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文宇周強笑道:“蕭兄真的會開玩笑。其實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你我本是姨表之親,對於幾位姑母的遭遇,我也唏噓不已……”見到蕭布衣不語,文宇周強迫自己說下去。“三姑母我是聞其人,可對她坎坷的遭遇也是不勝同情,好在三姑母有蕭兄這種頂天立地的兒子,表兄,你可是我們宇文家的驕傲……那個……我驕傲呀……”
蕭布衣看起來只有自卑,半晌才道:“在下姓蕭,宇文家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再說宇文家在北周威名赫赫,我如何高攀地起?”
文宇周肅然道:“表兄說地可是大錯特錯。你太過自謙。我明白了,現在宇文家落魄。對錶兄高攀不起才對。無論如何,你我表親關係……那是血濃於水,不能否認!”
蕭布衣尋思了半天才道:“那也說不定。”
文宇周心中焦急,還是按照預定的想法說下去,“當時我聽到三姑母有難地時候。恨不得親身前去救援,這當然就是血脈相通地緣故。”
蕭布衣嘆息聲,“所以現在你有難,我也應該親身去救?”
文宇週一拍桌子道:“表兄聰穎如斯,真讓表弟佩服。不過卻非我有難,而是我們宇文家和蕭家共同的世仇。我知道表兄肯定已經知道,長孫順德就是安遂家,而那個行刺的夥計就是我。表兄當然是早就認出我來,而且知道前因後果。所以在酒樓上並沒有出手,其實依表兄的身手,十個文宇周也被留下了。本來我知道表兄權力諾大,可卻不想給表兄添什麼麻煩,這才孤身行刺。可沒有想到的是,安遂家竟然有一幫狗男女幫手,我是寡不敵眾。本來咱們英雄好漢。當求一對一行事。可他們既然不仁,我們也沒有必要講義氣。你說是不是?”
蕭布衣喃喃道:“看樣子道理都在你這面。”
文宇周重重點頭,“想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已經查明長孫順德明日就要離開東都,我們要殺他只有今晚的機會。我知道表兄現在權勢滔天,還請表兄調動兵馬圍住李府,捉拿長孫順德,就給他安個造反的罪名好了,反正這些還不是你說的算?到時候殺了安遂家,我想姑母和我都會感激你地大恩大德。”
一口氣說完想法,文宇周若有期待的望著蕭布衣,只盼他點頭。沒有想到過了良久,蕭布衣頭髮絲都沒有動一根。
文宇周笑容終於有些發苦,“表……兄,你難道不想為大姑母報仇嗎?”
蕭布衣終於正色道:“文兄,我想你搞錯了幾點。首先我還不能確定生母是誰,所以這個表兄實在承受不起。其次長孫順德請我吃飯,我要殺他,總是有些慚愧。再次呢,我現在有我地事情,以往的恩仇我不想考慮,我做事不能自縛手腳,只會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還請你見諒。”
文宇周表情木然,凝望蕭布衣半晌,“蕭兄……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蕭布衣皺皺眉頭,“我是什麼樣的人,不勞旁人品判!”
文宇周霍然拔出腰刀,蕭布衣也不驚懼,淡然道:“你要做什麼?”文宇周沉聲道:“我知道蕭兄素來膽大,不知道是否會和我賭上一賭?”
“賭什麼?”
“我賭你左腳心必定會有三顆紅痣,若是有地話,你定是宇文家皇族後人,應擔當復仇大任。”
“你若是輸了呢?”蕭布衣皺眉問。
“我若是輸了,就砍下自己的左腳。”文宇周氣憤道:“我既然無能至極,無法復仇,斷了腳也斷了復仇的念頭,也避免二姑母失望。”
蕭布衣輕嘆一聲,“文兄,你怎麼還是如此執迷不悟,這種賭注實在無趣至極。既然你要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訴你答案……”
文宇周精神一振,心中惴惴,蕭布衣正色道:“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就算是你表兄,就算是宇文家的後人,我也不會去為二十年的恩怨糾纏不清。我有我的事情,我有我的計劃!”
文宇周鬆手,單刀掉在地上。噹啷一聲響,他失魂落魄的退後幾步,痛苦道:“蕭布衣,你真地太讓我失望!”
“我從來也沒有指望你對我期望什麼。”蕭布衣冷冷的坐下來。
室內寂靜一片。文宇周良久才附身撿起長刀,插刀入鞘,苦笑道:“我其實理解你。”
蕭布衣眉頭一挑,“你理解什麼?”
文宇周輕嘆道:“你的志向是天下,當然把個人恩怨放到一旁。或者說,如果可能對你奪取天下有幫助,就算是你的仇家,你也會把恩怨放到一旁。我卻不同。我這一輩子就是為了恩怨,既然你不幫我。我只有這一次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