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後腦海捱了重重的一擊,身子晃幾晃,向地上軟軟地倒下去。見到單雄信魁梧的身形閃過來,身後的王伯當壓低了聲音喝道:“單雄信,我奉魏公之令……”翟弘不等聽下去,腦後又捱了重重一擊,瞬間沉入黑暗之中,再無聲息。醒來的時候,腦袋裡裡外外都是痛的厲害。
可痛楚讓他意識著自己還活著,睜開雙眼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赫然就是自己的老弟,翟弘喜極而泣,霍然起身一把抱住了翟讓,大聲道:“老弟,王伯當要殺我!”
他緊張的渾身發抖,見到翟讓皺著眉頭,連連搖晃他的肩頭道:“老弟,你怎麼了,王伯當要殺我,你聽到沒有?”
翟讓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給我聽聽。”
翟弘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有地事情說了一遍,翟讓皺眉道:“你說王伯當蒙面搶你的金子?”
“不但要搶我的金子,還要殺我!單雄信呢?”他這才想起什麼,慌忙問道。
四下打量,發現自己還是在自己的臥房,一切如昔,翟弘沒有多想,只是催問單雄信在哪裡。
翟讓皺眉道:“雄信可不是這麼說?”
翟弘愣住,“他說什麼?他……可是親眼所見。”
翟讓緩緩起身,只是道:“我去找雄信。”
片刻的功夫後,單雄信、賈雄跟隨著翟讓走進來,二人見到翟弘醒轉,都是欣慰道:“滎陽公,你醒了就好。”
“雄信……你快把當時的事情和我弟弟說說。”翟弘不迭說道。
單雄信詫異道:“說什麼?我和賈雄本來出城散心,聽到你找我們後,馬上趕回來。沒有想到進入你府上,卻是找不到你。後來在後花園才見到你躺在那裡。一身酒氣,酩酊大醉地睡,這才扶你迴轉……”
翟弘愕然,“你說什麼?”
他清楚地記得單雄信當時前來,自己大聲呼救,王伯當那時候正在身後,只以為單雄信從王伯當手上搶回自己,哪裡想到他把事情推地一乾二淨。
單雄信也是愕然,“我說的是事實呀。賈雄,是不是?”
賈雄連連點頭道:“雄信說的的確沒錯,滎陽公,下次少喝點吧。”
翟弘幾乎要被逼瘋,嘶聲道:“你們在撒謊,王伯當蒙面過來抓我到後花園,先搶我的金子,見到我認出他後,就要殺我滅口。雄信你來救我,這才讓我免遭一死。”
單雄信和賈雄臉上都露出古怪之色。翟讓低聲喝道:“大哥,不要說了,多半是喝酒過多產生的幻覺。這種事情以後切莫說出去,不然徒惹禍事。”
單雄信也是點頭,安慰道:“滎陽公,你最近心情不暢,喝酒多了難免要發洩,這沒什麼。不過這種話在兄弟面前說說也就好了……”
“什麼說說就好,你們說的倒輕鬆,要死地是我。不是你們!”翟弘霍然推開翟讓,赤足站在地上,伸手指道:“你、你、你……你們都不信我說地話?那我腦袋上地傷是怎麼回事?”
本以為這個問題無人能夠回答,沒想到翟讓沉聲道:“這還不簡單,你昨晚喝酒耍瘋,誤入後花園。摔倒地時候撞到假山了吧?”
翟弘見到眾人不信。鬱悶的簡直就要發狂,陡然間見到三人憐憫的眼神,突然覺得背脊一股寒意湧了上來,只覺得墜入了一個極大的陰謀之中,恐懼讓他謹慎起來,再不發一言。
翟讓見到翟弘安靜下來,終於舒了口氣,“大哥。你多休息吧。我準備後天就回瓦崗看看無雙,你和我一塊走。”
翟弘無力的坐下來。也不多話。翟讓已經轉身出去,單雄信、賈雄安慰了兩句,也是出了房間。到了門外,見到單雄信、賈雄跟隨,翟讓突然道:“雄信、賈雄,瓦崗有些危機,隋軍大舉進攻,我準備回去援助,你們呢……跟我回去嗎?”
賈雄猶豫片刻,搖頭道:“寨主,我覺得這裡挺好……”
“哦,我知道了。”翟讓微笑道:“雄信呢?”
“瓦崗寨不過是群山連綿,不佔地利,更沒有什麼油水,隋軍應該不會大舉進攻。”單雄信猶豫道:“寨主,如今洛口危機,魏公有難,我不好離去。”
翟讓眼中失落一閃而過,最終還是露出笑臉,“那好,你們在這裡……都要保重。”
三人出了翟弘的府邸,各奔東西,都沒有注意到賈潤甫遠遠的望著三人,等了良久這才向府中走去。
翟弘見到三人離去,坐在床榻上恨恨道:“你們都不信我……單雄信……你現在連寨主都敢騙,還說什麼忠義第一。王伯當……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