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時候就想結納,不過當時被楊廣派出去剿匪,一直到他離開的時候,還不見迴轉,倒沒有想到今日見到了他。
來護兒口氣有異,什麼果然是你,大為奇怪。蕭布衣見到軍中的陣勢,又見到右衛大將軍在此,肯定楊廣必定還在雁門,不由舒了一口氣。
突然心中有些苦笑,自己一路前來,看起來是為百姓的安危,卻也多少擔心點楊廣的生死,這在以往看起來,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楊廣性格反覆無常,自己卻為他性命擔心,難道是因為和蕭皇后沾親的緣故?
長矛掛鞍,蕭布衣跳下馬來,深施一禮道:“來將軍,突厥大軍四十萬南下,如今已入雁門……”
他話音未落,來護兒失聲驚呼道:“那個方無悔說是你派來的,難道他說的竟然是真的?”
蕭布衣扭頭向北望去,只見到紅色夾雜黑塵又重了分,知道突厥兵又近了分,急聲將事態說了遍。來護兒畢竟經驗老道,不會像馬邑城兵或者楊暕般冷嘲熱諷,跟著蕭布衣也向北方望去,臉色微變。
“這煙塵我也覺得有異樣,使者說多半是哪個村落失火,宇文將軍也是深以為然。我為求穩妥,只想打探訊息再說,聖上被使臣催的急切,堅持還要北上,方無悔來報信,卻被宇文將軍說是妖言惑眾,吊在城門樓只等行軍前處死。我卻猶豫不決,可探子竟然沒有迴轉,實在是咄咄怪事,如果真如少卿所言,那我們可真的中了使者的詭計。”
他說到這裡,皺眉道:“蕭少卿,和我去見聖上。”
蕭布衣卻是急聲道:“來將軍,敵軍隨時可到,為免混亂,還請回兵入城,準備堅守。”
來護兒點頭,已經傳下軍令,列隊回城。一隊隊兵士不明所以,還是聽將軍吩咐回城,蕭布衣這才和來護兒來到後軍之中,有機會見上楊廣一面。見到了楊廣所在地方,蕭布衣錯愕不已,只覺得楊廣坐的地方像個車子,又像是個小規模城池。
楊廣和蕭皇后並肩坐著,他周圍都是槍車林立,車轅朝外,內布鐵蒺藜,車上還安裝了弩床,倒插鋼錐,弩箭外還有能弋射的短箭,整個大車佈置的和刺蝟彷彿。
只是來不及驚詫楊廣的戒備森然,來護兒拉著蕭布衣大禮參拜,車上的楊廣卻是怒聲道:“來護兒,你要做什麼?不得我的命令,怎麼能擅自迴轉。咦,蕭布衣,你怎麼回來了?”
第一百九十六節 對壘
蕭布衣聽到楊廣詢問他為什麼回來的時候,恨不得掐死他。
楊廣不笨,從不動聲色剷除了李閥可見一斑,可是他為人太執著,執著的甚至覺得他想做的事情沒有處理之前,就已經成功。他只是想著出巡,只是想著和親,只是想著突厥事定後馬上去征伐遼東,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迫在眉睫的危機,他可能等不到再去征伐遼東之前,就做了突厥兵的階下囚。
不過被外族抓走的皇帝歷史上多了去,楊廣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或許,他能躲避過這場危機,但是眼下化解危機已變得越來越困難。
蕭布衣馬快沒有用,他及時趕到也沒有用,因為所有的時間不是耽誤在路程上,而是耽擱在不停的質疑,不停的商討中,等到聽蕭布衣把一切簡單明瞭的說完之後,楊廣還問了句,“蕭布衣,你說的可是真的?”
蕭布衣啞然,半晌才道:“聖上覺得呢?”他反問的有些大逆不道,實在不是因為憤怒,而是深切的悲哀。楊廣皺緊了眉頭,倒沒有注意蕭布衣的不滿,只是對宇文述道:“宇文愛卿,你的意下如何?”
宇文述抬頭向北望過去,良久才道:“蕭少卿說的可能是真的,雖然前哨一直沒有迴轉報信,可老臣這段時間一直在觀測天空,發現火光又逼近了一分,這麼說……”
他話音未落,楊廣突然用手摸著所坐的地方,那裡銀光反射,皺起了眉頭道:“你們聽?”
宇文述和來護兒都是認真地去聽。過了片刻,來護兒突然變了臉色,竟然伏地去聽動靜,片刻後就是霍然而起,失聲道:“聖上,老臣聽出有大軍正向這個方向迅疾的移動,還請聖上快些入城!”
蕭布衣無動於衷。心中冷笑,他已經知道突厥大軍離這裡絕對不會遠了,而且是十分快速的在靠近,可他已經不想提醒。有的時候,有些人就是屬於懶驢的,不用鞭子抽打不知道危機。他感覺敏銳,不需伏地去聽,就能感覺到地面輕微的顫動。這和兵士入城產生的震動還是有些區別,這是一種來自地底的顫動,只有分辨極為敏銳之人才能感覺分辨。可讓他奇怪的是,楊廣不會武功,好像也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