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佔下洛口倉後,還愁沒有糧草嗎?”
段達哈哈大笑,“曹郎將說的極是,我們守著個大糧倉,還怕沒有糧食吃?長恭,你考慮的還是欠妥呀。”
劉長恭微皺眉頭,想要說什麼,可見到段達意氣風發,不敢掃興,段達卻已經大聲喝道:“傳令下去,全軍只帶一日的口糧,務必天明前趕到石子河!”
天現曙色地時候,裴茗翠已經來到蕭布衣的府邸前。蕭布衣還是住在原先之地,整個府邸略顯冷落。裴茗翠輕敲大門,有下人通傳,蕭布衣出來迎接的時候,神采奕奕。
他看起來什麼時候都是精神抖擻,裴茗翠神色卻是略顯憔悴。
“不知道裴小姐清晨前來有何要事?”蕭布衣不解問道。
裴茗翠微笑道:“我睡不著,過來打擾蕭兄的清夢,是不是很殘忍的事情?”
“裴小姐來找,什麼時候都很歡迎。”蕭布衣吩咐下人準備清茶待客。
裴茗翠卻擺手止住,“蕭兄,其實我才從越王那裡前來,昨夜我和他談論良久,現在來卻是請蕭兄過去一敘。”
蕭布衣見到她面色的蒼白,皺眉道:“裴小姐,你如此辛勞,對身子大為不妥。”
裴茗翠搖搖頭,輕聲道:“習慣了。”
二人出了府邸,腳步輕輕,踏著晨曦的靜,裴茗翠舉目遠望,突然道:“蕭兄計策是好的,不過說的太早。其實……若是和我、越王說幾聲,我們悄然行事,如今恐怕已經奪下了洛口倉。”
“裴小姐這麼說,難道覺得段達他們奪不下洛口倉嗎?”蕭布衣微笑道。
裴茗翠也不轉頭,輕嘆聲,“蕭兄如何認為呢?”
“想他們帶精銳之師,瓦崗不見得擋得住。”蕭布衣還是笑。
裴茗翠咳嗽起來,“驕兵必敗,段達為搶功勞,蔑視瓦崗,已經犯了兵家大忌。更何況瓦崗早就今非昔比,兵強馬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