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遠方大軍來臨的跡象。楊廣摸的那東西感覺是銀箔打造,難道有感測的功能?
他一路南下,先有劉武周暗中阻撓。再是齊王楊暕心懷鬼胎,現在又輪到宇文述和使者多方作梗,極力的遊說楊廣北上突厥。
蕭布衣已經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並非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為百姓著想,為大隋著想,順便再為楊廣考慮一下。現在楊廣的身邊的勢力已經是分崩離析,戍守邊疆重臣或許只想引突厥兵南下,讓楊廣被捉了去,重新劃分勢力,所以不停地阻撓破壞報信的人。楊廣的親生兒子也不見得喜歡他的老爹,二人關係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這個老爹不死,齊王就當不上皇帝,楊廣身強體壯,看起來再當了十幾年的皇帝也不成問題,齊王既然正常的途經等不得,就有可能寄希望於突厥,甚至已經暗自勾結,不然何以諸城祥和沒有戒備,他卻能緊閉城門,嚴陣以待?就算是楊廣身邊的宇文述,也不見得再是忠心耿耿,他和使臣都是遊說楊廣北上,這中間的貓膩誰又說的明白?
這就讓蕭布衣有個疑慮,他派出的驛官就算到了各郡,能否有兵過來增援?能忠心為楊廣的大臣目前還能剩下多少,李淵呢,他是否會來衝鋒陷陣?
楊廣終於有了一絲慌亂,放棄了馬上去突厥的念頭,下令回城再說。
好在來護兒早就下了迴轉雁門城的命令,這刻只餘數千禁衛軍在城外留守,不然萬餘兵士迴轉的話,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楊廣的大車到了城門的時候,遠方的顫動已經不用伏地去聽,站在地上就能感覺得到。
數千留守的禁衛軍已經有了慌亂,宇文述緊隨聖駕,來護兒卻是最後壓陣,倒是臨危不驚。
只是等到楊廣進了雁門城之後,所有的兵士都是一窩蜂的向城門口湧去,來護兒也是約束不住,只因為所有的兵士都聽到北方轟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扭頭望過去的時候,只見到遠方天空處塵土飛揚,遮雲蔽日!眾兵士就算傻子都知道北方有千軍萬馬殺過去,在城外就是等死,如何不死命的向城內逃竄!
蕭布衣在城外卻是不動,只是見到來護兒的滿頭大汗的喝令,心中唏噓。這場混亂本來可以避免,可所有的時間卻在猜忌和遲疑中浪費掉。來護兒雖是大隋名將,可號令不行,教道不明,比起李靖的統軍而言,還是差了一些。
城門本寬,讓眾人蜂擁而至,反倒堵成一團,一些人被擠下馬來,被踐踏的慘叫,混亂不堪。
“順序入城,如有爭搶,斬立決。”蕭布衣突然大聲喝了句,伸手摘弓,一箭射了出去,釘在城門之上,‘崩’的一聲大響,箭簇微微顫動。
眾禁衛愣了片刻,來護兒也終於醒悟過來,如蕭布衣般伸手摘下弓箭,卻是一箭射死個爭搶的兵士,怒聲道:“監營官何在?爭搶入城者,殺無赦。”
來護兒威嚴尚在,眾兵士已經靜了下來,後隊在來護兒的怒目下,只怕不進城就先送了命,也不再奮勇向前,前方很快的疏導開,眾兵士順序入城,反倒快了很多。轟隆隆的聲響更是急迫,來護兒望了一眼蕭布衣,見到他還是鎮靜自若,不由暗自點頭,心道蕭布衣雖是年輕,萬馬千軍前來報信。倒真是渾身是膽。
突厥兵未到,卻有一馬疾快跑來,來護兒見到那人大聲喝道:“劉藩,你來此作甚,齊王呢?”
劉藩卻是氣息不繼,只是道:“來大人,天幸你們已經進城,齊王探得突厥兵前來,讓屬下冒死來報,還請進城再說。”
他急急地述說,不望蕭布衣一眼,來護兒問道:“齊王那現在如何?”
“齊王本來想要冒死來和聖上匯合,被屬下們拼死拉住。”劉藩死字不離口,顯得忠心耿耿,“後來考慮到兩軍匯合後,雁門城糧草不足,反倒不如成犄角之勢對突厥兵進行鉗制更好一些,這樣一來,屬下們才勸阻住齊王守住崞縣……”
來護兒輕舒一口氣道:“如此也好。”
三人最後進入雁門城,城門合上之時,甚至可以見到遠方突厥兵矛尖刀鋒上的熠熠寒光,耀到半空中,明亮一片。再過盞茶的功夫,馬蹄聲響的地動山搖,無數騎兵從北方,西面和東面湧了過來,矛尖林立,刺向半空,讓人一望觸目驚心。
來護兒帶著蕭布衣,劉藩二人入城,卻讓兵士先將方無悔從城門樓上解了下來,蕭布衣暗自感激,覺得這個來護兒雖老,可遠遠沒有到糊塗的地步。
來護兒見到楊廣上了城門樓,不由大驚,快步的奔上城門樓,急聲道:“聖上,突厥兵野蠻驕橫,這次人數眾多,還請聖上以龍體為重,迴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