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軼扭頭望向裴行儼道:“裴將軍。你說孰對孰錯?”
裴行儼一直冷眼旁觀,心道竇軼怎麼看都是要造反地樣子。不像是和上官縱做戲。難道蕭老大真的如此威名遠播,就算襄陽的郡守都有心歸附?
不過眼下倒好決定,畢竟竇軼要迎蕭布衣進城,自己先和竇軼聯手再說。
“到底孰對孰錯,我是一清二楚。”裴行儼嘿然道:“蕭將軍戰功赫赫,威名遠播,難免有宵小惡意中傷,上官縱,你犯上作亂,郡守大人寬容,我卻饒你不得。”
他話音才落,已經大步上前,轉瞬到了上官縱身前,視眾衛士手中地兵刃於無物。
上官縱雖然也知道裴行儼的威名,可總覺得以訛傳訛,難免不實。他雖奉密旨懷疑竇軼想反,可沒有想到他這快就要去迎接蕭布衣,暗想蕭布衣精兵入城,那就大勢已去。匆忙之間,招了幾十個忠心兵衛,又讓人去調兵,只想擒下竇軼群官,控制襄陽城地局勢,將蕭布衣拒之門外。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裴行儼威名之下,武功亦是如此高強,心中凜然,大喝一聲,拔刀砍去。
他出刀威猛,武功也是著實不差,沒有想到裴行儼只是微側身軀,就已經避開他地一刀。上官縱不等再出手,已被裴行儼抓住了手腕,只是一扭,上官縱吃不住大力,倒轉了身子。
裴行儼出手如電,轉瞬抓住上官縱的腰部,嘿然一聲,舉起了上官縱,再是一落,膝蓋跟著頂出去。
只聽到咔嚓聲響,上官縱慘叫一聲,脊椎已經斷成了兩截,鮮血噴出,眾官面色鉅變,有幾個搖搖欲墜,看樣就要暈過去。
裴行儼手一揮,斷成兩截地上官縱已經飛出去,眾兵衛見到上官縱出手,都是上前,哪裡想到這麼快就是結束戰鬥,一些人躲閃不及,被砸倒在地,見到上官縱已死,卻還是雙目圓睜,都是惶恐叫喊。有兩人身手稍高些,繞過上官縱的屍身,揮刀砍過來。
裴行儼早就搶了上官縱的單刀在手,噹噹架住兩刀,反手就斬。
他出手即猛又快,兩人居然都來不及躲閃,就已經被他砍倒在地,一些兵衛已經止步,又有一人不知死活衝上來,裴行儼低吼一聲,單刀再出,嚓的一聲響,那人躲避不急,從右肩被砍到了左肋,半截身子飛了出去,白花花的腸子伴隨殷紅地鮮血飛出,下半截卻是緩緩栽倒。
眾兵衛駭然止步,被嚇的連連後退,有膽小的已經嘔吐起來。那面的主簿已經暈倒在地,不省人事。沒有暈倒的也是想要嘔吐,這種慘烈殘忍實在是很多人生平僅見,血腥之氣傳來,眾人無不惴惴。竇仲早就軟倒在地,心中卻是慶幸。暗想這些人殺人不眨眼,絕非虛言恫嚇。自己好在聽從他們的吩咐,不然多半就和上官縱一個下場。
孫少方卻是早帶著十數個親衛控制了大廳四角,一方面攜手裴行儼,另一方面卻怕群官逃竄。他早見到過裴行儼地兇悍,倒是不以為異,只是感慨怪不得當初蕭布衣就算以身犯險,也要去找裴行儼,這裴行儼別地地方也就罷了,可這等手段。端是少有人及。
裴行儼知道此刻當要當機立斷,殺人立威,若是引起兵衛的譁變,多半難以收拾。
他粗中有細,下手極狠,不過是想攝住眾兵衛,被血濺了一身。也不揩拭,沉聲道:“上官縱犯上作亂,陰謀造反,已然伏誅。竇大人知道你等盲從,棄械投降,不予追究。”
竇軼也是忍住了心中的震駭,沉聲道:“裴將軍說地不錯,只要你等放下兵刃,本官必定不予追究從亂之罪。”
眾兵衛見到上官縱已死,都是亂了分寸。聽到這裡,紛紛拋下兵刃道:“竇大人,我等一時聽信上官縱的蠱惑,盲從之下,還請大人恕罪。”
外邊腳步聲響起,又有一人帶兵衝進來,眾官認識是校尉秦名揚,見到他身後帶地足有百來人,又是大驚。
秦名揚衝進來,不等說什麼。突然瞥到地上的上官縱,臉色大變。
竇軼沉聲道:“秦校尉,上官縱犯上作亂,假傳聖旨,已被裴將軍當場格殺。你可是知道他陰謀反叛。前來護衛?”
秦名揚眼珠子一轉,拱手道:“竇大人說的不錯。下官聽說上官縱造反,這才召集兵士急急趕到,幸好大人無事。”
裴行儼退後到了竇軼地身邊,“竇大人,盜匪已逐,叛亂已平,還請竇大人迎蕭將軍入城,安撫襄陽百姓人心。”竇軼微笑道:“正該如此。”
蕭布衣和徐世績都在城外守候,心中唯有不安。
硬攻和巧取是兩個不同地策略,有得有失,徐世績選擇巧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