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愕然,“這我怎麼猜的出來?”
“和你有關的。”裴茗翠給了個提示。
蕭布衣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恍然道:“原來當初到觀文殿一行,虞兄並非無意,而是刻意帶我前去,而且知道我極有可能見到聖上?”
裴茗翠大笑,虞世南微微頷首,蕭布衣這才明白原來當初見到楊廣並非什麼偶然,而是事先都經過巧妙的安排,搖搖頭苦笑道:“可嘆要非裴小姐說明,我還是矇在鼓裡。”
裴茗翠微笑道:“這個蕭兄就是錯怪我了。”
蕭布衣抬頭望向裴茗翠道:“裴小姐何出此言?”
“我知道你定然責怪我一切替你安排,不徵詢你的意見?”裴茗翠微微嘆息道:“出塞一行,我的確是想考驗蕭兄,不過在迴轉後,我就後悔考驗了蕭兄。”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不解其意。
裴茗翠緩緩道:“我知道蕭兄僕骨揚名後,只怕蕭兄發現真相後勃然大怒,以為裴茗翠存心戲弄,這之後再也不肯理會裴茗翠。可蕭兄真英雄,真豪傑,知道真相後不和我小女子一般見識,實在讓裴茗翠感動。”
蕭布衣不語,虞世南也是沉默,可望向蕭布衣的眼神又有些不同。
裴茗翠沉聲道:“自從我在長安為蕭兄請完聖旨後。只是在想,無論蕭兄應承與否,我一定要讓貝培和你說明真相,裴茗翠以小女子之心度大丈夫之腹,諸多考驗,實在汗顏。”
蕭布衣終於笑道:“不考驗也顯不出我的大度,裴小姐不用過於自責的。”
裴茗翠笑了起來,“我就知道蕭兄大人大量,但我還是和你說清楚就好,其實這次世南帶你去觀文殿,我也是不知道的。你到了東都後就做個校書郎,實在是宇文化及在暗中搗鬼,我知道後只想趕到東都後徐徐圖之,沒有想到世南知道你是我來舉薦到東都,明白我的心思,這才帶你去了觀文殿,想讓你憑真本事見聖上一面,我雖沒有請他,他卻默默為我做了一切,我既然知道,怎能裝作無動於衷?”
裴茗翠感激地望著虞世南,虞世南卻只是笑道:“我還是那句話,舉手之勞而已。蕭兄要是沒有大才應變的能力,就算見到聖上也是沒用的。”
裴茗翠點頭,“的確如此,蕭兄見到聖上後,以後的發展竟然和到僕骨極為類似,不過在僕骨是以武揚威,這次卻是以文揚威四方!蕭兄文武雙全,卻是謙遜如斯,那更是難得。”
“你莫要誇了。”蕭布衣含笑道:“你再誇我,我手上這杯茶都要沸了。”
裴茗翠盈盈一笑,“其實我在聖上招你到顯仁宮的那天已經到了東都,本不想那麼快去見聖上,不過沒有想到宇文化及自取死路,竟然想要陷害蕭兄,我本來不想和他翻臉,他是自己尋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也不明白他怎麼對我有那麼大的仇恨。”蕭布衣苦笑道:“我甚至一面都沒有和他見過。”
“蕭兄當時不明白,可我想以你的頭腦,經過那晚也應該知道的七七八八。”裴茗翠解釋道:“宇文化及一直都在和樑子玄進行勾結,私自販賣馬匹盈利。這次出塞他本來是和天茂勾結,要從突厥運馬過來,利用他太僕少卿的便利到中原販賣。可宇文化及什麼都是準備妥當,卻萬萬沒有想到蕭兄賽馬贏了天茂,樑子玄恪守賭約,不能出塞固然是個極大的損失,宇文化及卻是更慘,因為他不敢和裴閥一起出塞,只怕被我發現了他的秘密,不過利令智昏,他不走天茂和裴閥,私自走了趟突厥去販馬,卻不知道被我抓住了把柄。他迴轉馬邑後,偷運了近萬馬匹,和以前私匿不報的馬匹加在一起,馬兒的數量已經頗為龐大,卻不知道我早就暗中監視他,取到了足夠的證據。他因為你贏了天茂一事,把你恨到了骨頭裡面,這才千方百計的想要置你於死地,此人心胸狹窄如此,絕對成不了大事。”
蕭布衣啞然,這才明白前因後果。
裴茗翠臉上泛寒,“宇文化及這次是自己找死,他若不次次針對你,我也不會做的如此之絕。”
“宇文化及現在如何?”蕭布衣問道:“他私自和突厥交市,我聽說是砍頭的罪名?”
裴茗翠望了虞世南一眼,苦笑道:“他沒有死,只是被削職為民而已,我也知道不能置他於死地的。”
蕭布衣皺眉,心道這個不死小強果然不死,看來歷史的記載真的很難被改變。
“宇文化及雖然不中用,但是他老子宇文述在聖上眼中分量極重,再加上他弟弟宇文士及娶了南陽公主,”虞世南解釋道:“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