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可你這麼整我,我怎麼能輕易放過你!”
他滿是怨毒,頭腦發熱,衝動之下,端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這時候有手下來報,“滎陽公,賈潤甫求見。”
翟弘眼中閃過一絲喜意道:“快請他進來!”
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可卻足夠一些人準備很多事情。
隋軍襲擊瓦崗寨,寨主放心不下根基,還是要回轉護衛,這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不過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寨主這次迴轉,想必很快又要回來。
當初攻滎陽地時候寨主迴轉一次,攻洛口倉的時候寨主又迴轉一次,這次藉口迴轉瓦崗寨,想必又是要處理下到手的錢財,然後再次迴轉。
除了王儒信、翟摩侯、翟弘外,翟讓帶走的也就幾百號兵士。
王儒信不得志,翟摩侯是翟家的嫡系,翟弘是惹事的根源,這三人跟隨翟讓走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見到只有這三人孤零零的跟隨著翟讓,就算單雄信、賈雄都沒有跟隨,很多人都覺得老寨主沒落了。不行了,跟著他混沒有什麼前途了。
大夥本來都是泥腿子,打家劫舍的過日子,可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見了世面,開了眼界,很多人只想著向前,如何再肯回山溝中度日?能跟隨翟讓地盜匪,很多卻是瓦崗寨出來,只覺得如今前途茫茫。想進東都花花世界地念頭一天比一天弱了,只有背倚大山才是心中有底。
四人要離開洛口,當然還要知會一聲,李密早早的擺下酒宴,要為四人送行,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麼芥蒂,這面子功夫總要做足。
翟讓帶著三人前往赴宴,只見到房間人並不多,只有李密斜倚在塌上,蔡建德在他身後站著。房玄藻、王伯當立在兩側。
下手的方向,有幾張桌案,酒菜佳餚都已經準備妥當。
李密見到翟讓等人進了房間,輕咳幾聲道:“寨主請坐,我有傷在身,恕不能起來相迎。”
翟讓慌忙擺手道:“魏公太過客氣,你重傷之下,老夫今日還來叨擾,實在是心中不安。我等今日還要啟程,就不麻煩魏公相送了。至於酒菜什麼的。就免了吧。”
他施了一禮,才要告辭,李密微笑道:“既然來了,坐一會兒再走也耽誤不了什麼。”
“是呀,既然來了,那喝兩口再走也是好的。”翟弘突然道。
翟讓心中早就定數。只想早早的離開此地。可被兩人相勸,只能苦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隨意撿個下手地位置坐下,王儒信、翟摩聖、翟弘也是紛紛落座。李密望了王伯當、房玄藻一眼,“你們也坐吧。”
二人施禮落座,李密高位上舉起酒杯,輕嘆道:“首先我敬寨主幾人一杯,只希望你等一帆風順。”
王儒信看著酒杯有些猶豫。翟讓卻是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多謝魏公。”
翟讓人老了,看起來也沒用。但其實想地卻多。無論如何,瓦崗寨屹立不倒,翟讓能活到現在,也是有他的獨到之處。
他知道李密現在不會殺他,在李密眼中,他翟讓實在算不得什麼,更對李密造不成威脅,殺了是半點好處都沒有。所以翟讓一直不和李密起衝突,他求財不求權,這次知道離別之時,不過是走走過場,李密要殺他,早就殺了,酒中不用下毒。
翟讓知道王儒信猶豫什麼,片刻之間想明白了處境,是以一口喝了杯中之酒,突然用衣袖揩拭眼角,哽咽道:“魏公待我實在不薄!老夫今日離去,難免傷感。”
李密微笑道:“寨主待我亦是寬厚。”
翟讓輕嘆道:“老夫老了,最近感覺到渾身無力,只怕命不久矣。老夫只有無雙那一個女兒,都說落葉歸根,在外一輩子,終老瓦崗也算不錯。只盼魏公大展宏圖,成就霸業,老夫不拖魏公的步伐,也算欣慰。”
房玄藻在下手處緩緩搖頭,做了個斬的手勢。李密雖然和他們說隨便翟讓離去,眾人商議了兩天,又覺得萬萬不妥,都勸李密誅殺翟讓,以絕後患。房玄藻如此手勢就勸李密下手,李密見了卻是不理,搖頭輕嘆聲,“寨主何出此言,若無寨主,瓦崗怎麼會有今日?瓦崗離不開寨主,只請寨主回去後,儘早迴轉,助我一臂之力。”
翟讓嘆息一聲道:“但願如此。”
二人說的情真意切,看起來像生離死別的兄弟,所有的人目光都在二人地身上,卻沒有注意到翟弘偷偷地拿出個酒壺,竟然和席中一模一樣。
他偷換了酒壺放在桌上,無聲無息,只是嘴角卻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