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後那人臉上露出微笑,已經開始想像蕭布衣渾身是洞,血流滿地的樣子。蕭布衣死,他加官進爵當仁不讓。
陡然間他的笑容凝住,蕭布衣終於出招,他伸手拔刀,只是一削,前方刺來十數杆長矛已經紛紛折斷,不等落地之時,蕭布衣已經向前衝了出去。
他遽然竄出。勇猛如同獵豹般,身旁身後地長槍刺出,全部落在了空處。蕭布衣由靜及動,如雷轟,如電閃,眾人只覺得他拔刀揮出,身形竄出的動作一起哈成,幾乎不分先後。
光影之下,長矛卻如刺到他身上之時才紛紛折斷,他這一衝。勢不可擋,眾兵士大駭,只覺此人非人!
但蕭布衣衝的雖快,可前面盾牌如山。他看起來好像要自尋死路。
黑衣女子在蕭布衣拔刀那一刻,腳尖用力,已經一個跟頭凌空而起,後發先至,竟然落在了對面盾牌手的盾牌之上。蹁躚不定,衣袂臨風,飄然若仙!盾牌手大驚,前排長槍手長矛已折,只餘斷杆,去了殺傷力,慌忙後退。後排地長槍手卻是湧上來,長矛分刺兩個方向,一些人去刺空中的黑衣女子。另外一些人卻是再次刺出,取的卻是蕭布衣!
這種陣法是隋軍步兵所用,當年的張須陀、楊義臣都是運用純熟,衍化多端,殺傷力極強。當初張須陀用八風營,以少勝多。賊兵不能破。楊義臣用此陣,將無上王手下的赤豹連同盜匪幾乎活活困死。其中威力可見一斑。
眼下的指揮雖然稍遜,但是道理卻是大同小異。
長矛再次刺出,空中驕陽一耀,寒光點點。蕭布衣瞳孔微縮,陡然間怒喝一聲,揮刀擊出。
刺向他的長矛盡數折斷,他單刀餘力不絕,轉瞬振腕硬劈而出,正中一個盾牌手的鐵盾之上。
只聽到嚓的一聲響,空中血雨噴灑,持盾的盾牌手竟然被他連人帶盾劈成了兩半,倒飛而出。
眾兵士雖聽過蕭布衣的勇猛無敵,千軍難擋,可畢竟不過是聽說,如今身臨其境,方知其的恐怖勇猛之處!
盾牌刀竟然被他一刀帶盾劈成兩半,這在他們眼中,直如神人一般。
陣列稍顯混亂,號令不行,有兵士驚恐退後,用兵士被擠上前。蕭布衣目光敏銳,身形不停,衝過血雨,過了盾牌手這一重,伸手抓住一個短刀手,用力揮出去,只聽到驚叫聲一片,長矛紛紛刺出,卻扎到那名士兵的身上,將他活生生地刺在半空之中。
蕭布衣趁此空隙,腰身擊扭,硬生生地從兵士身邊擠了過去。
眾兵士只覺得眼前的蕭布衣似乎有些變了形狀,蛇一般的扭動,流水般地劃過,幾乎難以相信看到一切!
黑衣女子人在盾牌上借力而起,再次凌空,長槍紛紛刺來,看起來她是難逃一死。沒想到她空中翻腕取劍,揹負長劍已到手中!
半空中光芒一耀,驕陽斜照,落在長劍之上,黑衣女子手腕一抖,撒下光芒點點。
長槍手長槍刺出,卻是紛紛手捂咽喉,仰天倒了下去。
黑衣女子長劍飛舞若流星,人卻似飄雪般蹁躚不定。長槍如林,她卻如飛鳥舞動在花樹之中,腳尖輕點,竟然踩著兵士的頭頂疾馳而過,手腕再振,飛鳥變成蒼鷹,凌空而起,長劍急振,如虹般的刺向兵士為首之人。
為首那人從發出喝令起,到見到蕭布衣和黑衣女子破陣出,不過是片刻地功夫。只見到黑衣女子一劍如電,才要向旁躲閃,陡然間手臂被人抓住,僵立不動,不由大駭道:“莫要殺我!”
蕭布衣當然知道擒賊擒王地道理,硬生生地殺出血路到了那人身邊,一把抓住那人地手臂,見到那人臉色如土,單刀倒劈而出,砍死兩個前來營救的兵士。長刀再轉,已經架在那人的脖頸之上。
鮮血如水,順刀刃流淌,點點滴滴的落下,懾人心絃。
黑衣女子人在空中,見到蕭布衣亂軍中衝出,擒住了為首的將領,長劍微顫,轉瞬刺死衝來的三人,落下之時,和蕭布衣並肩而立,還劍入鞘,宛若從未動過。
可她揮劍之間,已經殺了最少十數人。
蕭布衣殺人不過是要立威,雖是血腥,卻遠不及黑衣女子殺人之多。黑衣女子殺人倒是文雅,可一路飛馳過來,腳下屍體一片。
黑衣女子雖是還劍入鞘,但眾兵士卻已經不敢上前。一來首領落在蕭布衣之手,二來這兩人秀秀氣氣,溫文爾雅,可看起來卻和閻王爺彷彿,伸手就取旁人性命。
“兄臺貴姓?”蕭布衣含笑問道。
那人遍體生寒,咬牙道:“我……我……我叫……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