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聽到王辯說出寶藏二字的時候,心中嘀咕,王世充一直都是諱莫如深,不提寶藏二字,可是由王辯口中說出,那是千真萬確了。
王世充緩緩點頭,瞥了一眼季秋,微笑道:“季秋,你做得很好,可還是不能放鬆……”
“大人。”不等王世充說完,周奉祖已經衝了進來,“有發現。”
王世充精神一振,最近他也是心力憔悴,一方面怕蕭布衣得了天書中的寶藏去,另外一方面卻被揚州城突如其來的大盜搞的睡不安穩。幾天的功夫,揚州城最少有二十家以上的商家向他報案,外使館也是整日的雞犬不寧。他只是盯著蕭布衣,讓手下週奉祖負責此事已過三天,倒沒有想到他會有什麼發現。
周奉祖在王世充耳邊耳語了幾句,王世充臉色微變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周奉祖點頭道。
王世充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才道:“季秋,你繼續監視蕭布衣,辯兒,周奉祖,你們和我去城北。”王世充帶著一干手下徑直到了城北,來到一幽靜的宅邸面前。周奉祖要破門而入,王世充卻是擺手,讓王辯敲門。王辨敲了幾下,宅門‘咯吱’聲響,一個老僕人探出投來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我是郡丞王世充,你讓樑子玄出來。”王世充淡淡道。
老僕人看了王世充半晌,緩緩迴轉。不大會的功夫,樑子玄快步走了出來,他的精神也是有些憔悴,顯然暗算人的滋味也不見得好受。見到王世充帶著兵衛到來,樑子玄微愕道:“王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不歡迎?”王世充凝望著他的眼眸。
“怎麼會。”樑子玄強笑道:“王大人請屋裡坐。”
“不用了。”王世充輕嘆一口氣道:“樑子玄,你到揚州城來。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可你為了對付蕭布衣,做的未免過了些吧。”
樑子玄皺起眉頭。“王大人何出此言?”
王世充伸手指著他的鼻子道:“樑子玄,明人不說暗話。揚州城這些天的珠寶竊賊是否你吩咐人下的手?”
樑子玄先是一怔,轉瞬大笑了起來,“王大人,你可是被什麼珠寶竊賊搞的糊塗了,難道想要抓我了事?”
王世充揮手道:“搜。”
眾兵衛上前,樑子玄雙臂一攔,怒聲道:“王世充,你這是做什麼,這總是我住的地方,你說搜就搜?”
王世充冷笑道:“你若是沒有虧心,為什麼不敢讓我搜一下?王辯,攔截搜查者,殺無赦。”
‘嗆啷’聲響,王辯已經拔刀在手。樑子玄臉色陰晴不定,垂下手臂,望了王世充帶的手下,沉聲道:“王世充,你記得今日。”
王世充不語,只是一揮手,眾兵士早就衝入宅邸,周奉祖卻是直奔後花園奔去,樑子玄皺眉道:“王大人,我和珠寶竊賊並無瓜葛,這畢竟是你的地盤,我怎麼會特意和你過意不去?”
王世充只是默然,皺眉想著什麼,周奉祖很快回轉,抱著兩大包東西過來,高聲道:“大人,後花園土中發現珠寶兩大包,好像是眾商人丟失的財物!”
樑子玄已經變了臉色,“你胡說!”
王世充用刀挑開包裹,露出裡面的珠光寶氣,不由冷哼道:“樑子玄,既然你不是珠寶竊賊,這些東西你如何解釋?”
樑子玄臉色蒼白,“王大人,你想陷害我?”
王世充反覆觀察樑子玄的表情,發現他絕非作偽,心中一動,已經想到了什麼,“你說你對這些毫不知情?”
樑子玄鎮靜下來,“王大人,子玄若是盜竊了珠寶,怎麼會如此膚淺地藏在後花園,很顯然,這是有人挑撥你我的關係。”
王世充長吸一口氣,不等說話。樑子玄卻是神色一動,微笑道:“王大人,你聰明如斯,當然知道賊人想要陷害我,挑撥我們的關係,只是這珠寶倒是真的,不如大人收了去,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話音未落,宅邸外譁然一片,王世充霍然回頭道:“何事譁然?”
一兵衛快步跑過來,“大人,揚州商人數十人已經到了門前。”
王世充臉色微變,卻見到四個倭人當先衝了進來,院牆處‘嗖’地一聲響,周奉祖手腕一麻,手上的包裹已經落在地上,散了開來,剎那間金器閃耀,玉器生光,真由信雄大聲道:“金佛,金佛在這裡。”
珠寶滾落在地,一個金佛從包裹中散出來,正滾到真由信雄的腳下!
緊接著眾商人湧進來,喧雜一片,只是毫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