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就是碰到他?若不是你的蕭大將軍,怎麼見到了他,你就挪不動了步?若不是你的蕭大將軍,怎麼我叫你走,你卻削我面子,想必是……”
李採玉雙眉一豎,就要一記耳光煽過去,陡然見到柴紹眼角的淚水,心中一軟,轉身道:“柴紹,你記得今日說過什麼!”
她轉身就走,快步流星,柴紹只是愣了片刻,心中大悔,疾步奔過去,一把扯住李採玉的衣袖。
“放手!”李採玉咬牙道。
柴紹見到李採玉面寒似冰,心中陡然升起了驚懼,慌忙道:“採玉,我剛才說錯了話,請你原諒。”
“我怎麼有資格原諒你?”李採玉冷笑道:“我這就去找我的蕭大將軍。”
柴紹更加慌張,扯住李採玉的袖子不放,哀求道:“採玉,我真地錯了,我一見到蕭布衣,不知道怎麼,就是一肚子怨氣。”
“他從來沒有得罪過你,”李採玉皺眉道:“如今亂世,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敵多堵牆,我親人很多都在東都,他如今在東都是將軍,我們和他樹敵絕非明智之舉。”
柴紹緊張道:“採玉,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我真的很在乎你,我怕……怕你離開我!我……我真不如蕭布衣,我只怕……”
李採玉見到柴紹哀求的樣子,終於心軟,握住柴紹的手道:“柴紹,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感情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用如不如的來衡量!一個男人,可以暫時不如別人,可若自卑到一蹶不振,那實在讓心愛的女人傷心無奈。蕭布衣是大隋異數,你不如他也是正常,這世上又有多少男人能強過他呢?可現在的不如,不代表以後不能勝過他,不過就算你這一輩子都勝不過他,那又能如何?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有多強,你有多大的勢力!”
柴紹緊張問,“可我若是一輩子不如蕭布衣,那你會不會因此離開我?”
李採玉嘆息聲,“你說呢?”她口氣中有了責怪,柴紹腦袋蒙了雨布般,對李採玉的細雨般的點醒一時想不明白,慌忙道:“採玉,我們離開東都吧?”
李採玉皺眉奧道:“家父讓我照看東都的家眷,我怎麼能輕易離開?”
柴紹欲言又止,李採玉無奈道:“柴紹,你還是放不下心結,不如你我都冷靜下如何?三天後,我再來找你。”
她說完這句話後,輕輕掙脫柴紹的手,轉身離去。柴紹這次卻是沒有追上去,痛苦的蹲下來,雙手插入髮髻,用力的撕扯!
段達率大軍出了洛陽,順洛水而下,行軍到了偃師後稍事休息,決定連夜行軍!
眾兵將本來都是興高采烈,但夜間行軍卻是異常幸苦的事情,可行軍總管有令,只好咬牙跟隨。
段達人在馬上,左手虎賁郎將劉長恭,右手監門府地曹郎將,威風凜凜,心中卻在想著皇甫無逸所說,兵貴神速,這仗一定要打的漂亮,先給蕭布衣個下馬威,讓蕭布衣明白,誰才是東都的救星!按照如此行軍速度,在天明前就可渡過洛水,到石子河聚集,那時候直逼洛口倉,一戰功成,擊潰了瓦崗,那可是大功一件。
感覺到大軍行進的緩慢,段達馬上有些惱怒,找來行軍指揮使喝問道:“怎的行的如此緩慢?這樣天明前如何到得了石子河?”
行軍指揮使有些不解問道:“回總管,我們約定和虎牢裴將軍後日清晨洛口倉南匯合,共同去擊瓦崗軍,眼下都已經行的快了,如果天明前到達石子河,豈不早了一日?”
段達傲慢道:“你懂個什麼,兵貴神速,豈有行的快一說?瓦崗軍不堪一擊,何須和裴仁基合力,等明晨到了石子河擊潰瓦崗軍,讓賊人喪膽,早日迴轉東都豈不更好?無論如何,行軍速度提高一倍,務必在天亮之前渡過洛水,到達石子河,若不能達,當斬你示眾!”
行軍指揮使苦著臉,哀求道:“總管,我軍近三萬的大軍,輜重糧草眾多,兵士不堪負荷,清晨前是絕對趕不到石子河。總管要斬,屬下亦是無可奈何。”
段達怒聲道:“你以為我不敢斬你?”
劉長恭一旁道:“總管,他說的也有道理,如今輜重糧草拖累了行軍速度,如果段總管真的要想天明前到達石子河,卑職倒有個方法。”
“說。”段達精神一振。
劉長恭道:“若是留下千餘兵士負責輜重糧草,讓其餘兵士都只帶足兩日的口糧急行,凌晨當能到達。”
曹郎將一旁終於道:“何須兩日的口糧,我們若是明日清晨到達石子河,想一戰瓦崗就會潰不成軍,我們只需帶一日口糧即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