中的可汗在心底默默唸著這三個字,劍眉輕擰卻是無語。這可汗正是當初高祖一母同胞之弟駐守草原的第五代孫葉赤上塵,原本這葉赤一族本是當今皇上嫡系一出,只是歲月蹉跎,這一百餘年之後葉赤一族,除去這葉赤上塵一脈仍生活在馬背之上,這京城的葉赤一系卻早已將當初高祖馬上打江山的豪情拋於九宵,當然更加不會記得駐守在茫茫草原大地的葉赤上塵一脈。

沐隨風見可汗閉目不語,自也不敢妄自猜測可汗的心意,於是這廂房之中,只聞二人呼吸之聲。

房門卻在此時喀的一聲響開啟了,進來的是先前跟著冉夕顏主僕二人而去的沐隨風同胞兄弟沐隨柳。

“回稟可汗,小的一路跟隨,那主僕二人最後進了南宮府。”沐隨風思忖了一下又道:“可汗,那主僕二人應該是女扮男裝,小的跟在後面遠遠聽見那小書僮叫那小公子為小姐。”

小姐?女扮男裝?葉赤上塵的嘴角不由輕輕上揚,扯出一抹淺淺笑意。

隨風和隨柳瞧見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