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要是搶了楊廣的風頭,或者說出這個問題是自己想出的答案。那就等著楊廣問你一句能紅日白雲否吧。蕭布衣沉默不語,只是希望這棵一般粗細的大樹能夠擋得住紅日白雲,那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曹翰望向聖上,見到楊廣點頭,搖頭晃腦道:“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解,來人。”
他話音一落,早有兵士嘿呦嘿呦的抬著一根刨過的粗細一樣的木頭,見到曹翰示意,已經丟到了水臺裡面,水花四濺,火焰山一照,倒也絢麗多彩。
眾人不解其意,都是扯著脖子向水臺望過去,見到木頭浮在水面,都是茫然不解,又回過頭來望向曹翰。
曹翰微笑道:“天子聰穎絕倫,文采天下第一,這等小問題早就想出解決的方法。世上萬物莫不清氣上升,濁氣下降。清輕濁重,這大樹亦是如此,根部稍重,樹梢為輕。把木頭投在水中,只看哪個稍沉入水當然就是根部!”
他解釋一完,眾人都是忍不住站起來聚集到水臺觀看,見到木頭沉浮已定,果然一頭浸水稍深,都是大為歎服,宇文化及卻是大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雷薩克,這下你可心服口服了吧,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
蕭布衣心中嘆息,才明白這個水臺臨時搭建不是為了共浴,而不過是為了驗證大樹哪邊輕重的作用。可就是這個水臺,已經夠幾百口人幾年的花費,這個楊廣真的不是一般的鋪張浪費。
雷薩克有些錯愕,倒沒有想到楊廣真的解決了這個難題,眼珠一轉,大搖其頭:“什麼世上萬物莫不清氣上升,濁氣下降,我是不懂的,這個方法也不知對也不對!”
楊廣本來得意非常,聽到雷薩克之意,微愕下望向曹翰。曹翰有了怒色:“雷薩克,世間萬物都是如此,你不知道這博大精深的道理也就罷了,怎麼能質疑聖上的方法。”
雷薩克臉上滿是無賴的神色:“我是不懂,可你隨意說了幾句話,你問在場的外邦使節哪個能懂?”
外邦使節有的不語,有的默然,有的疑惑,當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曹翰額頭有了汗水,他掌明經顧問,學識淵博,可偏偏對這個無賴的質疑無可奈何。眾人都是皺眉,只是想著我泱泱大國的學問博大精深,可這種道理對雷薩克一幫蠻夷外邦來說,倒的確有點對牛彈琴的味道。
楊廣眉頭微皺,輕聲道:“校書郎出列。”
蕭布衣四下看了眼,見到眾人都是望向自己,想必只有自己一個校書郎,緩步走出,“聖上可是叫我嗎?”
眾人想笑又是不敢,楊廣本來惱怒,見到他的憨態也是忍俊不住:“這裡難道還有別的校書郎嗎?”
眾人笑容收斂,詫異都濃,蕭布衣不懂禮節,懵懵懂懂,這下在外邦使臣面前失了禮節,本以為會龍顏大怒,沒有想到聖上對他倒還客氣。
蕭布衣學曹翰施禮,沉聲道:“臣是粗人,不知禮節,還請聖上恕罪。”
楊廣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朕準你戴罪立功,你若向雷薩克解釋清楚我方法中的道理,朕赦你無罪。”
楊廣把方法據為己有,臉皮不紅一下,卻沒有說蕭布衣要是解釋不清楚怎麼懲罰,可眾人都為這個校書郎捏把冷汗,曹翰更是暗自搖頭,只怕這個校書郎解釋不清,會當場被楊廣杖殺在四方館向外邦使者立威。
蕭布衣不急不躁,應了聲遵旨後轉過身來道:“雷薩克,我是個粗人,不懂禮數,洝��J槔梢咽遣牙ⅲ�恫桓液褪ド媳冉希�膊蝗綺芟壬�┭В�還�銥茨鬩彩譴秩耍�故強梢砸歡摹!�
“賭什麼?”雷薩克一愣。
“我是相信聖上的方法絕對不會錯的。”蕭布衣微笑道:“你卻不相信?”
雷薩克點頭:“我當然不相信,你們要說服我才好,什麼清氣上升,我可不懂。”
蕭布衣也不惱怒,只是笑:“你見識有限,不懂我大國學識的博大精深我們也不會怪你。既然我們意見不一,其實有個好的解決方法。雷薩克你可以在東都任意找一顆大樹,然後砍下來刨成一般粗細,讓眾人作證記下哪個是根,哪個是梢。然後按照聖上的方法把木頭丟在水中,要是根會下沉,你只需要願賭服輸,向聖上下跪施禮,說一聲聖上英明,萬歲萬萬歲即可。”
眾人都是大悔,暗道這個蕭布衣想的方法雖然簡單,證明直接,可自己為什麼想不出來。
雷薩克臉色微變,“要是你輸了呢?”
“我是認定聖上聖明,敢賭聖上的方法絕對不會錯。”蕭布衣淡淡道:“我若輸了,就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