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排場,也不敢坐這種轎子的。”
蕭布衣樓上見到街道盡頭的排場,心中暗想,李柱國?自己殺了他囂張跋扈的兒子,不知道此人如何,他金頂玉簾,華貴非常,卻不知道自斂,以楊廣的脾氣,終是取死之道!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胖槐突然道。
楊得志不解,“胖槐,你有什麼高見?”
“你說金頂玉簾只有柱國才有這種殊榮,那面不也有一頂轎子是這樣,難道也是個柱國,不知道是什麼柱國?”胖槐伸手向街道上的另一頭指去。楊得志望了一眼,目光大為詫異,街道那頭也有一個小轎子緩緩行來,規模雖差,卻也是金頂玉簾!
不過那頂小轎子只有四人抬,腳伕健碩,轎子旁還有個丫環。
這會兒的功夫,小轎子已經來到酒樓下的街道,停了下來,迴避到了道邊。見到楊得志不語,胖槐洋洋得意:“得志,你不是一直自詡見識廣博,原來蒙人的時候居多。”
楊得志也不著惱,只是道:“我說百官除了柱國外,不會有別的轎子有這種排場,我可沒有說宮中的皇親不能有這種轎子。”略微沉吟下:“我想坐這個轎子的多半是皇親,不過也忌諱李柱國勢大,這才謙讓。”
“你是怎麼說怎麼有理。”胖槐嗤之以鼻:“你明知道我是不能去問的。”
楊得志曬然一笑,不等說什麼,李柱國那面竟然也停了下來,隊伍中馳出一個兵士,前行離小轎子還有數丈的距離,早早的翻身下馬,恭敬走過來抱拳施禮道:“柱國請公主先行。”
蕭布衣和楊得志兩人離兵士雖遠,一來都是耳力很強,二來兵士說的聲音也是不小,倒聽的清楚,相視一笑。胖槐卻在旁邊問,“得志,那人說什麼?”
楊得志微笑道:“他說請柱國先行。”他是調侃,胖槐不明所以,不解道:“怎麼又是個柱國,這柱國也太不值錢了吧?”
樓下丫環卻是走到轎子的一旁,低聲說了句什麼,直起身來的時候,已經大聲說道:“公主說敬李柱國勞苦功高,還請李柱國先行。”
兵士點頭,策馬迴轉,稟告那頂大轎裡坐的李柱國。蕭布衣心想這個李柱國如此看來,也算是頗為謙遜,兵士稟告後,隊伍沒有前行,兵士卻再次轉過來,又來到公主的轎前,“柱國說多謝公主,只是天寒地凍,公主千金之體,他怕耽誤公主行程,還請公主起轎。”
丫環只能又到小轎旁和公主低聲細語,一會兒大聲道:“公主請柱國莫要推脫,還是請你們先行,這樣讓下去,只怕天黑都不能起身地。”
樓上的幾人面面相覷,心道一個出行讓路也這麼麻煩,當官真的不算自在。偏偏這兩人都是謙虛過頭,只怕真如丫環所言,讓來讓去,天黑還要讓下去。
兵士迴轉,這次李柱國倒不再謙讓,轎子起來,緩緩向前方開拔。蕭布衣不想多事,才要縮回頭來。楊得志目光一閃,低呼道:“布衣,你看。”
蕭布衣扭頭望過去,也是面色微變,兵士緩行,氣勢森然,公主都是謙讓躲閃,百姓早早的不見了蹤影。長街只餘兵士,卻沒有人想到屋脊早早的伏著一個身影,隊伍開拔。那道身影從屋脊電閃般穿下。
眾人大驚,來不及阻擋,都是失聲驚呼道:“有刺客!”
刺客白衣勝雪,臉上卻是一個青銅面罩,泛著寒光,蕭布衣一眼見到,饒是沉凝,也是失聲道:“難道是歷山飛?!”
楊得志吃驚道:“他要殺李柱國?!”
他口氣中滿是不信,只因為李柱國和歷山飛一在廟堂,一在草莽,歷山飛在塞外出沒,這次怎麼會到京城來刺殺李柱國?
可是眼前的事實已經由不得他不信,白影飄忽似雪,驚怒如雷,空中翱翔勝似蒼鷹,腳下只是幾點,竟然從房脊竄下,硬生生地擠過了一側的馬上的護衛,撲到了大轎的前方!
護衛呼喝連連,長槍攢刺,卻是阻擋不住他如電的身影。刺客人到劍到,怒喝一聲,一劍已經刺到轎子裡面,發出‘叮’的一聲大響。長街靜寂,雪花微飄,所有人那一刻都是停止了舉動,難以置信地望著刺客。
刺客眼中卻是現出狐疑,厲喝一聲,手腕一翻,轎子已經被他劃成了兩半,金頂被他大力下掀到空中。半空中珠玉飛舞,煞是壯觀。
只是那人劈開了轎子,臉色已經大變,他方才一劍刺出,已經發現不對。‘叮’的一聲響後,他刺入的不像是人體,而像是刺上了鐵板!等他劈開轎子後才發現,刺中的果然是鐵板,他一劍撩開了轎子後發現,面前除了鐵板外,再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