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顧蕭布衣地情緒,可現在又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在開城地時候一擁而入。
到現在,城內靜悄悄的沒有動靜,裴行儼和孫少方到底如何,沒有人知道。
雖知道二人武功不差,可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想要興風作浪,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城門有動靜了。”蕭布衣突然道。
徐世績精神一振,舉目望過去,見到城門咯吱吱地開啟,才要揮兵上前,蕭布衣伸手拉住,低聲道:“等一下。”
城門開啟,眾官湧出,為首一人赫然就是竇軼,他旁邊是一身血跡的裴行儼,孫少方。竇軼笑容滿面,高聲喝道:“蕭將軍可在?”
徐世績低聲道:“糟糕……”
蕭布衣目光敏銳,已經見到裴行儼點頭示意,低聲道:“世績,不著急動手,隨機應變。”
他當先策馬出去,跳下馬來,緩步走到竇軼面前,“竇大人,蕭布衣在此。”
竇軼上前兩步,深施一禮,恭聲道:“下官無能,致使盜匪圍困襄陽,蕭將軍救襄陽城百姓於水火,下官方才不知,沒有迎將軍入城,誠惶誠恐。還請蕭將軍帶軍入主襄陽,確保襄陽城百姓安寧,下官感激不盡。”
不但蕭布衣愕然,就算徐世績都是有些詫異,心道結果和二人預料迥乎不同。
裴行儼一旁道:“竇大人真心實意,方才城中有兵衛造反,妄想和朱粲裡應外合,已被我和竇大人聯手平叛,還請蕭將軍看在竇大人真心相邀,入主襄陽城。”
竇軼回頭望了眼,眾官都是齊聲道:“還請蕭將軍為諸百姓著想,入主襄陽城!”
徐世績又驚又喜,搞不懂裴行儼一人如何這大能耐,忖度之下,蕭布衣帶兵入城,當能掌控大局,一旁道:“蕭將軍,襄陽父老盛意拳拳,還請蕭將軍勿要推脫。”
蕭布衣也是迷糊,卻是含笑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眾人都是上馬進入城中,百姓早就摩肩擦踵,夾道高聲歡呼,“恭迎蕭將軍入主襄陽城,保一方平安!”
歡呼不絕,眾人臉上無不興高采烈,有知道蕭布衣大名的,有不知道轉瞬知道的,更多的卻知道蕭將軍只憑千餘大軍破了朱粲,他在這裡,百姓總算有段消停日子過。百姓不管那多,只想著安生地過日子,哪裡管誰來做皇帝,誰來管理襄陽!
竇軼望著眾百姓的興高采烈,嘴角露出絲微笑,孔邵安卻是有些惶恐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蕭布衣突然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這位可是邵安兄?”
孔邵安愣了下,“蕭大人原來還認識我。”
蕭布衣笑道:“當然識得,當初在酒樓見到邵安兄仗義執言,心感欽佩。後來一直和世南兄相識,卻再見不到邵安兄,本是憾事,沒有想到今日重見,快慰平生。”
孔邵安不安漸去,心中溫暖,含笑道:“蕭將軍過獎了,當初蕭將軍一首登樓望日讓下官傾慕良久,後來下官僥倖得聖上賞識,做到了監察御史,一直在南方任職,沒機會回東都,倒也對蕭將軍頗為想念。”
蕭布衣還以笑容道:“既然如此,今日我等當要痛飲幾杯才好。”
“一定一定。”
蕭布衣幾句話先拉攏了故交,心道自己攻打襄陽城尚可,要是管理襄陽,還要靠這些人來,這個竇軼倒也是聰明,只說什麼入主,算不上反叛,自己要聰明些,學古人什麼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入主一詞實在妙極。
可蕭布衣覺得還是要對竇軼提防下,畢竟太過順利難免讓人起疑,但眼下自己聲望正隆,只要小心應對應無大礙。最頭痛的卻是自己佔領襄陽的訊息傳出去,隋軍必定來攻打,倒要早做準備,不過楊廣人在揚州,離此甚遠,一來一回,倒給自己充裕地時間準備……
他思緒閃轉,身後卻有馬蹄聲急驟,眾人回頭,見到一驛官快馬趕來,大聲道:“竇大人,八百里公文。”
竇軼接過公文,只是看了眼,臉色微變,伸手轉交給蕭布衣,輕聲道:“蕭將軍,金堤關被破,翟讓,李密率瓦崗眾連克滎陽諸縣,滎陽告急,還請蕭將軍定奪。”
蕭布衣心中大喜,和徐世績互望一眼,沒有驚怒,反倒都看出彼此眼中地喜意。
金堤關比滎陽更近東都,張須陀要打,也要先和瓦崗抗衡,以往群盜雖是作亂,可畢竟不能攻城拔寨,可如今翟讓破金堤關,蕭布衣取襄陽都是一種訊號,意味著這大隋,終於天下大亂了!
第二百六十一節 錯亂
“這天下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