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東都要打,而且要全力來打!不然坐以待斃,悔之晚矣。”
眾人終於點頭,李密拍案而起讚道:“咬金所言正合我意,我等休養生息這久,眼下當再全力一戰。梁郡楊汪已降,扼住要道,杜伏威正和荊襄軍對決,又有李子通虎視,絕對不敢輕易北上。徐圓朗心無大志,已和我們暫且和解,前幾日竇建德來信,尊我為主,再說有羅藝南下牽制,更不會捨棄根基之地襲我。我等雖在眾敵之下。但眼下的大敵當是蕭布衣,當求全力一戰勝之,餘子不足一道!”
王伯當大聲應道:“魏公要戰,我當求先鋒。”
祖君彥一旁道:“魏公。東都固然要取。可黑石的王世充如我等心口之刺。不能不拔。更何況蕭布衣此人不能小窺,若他和王世充合兵一處的話,洛口倉危矣。洛口倉是我等根基所在,蕭布衣全無動靜,我只怕他暗中搗鬼,此人狡猾奸詐,不能不防。”
李密點頭,卻是望向秦叔寶道:“不知道叔寶可有何妙策?”
秦叔寶一顆心飄飄蕩蕩,聽到李密詢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心中苦楚少有人得知。如果說羅士信還能摒棄一切的話,他卻還是不能忘記對母親地承諾。他一直掙扎在痛苦邊緣,只是想著母親臨終前地幾句話,一時間心如刀絞。
自古忠孝難兩全,他看起來竭力去抓,可是無一樣抓得住!
眾人見到秦叔寶還是默然,多少有了些鄙夷和不滿。
張須陀雖死。可對於秦叔寶當時的出手,這些人都是心中嘀咕,暗想赫赫有名地秦叔寶看起來也是不過如此。只是前幾日秦叔寶、程咬金渡洛水反攻王世充地營寨,扭轉了瓦崗地頹勢,倒也讓人不敢小瞧。
李密卻是頗為耐性,輕聲道:“叔寶,我們既然同聲同氣。瓦崗地富貴也是眾人的富貴。若是取了江山。眼下這些人,哪個都是開國功臣。有時候。人要向前看才好。”
秦叔寶回過神來,“王世充不能不防,不過他黑石吃了敗仗,如今手下都是淮南子弟,當會謹慎。我們只要派三路人馬,在月城、洛河、石子河三處守住。王世充若是攻打,就用兵士牽扯他的後路,他必當進退兩難,難以對洛口倉造成實質的威脅。”
李密點頭,“叔寶此舉深合我意,不過如何對付東都?”
“我等此次不應急攻取之,最少要做好攻堅準備,要知道東都城高牆厚,想要攻取並非易事。我們若能出兵將蕭布衣的軍隊逼回東都,分困回洛、東都,可徐徐圖之……”
秦叔寶還要再說什麼,營帳外馬蹄聲急驟,有傳令官飛奔入內道:“魏公,東都有變。”
李密雙眉一樣,“何事?”
“蕭布衣突然號令精兵出上春門,吩咐東都百姓連帶兵士從上春門至北邙山扎九營連環……如今東都城萬人空巷,全力修建營寨,氣勢逼人!”
“九營連環?”李密遽然而驚,“他怎麼會懂得這種陣法?”
眾人皆問,“魏公,何為九營連環?”
李密皺眉道:“九營連環為古時之法,複雜非常,佈陣指揮極為不易,蕭布衣初出茅廬,怎麼能有這大的陣仗,對陣法運用如此純熟?”
他心中隱隱覺得哪裡不妥,卻是一時間想不出關鍵所在,只是更大的憂慮卻是,蕭布衣布此九營連環,已經把戰場擴充到東都以外,若想再使用秦叔寶之法,已是頗有難度!他沒有想到蕭布衣看似施政,本來以為會緩和局面,不和瓦崗開戰,卻沒有想到他們驀然造大聲勢,動用東都百姓的力量,此子想法古怪,運用力量之能,實在匪夷所思。
東都百姓足有七十萬之多,若只是呼叫半數來建寨,九營雖是工程浩瀚,可也無需幾日的功夫。
現在去攻打,李密念頭才轉的時候,營寨外又是馬蹄急驟,有傳令官再來。
李密雖是沒有攻打東都,可畢竟知道訊息重要,無論東都內還是東都外,就安排探子關注東都地跡象,又聞有傳令官前來,緊迫非常,不由暗自心驚。
“報魏公,東都有變。”
“何事?”
“東都上春門、喜寧門出兵兩路,各有萬餘兵士。一路繞金墉城北邙山行進,一路從洛水而下,聲勢浩大,還請魏公速做定奪!”
李密皺眉道:“是誰領軍?”
“屬下還未探得,只是先來稟告軍情,訊息應該隨後就到。”
“再去探來。”李密吩咐道,等傳令官才退,李密就是皺眉道:“蕭布衣驀然出兵,氣勢洶洶,我等絕不能退讓,當兜頭給與痛擊,挫其銳氣,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