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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頭腦而言,元文都比起皇甫無逸還是差一些,可他卻堅信自己能贏,何也?只是他覺得自己夠直接!
想到這裡元文都亦是露出點得意的笑,有些事情,用不了搞的那麼複雜,他知道自己絕非做皇帝的命,但是能在亂世之中能抱準大腿,那已經是很了不起地事情。
帶著跋野綱,又帶著十數個親衛,元文都徑直到了大興殿。盧楚正立在殿中,身邊不過站著三四個親衛。
元文都見狀,更是覺得十拿九穩,韋津早早的到來,董奇峰卻和他幾乎同時的到來,盧楚見到二人前來,面帶焦急之意道:“兩位大人趕來是再好不過,西梁王才走,盜匪即來。我聽上春門幾次示警,顯然敵寇攻打正急,不知道幾位大人有什麼建議?”
說話的功夫,段達、獨孤機亦是先後來到,眼下護衛東都的幾個老臣悉數到此。段達當先道:“我覺得……那個九營連環是西梁王所建,抵禦盜匪的能力端是不差,一些小盜何足為懼?”
見到元文都冷冷的目光望過來,段達打了個寒顫,改口道:“不過我想各位大人應該有更好的主意。”
獨孤機瘦小枯乾,沉默不語。韋津猶豫下道:“其實金墉城離此不遠,那有王世充的大軍,可下令讓他平匪。”
盧楚點頭道:“韋大人說的很有道理,那不如我們派人讓王世充平匪即可。”
“我覺得此計並非良策。”元文都搖頭道。
“元大人有何妙策?”盧楚皺起了眉頭。
“想西梁王遠在洛口,與瓦崗激戰正酣。一時間不能迴轉。方才我聽到幾處訊息。說東都外城已有數處有了騷亂……而且有越發擴大地跡象。”
盧楚唯有錯愕,“我怎麼不知道?”
元文都不等回答,大興殿外已經匆匆忙忙的走進來一人,卻是內史侍郎郭文懿。
郭文懿向眾位行禮道:“各位大人,方才我才接到外城郎將的訊息,說東都外城有盜匪混入,數坊均有盜匪作亂,事態擴大。還請各位大人速做定奪。”
元文都失聲道:“原來盜匪早就蓄謀已久,如果依我之意,還是應該讓王世充帶兵迴轉平定盜匪!”
韋津接腔道:“盧大人,我倒覺得元大人說的不錯。防患於未然,趁動亂未起之時,適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之,若等動亂已成,只怕悔之晚矣。”
他一說完,元文都、郭文懿都是點頭認可。盧楚卻搖頭道:“絕對不可,想東都之亂。想必是某些人渾水摸魚而已。以東都內府精兵平定足矣,豈可引狼入室?”
元文都怒道:“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王大人忠心耿耿,為東都千里迢迢地趕來,怎麼能說是引狼入室?”
盧楚冷哼一聲,“不得西梁王地旨意,擅自帶兵入東都,和造反無異。”
元文都悠然道:“盧大人,你現在恐怕不記得,如今還是大隋的江山。我只怕某人為求榮華富貴。忘卻了聖上的重託,投靠叛逆。”
“你說什麼?”盧楚饒是沉穩,亦是怒容滿面,“老夫只為天下蒼生考慮,我只怕某些人才是為了榮華富貴吧?”
元文都雙眉一豎,不等說話,董奇峰已經上前拉住元文都道:“元大人,我等都是為了東都考慮。有事好好說了……”他湊到盧楚面前。伸手去拉他地衣袖,看似想要勸架。“盧大人……”
只是說話地功夫,寒光一現,盧楚踉蹌後退,手臂上已經劃了口子,鮮血淋淋。
大殿中驚變陡升,盧楚沒想到變生肘腋,又驚又怒道:“董奇峰,你做什麼?”
原來方才董奇峰去拉盧楚的手臂,手腕一翻,已經亮出把匕首,勁刺盧楚的胸膛。盧楚變生肘腋,慌忙躲閃,匕首卻只劃破了他的手臂,並非致命。
董奇峰微皺眉頭,臉上苦意更濃,他一直沉默無語,這次驀然出手,本來以為十拿九穩,哪裡想到盧楚竟然能夠閃躲地開,這讓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之意。
“做什麼,當然是要殺掉你。”元文都哈哈大笑起來,擊掌三聲。只聽到腳步沓沓,無數禁衛已經從殿外湧進來,個個都是手持砍刀,殺氣重重。
眾禁衛包圍大殿中眾人,靜等吩咐,元文都輕嘆聲,上前一步取出聖旨展開,“盧楚,你勾結蕭布衣,謀反作亂,圖謀東都。聖上早就密旨傳來,讓我等取你狗命,迎王大人進城!”
盧楚捂住手臂,怒聲道:“爾等真的要造反?”
董奇峰,郭文懿早就成掎角之勢圍住盧楚,獨孤機卻是四下望過去,神色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