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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項上人頭抵錯,不知道你可否敢和我賭上一賭?”

蕭布衣說的平淡,群臣動容,外邦使者明白蕭布衣的意思後,都是譁然一片,難以相信地望著蕭布衣,臉上表情含義萬千。宇文述也是臉色微變,第一次正式打量起蕭布衣。蕭布衣或許不過是個校書郎,也許是個粗人,更是不懂禮數,可是他立在那裡,口氣中的自信滿滿,膽識之豪,四方館之內,已是讓人心驚不已。

雷薩克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時間也是臉色微變,目光閃動,終於有了欽佩的神情!

第一百一十八節 揚威四方

四方館人雖眾多,蕭布衣立在那裡,以命搏賭注,儼然看起來比楊廣還風光,只是風眼之下的蕭布衣保持微笑,不卑不亢。別人只以為他一個小小的校書郎,對聖上忠心耿耿,或者可以說是死忠,楊廣放個屁他都認為是香的那種,卻不知道他早知道結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輸而已。

“雷薩克,你若是肯賭的話,我這就去奏請聖上恩准。”蕭布衣見到雷薩克猶豫起來,知道雷薩克是故作糊塗,他既然出了考題,顯然已經知道結果,現在就看他是衝動還是隱忍,雷薩克必輸無疑,他若是受不了激將賭了,反倒不過是個莽夫,他若放棄,不言而喻,這人還是很聰明。

雷薩克聽到蕭布衣催促,哈哈大笑了起來:“校書郎如此肯定,想必你們說的是對的,既然如此,這場賭注不比也罷。”

這場賭局他看似沒有什麼損失,卻是放棄不賭,實在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宇文化及暗自罵他愚蠢,只想代替他賭上一賭,可蕭布衣是他這面的人,聖上最恨的就是在外邦面前表現的窩裡反,饒是他有這個心思,也是不敢造次。

蕭布衣聽說他不比,臉上沒有什麼驚喜,也不強求,回身走了幾步,施禮向楊廣道:“聖上聖明,校書郎已經向他解釋明白聖上的方法,波斯的雷薩克深以聖上的方法為然。”

眾大臣目瞪口呆,彼此相望的眼神都是詫異,顯然沒有想到蕭布衣以這種極為粗人的方法來解釋。儒林郎曹翰博學多才,用清濁的理論說,這個波斯人怎麼都是不信,這個蕭布衣一放粗,他反倒信服了蕭布衣的方法。如此看來,對牛彈琴是需要老牛來彈才行。

楊廣高坐在上,臉上竟然露出罕見的笑容:“校書郎解釋的不差,暫且退到一旁。”

蕭布衣退下,儒林郎曹翰上前道:“雷薩克,你既然明瞭了一切,那就下去休息。再由他人再來求解疑惑吧?”

雷薩克並不後退,屹立當場道:“大隋地天子,多謝你為我們排憂解難。我國君主向來覺得中原不錯,可是路途迢迢,不能親自前來,特讓雷薩克帶來我國的皇冠一頂,奉與大隋的天子,以表敬意。”

楊廣緩緩點頭,並不多話,可臉上多少有了得意的神色。

雷薩克拍了兩下巴掌。一個同樣金髮碧眼高鼻樑的波斯下人捧了個匣子上來。雷薩克掀開匣蓋,匣子裡面金光閃耀。眾臣見慣了珠光寶氣,倒是無所謂,外邦使者中很多人卻發出一聲驚歎。等到雷薩克取出皇冠,雙手奉上的時候,眾臣才看清楚皇冠製作極為精美和細緻。處處體現出巧匠的心思,都是點頭稱許,覺得這個雷薩克或許無禮,可只憑這個皇冠,倒可以顯出真心和彌補誠意。

群臣和蕭布衣不同,都明白楊廣的性格。聖上對於叛逆向來不留情面,可是對這些外邦使者一直都以寬厚和高高在上的態度,只是為了炫耀我泱泱大國的顏面。要說什麼純金的皇冠,在聖上的眼中看來實在沒有什麼,皇冠代表的含義才是楊廣最注重的地方。

一個內侍郎走上前去,伸手去接。雷薩克卻是擺手道:“大隋的天子呀,這個皇冠是我國的君王誠心誠意的想要獻給你的,可現在卻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困惑著我們。”

眾人都是一愣,這才明白雷薩克不懷好意,想要這個皇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楊廣微皺下眉頭:“你們被什麼問題所困擾,不妨說來聽聽?”

雷薩克嘴角一絲詭異的笑容,看了蕭布衣一眼,帶有挑釁的口氣道:“我國的君王讓工匠做了這頂皇冠奉給大隋的天子,誠心誠意的希望波斯商人能和大隋一如既往的交好。”

楊廣緩緩點頭:“我也希望如此。”

“可我國君王卻沒有大隋天子那麼威嚴,工匠也雖然手巧,卻很貪財。我國君王讓工匠做好了這頂皇冠後,只怕工匠會偷工減料,放了點別的東西進去,如果那樣,可是對大隋天子的極大的不敬。”

楊廣頷首不語,卻向曹翰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