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而且有向大河發展的趨勢,蕭布衣暗自心驚,只覺得草原的騎兵四面八方的開始向邊境匯聚,可邊境現在如何,還是一如所知?
所有的交通全部斷絕,路上隱約可見商人的屍體,那些是去突厥做生意無辜的中原商人。
蕭布衣聽到突厥兵議論,經過伯都翻譯,已經知道始畢可汗下了命令,前方紫河方向的中原人一個不留,格殺勿論!
不知道這個命令是否針對自己,抑或只是怕走漏訊息而已,蕭布衣卻是再次感受到了疆場的冷酷無情。他一直都對李靖的統兵佩服的五體投地,可一直想像著自己如果有一天的話,見到前方的兵士一排排地倒下,會不會有那麼一刻的不忍。
蕭布衣和伯都喬裝完畢,由開始的躲避突厥兵,變成了突厥兵的一員。突厥兵大多都是彼此不識,只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聚集到一起,見到二人的落魄,卻多少有些鄙夷。
不過也有的突厥兵見到伯都五十多歲還拿著長槍來打劫,多少有些同情,要不是家裡揭不開鍋,一大把年紀的,何止如斯呢?
當然見到蕭布衣還很年輕,有些突厥兵也過來搭訕,伯都知道蕭布衣不悉突厥語,只是說這是個啞巴,家又窮,找不到老婆,這次出來打劫不過是要搶個女人回去。眾人一陣唏噓,等到再想安慰蕭布衣幾句的時候,發現這一老一啞的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們並不著急,蕭布衣卻是等不得,和老僕一起星夜馳騁,終於晨光破曉的時候趕到紫河的南部。
小河終於彙整合了洪流,蕭布衣見到散兵遊勇的時候,還覺得突厥兵也是不過如此,可等到望見遠方長槍林立,戰馬齊整的突厥兵的時候,饒是見過大場面,也是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紅紅的日頭還是隱在遠方的雲層,天青之色中卻可清晰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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