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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蕭布衣說的坦誠,虞世南望著蕭布衣良久,輕聲道:“蕭兄,世南得見於你,實乃生平幸事。只望你好人好命,莫被小人所害才好。”

二人惺惺相惜,都為彼此的性格所動,一人哈哈大笑道:“秘書郎,校書郎,你們清早就在論文嗎?”

蕭布衣和虞世南轉過身去,發現柳顧言已經站在二人身後,笑眯眯地望著二人,滿是讚賞。大隋三省六部,秘書省內侍省算是編外,內侍省還因為能在聖上的身邊,地位要比秘書省為高。柳顧言雖是秘書省的頭,官階不差,要說實在地位比起各省要差了很多,再說他也是個文人,和眾人不擺架子,整個秘書省算是清貧,但也是最不勾心鬥角的一個地方。

虞世南和蕭布衣施禮問過長官,柳顧言卻是揮手一擺,豪爽地拍拍二人的肩頭,“秘書郎,校書郎,你們做的什麼雕版印刷很不錯,聖上最重奇巧構思,大匠能工,因為雕版印刷有成,我都有了封賞,還是沾了你們的功勞。”

蕭布衣二人都說不敢,有了領導的英明決策,才有今天的成績,這和柳顧言地教誨是分不開的。雖然柳顧言這段時間露頭不過三次,可二人都會做人,也不是爭功之人,不忘記搞好秘書省的團結工作。柳顧言大喜,覺得孺子可教,只可惜自己生的是兒子,不然有個女兒的話,大可找兩人中的一人為婿,倒可更拉近一層關係。

三人一團和氣的時候,聖旨又到,這次卻是換了個通事舍人,柳顧言和蕭布衣,虞世南接旨,卻是聖上因雕版一事,覺得開創千古未有,可喜可賀,命蕭布衣虞世南進顯仁宮隨駕賞雪。

柳顧言有些失望,心想自己這個秘書監難道還不如個秘書郎,轉念一想,虞世南穩重博學,蕭布衣卻是急智甚高,有這二人在自己的手下,若是得到聖上地歡心,自己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又有什麼不好?寬心之下,柳顧言倒是叮囑了蕭布衣下宮中的規矩,虞世南沉穩,書法不錯,博學多識,得到聖上多次召見,倒是不虞有閃失,只是怕這個蕭布衣不懂規矩,連累了他這個秘書監就是大為不妙。

顯仁宮並不在東都之內,而在東都城的西南,南接阜澗,北跨洛水。蕭布衣知道是知道,並沒有見過,他來的時候是從北面西寧門進入,一直在東都內遊蕩,知道上林苑和顯仁宮的輝煌壯闊,卻是無暇也不能去見。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蕭布衣出了東都後見到顯仁宮還是大吃了一驚。他從來沒有想到楊廣隨隨便便的一個行宮就有如此之大。方圓十數里連綿不絕居然都是顯仁宮的範圍!

奇材異石自不用說,嘉木異草雖是冬季,卻也有勃勃生機的,東都城內白濛濛的一片,可顯仁宮看過去,滿是生機。

見到蕭布衣的驚詫,虞世南低聲道:“蕭兄,到顯仁宮順著聖上說話最為重要,千萬不要衝頂。”

蕭布衣微笑道:“多謝虞兄提點。”

虞世南嘆息一口氣,“其實蕭兄自知道如何去做,我想世南多此一舉了。”

二人跟著通事舍人和侍衛入了顯仁宮,蕭布衣知道入宮麻煩,早把一切妥善收好,寶劍什麼自然不能帶的。過了戒備森然的兵士把守,顯仁宮才真正呈現在蕭布衣等人面前。

蕭布衣見到顯仁宮裡面的第一眼是大,第二眼就是富麗,再看的時候,只覺得奢侈鋪張到了極點。可是再看多的時候,只覺得古怪非常。

如今是天寒地凍,萬物枯白,可顯仁宮內竟然看起來紅花綠草,四季長春。蕭布衣難以置信有此人間福地,仔細看看才知道。原來樹上地上鋪的都是彩綾裝點的葉草,不由訝然。

見到蕭布衣的錯愕,虞世南苦笑道:“這些都是宮人為了討聖上的喜歡,這才做了這番功夫。都說先帝在時,西京的仁壽宮風景旖旎,富麗堂皇。可比起這裡的仁壽宮而言,還要差上很多。”

蕭布衣半晌才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榮光的榮光,可憐的可憐。”

虞世南目光一亮,喃喃念著蕭布衣的詩句,半晌才道:“蕭兄果有大才,難得的詩詞中有悲天憫人的高境。世南佩服,不過後面兩句未免太白了些,和當初的奇峰突起不可同日而語。”

蕭布衣苦笑,也不說這是老杜的詩句。後面兩句才是自己真正的大才,這下高下立判,被虞世南一眼看穿。

二人跟隨宮人前行,一路上宮閣園囿星羅其間,亭臺樓榭無窮無盡,奇花異草,怪石嘉木,應有盡有。不時地有些小小的異獸穿過,形體怪異,雪地留痕,頗為生動。

二人進了顯仁宮後,跟著宮人行出了數里,蕭布衣駭然顯仁宮之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