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戰,怕他分心而已。這些細膩地心思蒙陳雪沒有說,可蕭布衣如何會不知道?
“那裴姐姐說什麼補償呢?”袁巧兮忍不住問。
“補償那個……那個……”蕭布衣又變的木訥起來。
袁巧兮本是天真,雖是待嫁少女,可很多事情還是不懂,一時間不如裴蓓醒悟地快,可見到蕭布衣上下地望著她,目光中隱有別的意味,終於明白過來。不由臉上發燒,身子發軟,慌忙退後幾步,輕笑道:“裴姐姐壞死了,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她說完這句話後,不敢去望蕭布衣,慌忙地退出了房間。她只怕蕭布衣只要伸手攔住,那她就是半步都走不動了。
逃出了屋子,一顆心怦怦的大跳,袁巧兮聽到蕭布衣並沒有追出。這才舒了一口氣。快步向裴蓓房間走去,只是羞意一陣陣的上湧,卻是禁不住的想,雪兒姐姐為蕭大哥生了個兒子,真的有福氣,自己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給蕭大哥生個兒子呢,可都是兒子不免有些美中不足,裴姐姐說喜歡女兒,那由她生女兒好了。想到有一群孩子奔跑在眼前撒嬌,巧兮心中一陣歡喜。一陣羞意,搖搖頭,轉過這個羞人地念頭,只是抬頭望了眼天空。見到碧空如洗,深秋地白雲一塵不染,襯托著那湛藍的天。煞是美麗!
李靖看著手中的軍文。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自從攻破黎陽城後,他只是厲兵秣馬,卻暫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有些事情,急不來!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做事只是按照自己的步驟,向來沒有什麼慌亂。
不過這些年來,他一直鬱郁不得志,這次能夠大展拳腳。實在有著說不出地痛快。
方無悔見到李靖地微笑。振奮道:“李將軍,東都可是有好訊息了?”
李靖點點頭。“是有好訊息,不過卻需要我們來配合。”
方無悔不解,“為什麼卻需要我們來配合?”
李靖微笑道:“先去傳陳孝意和齊洛前來。”
方無悔點頭下去傳令,李靖沉吟下來,暗想蕭布衣說要在攻克瓦崗後迎娶袁巧兮,裴蓓二人,這當然是喜事,也需要黎陽這面來配合。可這瓦崗要克絕非朝夕。自從攻下黎陽城後,瓦崗雖有盜匪前來攻打,可一直並不得力,這很大的程度卻是因為李密傷重的緣故。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可黎陽能調動兵力不過萬餘,東都兩次大戰後,雖是士氣高漲,但是傷亡也重,若和瓦崗拼個兩敗俱傷實非明智……
自己放王儒信迴轉瓦崗,就是希望瓦崗新舊勢力早起衝突,自己這才能趁虛而入!
李靖皺眉思索之際,陳孝意、齊洛二人已經隨方無悔進府,李靖暫且放下心事,在牆上掛了幅地圖。
這幅地圖的紅心標註地卻是瓦崗,李靖東都雖不出門,卻早知曉天下地理,每次行軍作戰之際,早把一切繪製成圖。山谷、河流、沼澤、城池、扼要險要等地都標註的清清楚楚。別人只知道出兵百戰百勝,卻少有知曉他的知己知彼。他在戰前素來都是準備充足,帶兵急行路線亦是瞭若指掌,這才能進退自如,以最少的氣力發揮最大作用。當初他從東都押運輜重糧草到齊郡,一路奔波,對於這黃河沿岸地地形更是熟絡。
帶著三人走到地圖前,李靖伸手指著瓦崗道:“瓦崗如今全力對抗東都,猛將精兵全部囤積在洛口倉附近,根基瓦崗早已空虛。李密知曉我等攻克黎陽城後,至今只派精兵數萬分佈在滎陽、管州、汴州一帶,憑藉黃河運河地勢對抗我等,後倚虎牢大城,我等想要攻打殊為不易。不過瓦崗眼下只有郝孝德、王當仁兩人鎮守,若論人數,也有過萬,若論可戰精兵,不足三千,不過這三千之眾,也是閒散分佈,一時間構不成威脅。”
眾人都明白李靖地意思,瓦崗人多勢眾,可以百姓家眷居多,很多不過是濫竽充數之用。瓦崗自從攻克河南諸縣後,大多數精壯盜匪早就過運河去郡縣擄掠享受,怎麼還會安居在瓦崗群山之中?只有少數戀舊,或是老弱病殘不能遠行,這才留在瓦崗群山中。
李靖沉聲道:“齊洛聽令。”
齊洛上前道:“屬下聽令。”
李靖指著地圖道:“我命你率騎兵兩千,過衛州沿黃河而上,進駐新鄉,佯攻金堤關。金堤關若是出戰,引其至平原決戰,萬勿硬攻!”
齊洛點頭道:“李將軍,他們若不出兵呢?”
李靖微笑道:“我早已通知河內通守孟善誼,命他召集兵士百姓,帶皮鼓千餘在金堤關前擂鼓擾敵。金堤關扼住黃河、運河水道,若是再失,瓦崗側翼全部暴露在我等的襲擊之下,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