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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感覺的不是痛快,而是太過痛苦,只想著盡情的宣洩。
眾人一更出營,二更雨下,三更時分,老天下雨好像要把整個天下塌了,可是蕭布衣營寨的方向。卻是半點動靜都無。等到四更的時候,驟雨終於歇了下來,所有的賊匪都是又困又冷,泡在雨水中,只想倒頭大睡。
五更時分,天邊已經顯出淡青的曙色。暴雨之後,烏雲散盡,天色看起來格外的亮些。
歷山飛被雨澆的一肚子火,卻是無從發作,扭頭望向了鄭德韜,見到他腦袋幾乎要塞到褲襠裡面,恨恨道:“回營。”
歷山飛將令一下,所有的盜匪如釋重負,羊出圈的一樣跑了出來,蜂擁向營寨方向跑去。雖然沒有洗個熱水澡的條件。可能把溼衣服換下來,把身子擦乾。然後再美美的睡一覺。那實在是比造反還要愉快的事情。
眾匪盜蜂擁入了營寨,歷山飛卻還是在營寨外徘徊無計。突然間聽到遠方滾雷聲傳來,歷山飛不由問道:“德韜,還有雨嗎?”
鄭德韜不等回答,王君廓已經臉上變色,顫聲指著遠方道:“將軍,大事不好,隋軍打過來了。”
歷山飛霍然抬頭,雙目中寒光閃現,一隊隋兵不知何時已經掩殺到他們營寨前不遠,開始全力的衝鋒。
馬蹄輕疾中,水花四濺,匯成一股洪流,鐵騎悶不做聲衝過來,卻讓人更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可怕壓力。馬蹄轟轟隆隆聲中,歷山飛見到為首的一員將軍,黑麵鐵槍,面無表情,不由心頭一顫,來的竟然是李靖。
李靖身後這次不是三百鐵騎,而是黑壓壓的數千隋兵。這些隋兵或者沒有三百鐵騎的動作整齊一致,可要論聲勢,只有過之。李靖一馬當先的殺入營寨,帶動整個隊伍一座山般的壓過來。長槍飛舞,利箭嗖嗖,最先鑽入營寨的賊兵不等反應過來就已經斃命,慘叫聲不絕於耳。
隋兵彙整合的洪流漩渦般繼續前行,淹沒了營寨,淹沒了賊兵,巨大地衝擊之下,後逃出的賊兵掙脫了漩渦,顧不得抵抗,已經四散逃竄。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苦等一夜的隋軍在他們最疲憊和無防的時候出現,一舉擊潰了他們的防禦,而且是打在他們最脆弱的地方。
“李靖來了,李靖來了……”逃竄的兵士用叫喊宣洩著內心的驚懼,恐慌迅疾的瀰漫,眾人被驚惶所感染,只覺得淒涼無助,來不及再去聽歷山飛的命令,逃命要緊。
一排排,一列列的帳篷和士兵捲入了隋軍的鐵騎之下,脆弱的不堪一擊。人叫馬嘶,到處都是羽箭長矛,穿梭往復,死亡只是剎那的事情。這不是一場交戰,更準確的來講,應該是隋軍對賊匪的一場屠戮。
歷山飛遠遠見到營寨和兵士一列列一排排的倒塌下去,整個營寨陷入極其混亂的情形,竭力糾集散亂的部眾,李靖帶兵雖多,可真的要論人數,那是遠遠不及他們,只要他能組織起半數的人手,當可和李靖一戰。
一些賊匪終於鎮定了下來,陸續的向歷山飛開始靠攏,片刻的功夫已經過了千人之數。
散亂到四周的賊匪聽到歷山飛的高喝,也是不由自主的向大將軍的方向湊過來。
黎明前的黑暗最為黑暗,這種慘烈的屠殺也是最為血腥,歷山飛急怒攻心,高喝了聲,“隨我來。”
他一手持盾,帶著數十鐵騎還有千餘名部眾才要上前,就聽到沉雷般的響聲又從身側傳了過來。
歷山飛霍然轉頭,就發現虯髯客帶著三百鐵騎橫衝了過來。三百鐵騎只是做了一件事情,不和他交戰,只是硬生生的從歷山飛的隊伍中擠了過去,截斷了他隊伍的積聚。虯髯客幾日前的餘威尚在,陡然衝過來,所有匪盜都是不由自主的戰慄,第一個反應就是四散逃命。虯髯客帶著兵士輕鬆地穿過了賊匪的所在,遠遠立著,也不參與屠戮,只是見到哪裡的賊匪稍微密集些,馬上衝過去趟一遍。
他這種戰術極為有效,賊兵雖然號稱數萬,可被李靖集中優勢兵力剿滅主力,被虯髯客不停的打散陣型,已經潰不成軍,絲毫不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歷山飛一股不平之氣心中升起,只覺得李靖奸狡得無以倫比,從來不和自己正面交鋒,自己數萬之眾,竟然被他幾千人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李靖,你若是名將,和我堂堂正正一戰。”
歷山飛高喝一聲,換來飛箭如蝗。數千兵士在李靖手中指揮的有如十指般靈活,戳點彈捏的靈巧變幻。見到歷山飛帶兵上前,李靖只是混鐵槍一揮,簡簡單單的說個射字,歷山飛辛苦積聚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