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望著地上的珠寶,紛紛叫嚷道:“王大人,這是我們丟失的珠寶!”
蕭布衣卻已經越眾而出,微笑道:“看起來王大人已經捉住揚州的珠寶大盜,可喜可賀。王大人,怎麼你還沒有捉拿大盜,眾目睽睽之下,總不成和他在商量什麼吧?”
王世充見到眾商人疑惑的目光,知道眼下這事情已經無法辯解,再辯解的話,很可能把自己牽連進去,當下喝道:“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捉住樑子玄!”
樑子玄不等反應,數把長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之上,兵衛拿出鐵鏈鎖住樑子玄,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眾商人一哄而上,先去尋找自己的珠寶,樑子玄走到蕭布衣身邊的時候,死死地望著蕭布衣,“蕭布衣,你有種,你陷害我!”
蕭布衣一笑,在他耳邊輕聲道:“樑子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蕭布衣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蕭布衣。從今天起,想要和我作對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第一百八十三節 反擊(中)
蕭布衣說的聲音不大,王世充卻是剛好能夠聽到,他不知道蕭布衣是說給樑子玄聽,還是警告他王世充,可是他已經明白,他被蕭布衣利用了一次。
周奉祖還是效仿蔣幹狀,洋洋得意,事後還不知。他覺得自己終於揚眉吐氣一把,要是沒有他,也不可能這麼快的破獲揚州珠寶盜竊大案。他得到王世充的吩咐後,晝夜巡查,終於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見到一個黑影捧著一包東西飛簷走壁。周奉祖當然不會放過,只是見到那人武功好像比他要高明些,只是跟在那人的身後。好在那人雖是飛簷走壁,卻沒有讓他跟丟,帶著他來到樑子玄家的後花園,把那包東西埋了下去。周奉祖當下稟告了王世充,自覺立了頭功。他當然還不明白,若非虯髯客引他過來,以他的眼神,恐怕連虯髯客影子都看不到的。
周奉祖把王世充領過來,蕭布衣卻把慧隱他們領過來,當然一路上又是很‘偶然’的碰到幾個商人,閒聊了幾句,說王大人帶兵去捉揚州大盜,商人們都惦記著自己的東西,很快就是聚集了數十人過來。蕭布衣結交慧隱等人是刻意,如今當然是發揮外國和尚功用的時候,這下數十人親眼目睹珠寶在場,人贓並獲,樑子玄想要翻案並非那麼容易的事情。
王世充初始聽說珠寶是樑子玄偷的時候,很是疑惑,可他知道樑子玄宇文化及都是不擇手段的人,攪亂揚州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他們想要殺蕭布衣,當然可能會用渾水摸魚的方法。可他見到樑子玄憤怒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樑子玄的確和此事無關,但事到如今,局面也非他能夠控制,他當機立斷抓了樑子玄,只想著先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好,不然蕭布衣連消帶打,把他也扯進去,那就是鬧心的事情。
“蕭布衣,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陷害我?”樑子玄嘿然冷笑道:“那你未免太幼稚了些,你覺得王大人會受你的矇蔽?”
蕭布衣笑了起來,大聲道:“王大人只用幾天功夫就擒拿了揚州大盜,實在居功甚偉。我已經準備向聖上奏請王大人的功勞,還請各位鄉親父老聯名舉薦。”
眾商人分完珠寶,聽到蕭布衣的建議。都是點頭稱是,連說應該的。
慧隱早早地上前,向王世充稽手施禮道:“王大人,我等不知王大人智珠在握。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王世充擠出點笑容,“大師過譽了。”
“蕭布衣,你手段高明,可是你最好現在當場殺了我。”樑子玄恨恨道:“我不是死罪,鹿死誰手也說不準的。”
“你的確不是死罪。”蕭布衣譏誚道:“可這個案子是王大人負責,王大人或許不會治罪於你,但是最少要把你送到東都去的,不然這麼多父老鄉親在場也是不讓。”
王世充微變了臉色,知道蕭布衣是警告他,這事已經由不得他來做主。蕭布衣又道:“可江都到東都的一路不算太平,盜匪橫行,所以你要多加小心,萬一路上出來個歷山飛害了你的性命,那可怪不得別人的。”
樑子玄臉色微變,“蕭布衣,你在威脅我?”蕭布衣的意思看起來不像讓他迴轉東都!
“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蕭布衣笑了起來。
樑子玄突然也笑了起來,“蕭布衣,你現在很得意,只是你也莫要得意太早,我不一定比你早死的。”
“哦?”蕭布衣饒有興趣,“此言何解?”
樑子玄雙目怨毒,“我或許活不到東都,可你也不見得能迴轉東都的。”他欲言又止,只是冷笑,不再多話,蕭布衣也不追問,聳聳肩頭微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