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臉色一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們現在自顧不暇,蕭布衣是皇親,很得聖上賞識,我們這次若是迴轉太原的話,有他在京都,那就可高枕無憂的。柴紹不過是孔武有力,並無實權,我現在倒有些後悔暗示他追求採玉了。”
李建成猶豫道:“爹,我只怕採玉頗有主張,她和柴紹一往情深,說服不動的。”
李淵想了良久才道:“這件事你們勿要對採玉說及,我考慮考慮再做決定。”
蕭布衣雖說有事,卻是閒逛了半晌才回了太僕府,卻想不出個好點子南下,暗想原來被重用也是件鬧心的事情,進了太僕府,就聽到後花園歡聲一片,蕭布衣踱過去,遠遠望見小弟猴子般的在小馬身上縱上躍下,頗為靈活。如今的小弟早改了面黃肌瘦的樣子,雖然面板還是黝黑,可身體已經強壯了很多。蕭布衣遠處見到他騎馬活絡,不拘一格,暗自點頭。
婉兒早早的迎上來,“蕭大哥,多謝你了,小弟現在開心的不得了,天天都要抱馬駒才能睡呢。我說這樣不行,要弄髒了太僕府的屋子,他居然搬到馬廄去睡。”
雖然是責怪,婉兒眼中卻有些欣喜的神色,蕭布衣微笑道:“隨他就好,要想馴馬,當然要知道馬兒的習性,只要喜好又肯下苦功夫,定能有所成就。”
“真的嗎?”婉兒喜悅道:“蕭大哥,小弟有你的稱讚,那比什麼都強的。”
蕭布衣微笑,才想離開,婉兒突然道:“蕭大哥,有人想要見你。”
蕭布衣微愕:“是誰?”
婉兒壓低了聲音:“是秋末撞翻我船地那個紅衣女人,還有一個男人,我以為……”
蕭布衣聽到差點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們在哪裡?”
“他們在看小弟馴馬,就在花園裡面。”婉兒驚詫滿面,“蕭大哥,你怎麼了,他們難道是尋仇的,可他們對我很好,那個女人還主動向我道歉呢。”
蕭布衣哈哈笑了起來:“尋仇嘛,那倒不見得,道歉嘛,早就應該。”
他欣喜忘形,鬆開婉兒的手,快步向花園走去。婉兒卻是望著自己的手腕,目光中滿是喜意,她沒有太多奢求,只盼每天能看蕭布衣一眼,說一兩句話,那對她來說,已經是每天最快樂的事情。
“婉兒。”胖槐不知道什麼時候蹦了出來。
“什麼事?”婉兒嚇了一跳,“胖槐,你最近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近墨者黑了。”胖槐搔頭道。
婉兒倒還明白,“哪個是墨,你是說貝先生嗎?我覺得他對人態度不錯呀,他對我和小弟都是很好的。”
胖槐搖頭道:“因為你是女人了,小鬍子貝和我的關係那是就和蕭老大說的什麼一樣,對,同性排斥。”
婉兒掩嘴笑道:“蕭大哥說的真好。”
胖槐心道,鬱悶,下次不要加什麼引用,就說自己說的好,眼珠一轉。胖槐問道:“婉兒,蕭老大回來了嗎?”
“回來了。”婉兒點頭。
“他在哪裡?”胖槐激動地去抓婉兒的手腕。
婉兒伸手一指太僕府的花園道:“就在那裡,我要過去了,胖槐,你要找蕭大哥嗎?”
胖槐蓄謀已久的一抓到了空處,有著說不出的鬱悶,順勢搔搔頭道:“也沒有什麼事的,你過去就好。我還有點事情。過一會兒找他。”
見到婉兒遠走,胖槐又是作勢去抓,練了十來遍,喃喃自語道:“為什麼少當家一把就能抓住婉兒的手,而我就不行,看起來武功很重要,我要下功夫習武才好。”
“這個和武功無關的。”一個聲音在胖槐身後響起。
“是誰?”胖槐駭了一跳,霍然轉身,倒退兩步,忍不住道:“貝先生,怎麼又是你?”
“小鬍子貝要不總在你身邊出現,怎麼能把你染黑呢?”貝培不冷不熱道。
胖槐微有尷尬,知道這人肯定來了有段時間,聽到了自己暗中的詆譭,慌忙轉移話題道:“貝先生說什麼和武功無關?”
貝培淡淡道:“你就算練的九天十地,神鬼難逃擒拿手,想要抓住婉兒的手腕也很有困難。你要抓住女人的手,首先要抓住女人的心。你抓住了女人的心,想趕走她都是趕不走的。”
胖槐怔怔地伸手向貝培胸口抓去,“心要怎麼抓?”
貝培甩手打了他手腕下,冷聲道:“蠢貨,拿開你的爪子。”
胖槐手腕有如電擊般,不迭地回手,“我不就是在貝先生身上先試驗下嘛,你說要抓心,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