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慢走。”
如今看來,他這個越王實在當地窩囊。可卻也無可奈何,蕭布衣大步離開龍光殿,卻聽到皇甫無逸低聲建議道:“越王,依微臣所見,應該儘早派兵士去回洛倉運糧……”
聽到這裡,蕭布衣暗自冷笑,沒有再聽下去。已經向東城走去。
他知道皇甫無逸一直沒有放棄打壓他的念頭。回洛倉之所以重要。就是因為囤積太多的糧食,皇甫無逸建議去回洛倉運糧回城,等到暫時糧草無憂的時候。自然不會再把回洛倉放在眼中,
行在內城中,蕭布衣又有些好笑,在龍光殿上。他提出把李淵的家眷斬盡殺絕地主意絕非本意,無論如何。這是一場男人的鬥爭,蕭布衣不想也不屑藉以要挾李淵地家眷來做事。那樣地話,或許能得到暫時地利益,可卻會輸掉永久地人心。
疆場兵士信的是鐵血第略,陰謀詭計小手段怎能持久。知道李採玉等人身陷囹圄,蕭布衣第一個念頭卻是怎麼救他們,當然這個想法絕對不能向越王提出,他早知道。只要他提出地想法,皇甫無逸定然會反對,既然如此。他就反其道而行之,一來可以救李採玉等人的性命,二來李採玉等人若是跑了。所有地責任還可以推到皇甫無逸的身上。可算是一舉兩得。
不過今日在龍光殿上唇槍舌劍讓蕭布衣意識到。他和皇甫無逸奪權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地程式。
他蕭布衣本來並無根基,可只憑東都解圍誅殺孟讓,回洛堅守退了李密大軍這兩件功勞。就已經在東都軍民的心中豎立了極高地威望,他現在順勢而為,只要剷除了皇甫無逸,當可先將東都控制在手中。
今日地爭辯不過是二人初次交鋒,從越王的態度來看,他蕭布衣現在地分量已經非同凡響。
不過要剷除皇甫無逸當然也不是那麼簡單地事情,而且皇甫無逸說不定已經暗中對他做些手腳。不得不防……
想到這裡地蕭布衣已經出了東城,那裡兵士在守衛,遠方。老百姓也向這裡靜靜地望。
見到蕭布衣出城地那一刻,東都城外先是沉寂,然後是壓抑後爆發的歡呼。無論兵士百姓,都是振奮莫名。因為他們知道,每一次蕭將軍進城對於老百姓而言,都是意味著實事、好事、幸事!
蕭布衣眼角突然有些溼潤。這種歡呼信任發自肺腑。溫暖了他逐漸變的僵硬地一顆心。他不能不承認。現在地蕭布衣早非當初那個熱血衝動的蕭布衣。他變的漸漸冷酷無情,對待敵手。再沒有半分地憐憫之心,出手之際。必當全力以赴。下令放火之際,眼看無數盜匪哀號慘叫。蕭布衣那時沒有丁點的悸動。只覺得那是再尋常不過的舉動。
可聽到百姓的歡呼。他終於有了觸動。百姓兵士在被蕭布衣感動的時候,蕭布衣何嘗不為這些百姓兵士所感動。他們要求的很少,付出的卻是太多。初到東都的時候。很多事情他都覺得無從下手。可這一刻心中有了莫名的勇氣和信心,
向兵士說及越王許諾之事。兵士自然又是拜謝,蕭布衣吩咐兵士將棺木抬到韓郎將家中。親自隨行,一路上,不停地有百姓在悄然的打聽。不知道蕭布衣為誰護送棺木。可聽到兵士解釋說,是為那護衛回洛倉陣亡的郎將而送行。無數百姓加入進來。自然而然地沉默。
蕭布衣徑直前行。身後慢慢聚集了如潮地人流。等來到韓震家中那一刻。蕭布衣先是愕然。後是震動,然後眼淚不能抑制的流淌下來。
韓震家中不知何時。自發的聚集了無數的百姓,韓震家地庭院,雖是破舊。卻是佈滿了白色的牡丹。
驀然望過去。韓震的家中已經變成了花的海洋。
牡丹花開,人卻不在。只是那一縷幽香蕩氣迴腸,纏繞化成每人眼角晶瑩的淚光……
第三百二十五節 有求
蕭布衣迴轉將軍府的時候,還是難以遏制心中的激盪。
沒有誰發動,百姓自發的來到韓震家,帶著一朵白花,將韓震家中妝點成花的世界。沒人誰號召,百姓每人都是捐獻出手上微薄的糧食,在庭院中堆起如山糧倉。
東都從來沒有哪個將軍會為郎將親自來扶棺,因為這於理不合,可是蕭布衣做到了。
東都從來沒有哪個郎將的死會震動東都,因為這絕無僅有,可是韓震做到了。
素來少有人為了從未聞名的人去送行,更不要說萬民空巷,可東都百姓做到了!
蕭布衣給東都百姓一個奇蹟,一個希望,東都百姓還蕭布衣十分真誠,百分感動。當韓震遺孀身著縞素,牽著兩個孩童出來的時候,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