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份之人,這次卻是因為意外的緣故被抓住,本來以為必死,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絕處逢生。
蕭布衣走了一圈,手中短劍連揮,已經割斷了所有人身上的繩子,揮手道:“你們走吧。”
阿史那反倒愣住,吃吃問道:“勇士不要我們付贖金嗎?”
蕭布衣見到他們雖然衣衫襤褸,可衣料質地很是不差,想必也是突厥的貴族出身。不過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貴族又能如何,有時候還不如個叫花子,他們的富裕要是沒有實力的保護,不過是鏡花水月,惹禍上身而已。
“我要什麼贖金,只是路過而已。”蕭布衣上馬,本來想走,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迴轉說道:“等等,你們可知道,大隋的馬邑在哪個方向?”
阿史那本以為他要反悔,不由心慌,聽到他只是問路,鎮定下來,“勇士,馬邑已經去不得,我從那條路上趕過來,發現草原的勇士都向那裡去了,只怕要起衝突,勇士還請另選良地吧。”
他說的有些暗示,是想請蕭布衣保護,卻是不敢說出口來,蕭布衣皺皺眉,“我就知道有勇士去才會去的,你只要告訴我方向即可。”
阿史那伸手指向一個方向,“勇士真的要去,順著這個方向直走即可。”見到蕭布衣要走,阿史那突然叫住蕭布衣,“勇士請留步,我這有個老僕,對地形頗為熟悉,不虞迷失道路,勇士若不嫌棄,就讓他帶你前去。到了馬邑,他自會迴轉,不會耽誤勇士的行程。”
一個老僕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蕭布衣本待拒絕,轉念一想,要真的迷路,反倒欲速不達,點頭道:“那好,多謝你們了。”
阿史那連說不用謝,等到老僕和蕭布衣都走後,這才長嘆了一口氣,愁容滿面。
“阿塔,你嘆氣做什麼?”孩子天真地問。
阿史那緩緩站起來,望了一家老小,傷感道:“我們雖然暫時獲救,可要真的想要活命,一定要找到可敦才好,奧射設,你要記住這個勇士的樣子,有朝一日,若有機會,定然要報答於他!”
奧射設用力點頭,小臉上竟然滿是堅毅……
第一百九十四節 赴急
蕭布衣才發現老馬識途的真諦,相對阿史那的老僕而言,他和月光顯然都是太年輕了些。
他帶著老僕迴轉,實在是再英明不過的決定。老僕雖老,可能騎馬的速度也跟不上他,但由他帶路,蕭布衣感覺路程最少縮減了一半。老僕說話很少,對蕭布衣卻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因為蕭布衣救了阿史那,老僕對他的感激是發自肺腑,付諸行動。
一路南奔,路上的突厥兵漸漸多了起來,三五成群的有,十數呼喝得更多。這些突厥兵有如涓涓細流般向一個地方匯聚,滿是興奮。
蕭布衣終於明白始畢可汗為什麼要號令所有突厥兵到紫河南百里集合,他能讓這些散漫的突厥兵趕到紫河已經算是個了不起的成就。
草原實在有些大,突厥騎兵卻是沒有什麼拘束,眼下的形勢看起來更像,始畢可汗發了個口號,大家去搶錢,人多力量大,我可以等你們一會,到時候若是不來,我們滿載而歸你們可別抱怨!
蕭布衣見到三三兩兩的突厥兵的時候,想起了李靖臨別前對他說的幾句話,不由哂然。突厥兵隊不列行,營無定所,逐水草為居室,以羊馬為軍糧,勝止求財,敗無慚色!無組織,無紀律,這是蕭布衣給他們下的最後評語。
可突厥兵越來越多,路上搶不到什麼,見到蕭布衣的白馬倒是大為心動,有幾個見到蕭布衣並非突厥人,早就高喊著衝過來。蕭布衣見到他們彼此之間也不相識,靈機一動,又隨手殺了幾個上前的突厥兵。他現在武功高強,殺突厥兵有如草芥般,老僕見了眼中只有更加的畏懼。老僕叫做伯都,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殺人如麻的本事。兇悍的突厥兵在蕭布衣的長矛前,草人一樣的沒有還手之力。
蕭布衣殺了突厥兵,取了他們的角弓響箭。順便扒下他們的外衣披在身上,將前襟向左掩去,再帶個氈帽,就變成標準的突厥人。
老僕明白了蕭布衣的意思,也是如法炮製,蕭布衣當然不會捨棄月光,又覺得月光的確神俊的有些不合群,索性在溪邊取了點爛泥。糊在了月光的身上。月光很是不滿,覺得主人虐待它,蕭布衣好說歹說,又是許諾迴轉中原後請它喝二十斤美酒。月光這才勉強同意,神俊的白馬變成了花泥馬。
兩人一馬經過打扮後,就變成了落魄的突厥騎兵。可麻煩卻少了很多。
又行了一天,突厥兵已經由細流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