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知道今天絕非狩獵這麼簡單,沒想到這麼快就要上綱上線,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大隋的勇士?蕭布衣整理下衣襟,快步上前的時候只是想,其實我是個商人。
可敦卻不認為蕭布衣是個商人,目光一凝,定在蕭布衣身上,“蕭布衣,你身為大隋勇士,一路行來保護商隊,戰功赫赫,今日和哥特比試,定要全力贏他,讓哥特見識我們大隋勇士的神采。”
“得令。”蕭布衣應的無精打采,心道我要是贏了,估計你們見到的不是神采,而是棺材。
“哥特,你若是輸了,克麗絲多半不滿,”可敦這時候倒顯示出和藹的一面,“我只怕你也不好意思迎娶我的女兒。”
“哥特明白。”哥特聲音洪亮,倏然站起,振臂一揮,“哥特必定不負可敦厚望。”他士氣十足,見到蕭布衣懶洋洋的樣子有些疑惑。聽說這小子送上神藥,擊敗馬格巴茲,被克麗絲渲染的神乎其技,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幅模樣。都說中原人狡猾非常,他莫非是驕兵之計?哥特並未因此輕視蕭布衣,卻不知道蕭布衣對這種比試向來沒有多大興趣,況且輸贏都是頭痛,所以提不起精神。
二人先後上馬,可敦卻是長弓一指,氣勢變得沉重,一付巾幗不讓騎兵衝到前方灌木叢,大聲呼喝,驚起野物無數。只是飛雞走兔,顯然不能讓可敦滿意,眾人有些惶恐,齊齊大喝,又向不遠處叢林沖去,一隻野鹿受驚,蹦跳而出,離這裡十數丈的距離,陽光一照,身上七彩斑斕,美麗的不可方物。
可敦眼中沒有美麗,只有獵物,長弓一指,沉聲道:“先射殺野鹿者為勝!”
哥特早就摘下長弓,精神繃緊,聽到可敦一聲令下,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
羊吐屯見到蕭布衣還是原地未動,暗地搖頭,心到這場他倒是有輸無贏,看來好運也用盡了。他搖頭未畢,突然長大了嘴巴,吃驚不已。
哥特縱馬前行,超越馬頭,心中微微興奮,可不等興奮過後,‘呼’的一聲響,一片青雲已經擦過他的身邊,蕭布衣已經衝到他的前面。
蕭布衣縱馬沒有緩衝加速,青霄先期爆發更是強勁,兵士沒有出聲,大臣們卻是齊喝了一聲好。饒是虯髯客武功絕頂,見到蕭布衣縱馬,也不由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馬術可比我強上太多。”
他是武功高絕,控馬全仗功夫,竄高伏低,任由馬兒馳騁,本以為這已經是很不錯的馬術,可是見到蕭布衣駕馭青霄行雲流水般漫過去,隱約有月光賓士般的神姿,饒是他心高絕頂,也是不由佩服。
如果說哥特騎馬讓人見到豪放英武,蕭布衣騎馬卻能讓人覺得享受和賞心悅目。二馬急奔,轉瞬已到了十數丈以外。野鹿知道不好,性命之搏,轉身向前狂奔而去,輕巧跳躍,竟然不讓奔馬。
可敦人在馬上,見到兩騎絕塵,若有所思道:“劉先生,你說誰人能贏?”
劉文靜恭聲道:“文靜不敢妄自猜測。”
二人目光一對,轉瞬分開,投到遠方塵土之上。可敦心道,蕭布衣這人初見不過是個武夫,只是能得雪兒和克麗絲兩種不同型別女人的稱讚,顯然有他的魅力所在。今日一見,看起來有些門道,只是他是裴閥之人,倒有些可惜。不過若能拉攏已用,當是可造之才。
哥特縱馬落後,不知道可敦的心思,見到落後蕭布衣一個馬身,雖然不是賽馬,卻是心焦。本想挽弓射鹿。偏偏野鹿奔跑甚急,一時之間沒有必中的把握。他知道要是一箭不中,以蕭布衣的馬術,自己分心落後,很難再有射出第二箭的機會!
這些閃念間,哥特用力鞭馬,使出渾身的解數,不知是錯覺還是如何,卻感覺身前蕭布衣突然慢了片刻。哥特沒有猶豫,已經縱馬超過蕭布衣的馬頭,感覺多了分把握,就要挽弓射箭。
可他畢竟大病初癒,饒是僕骨第一勇士,如此疾馳之下已是氣喘,彎弓搭箭之下,弓未拉足,馬兒卻是長嘶一聲,向前撲去。
哥特顧不得射箭,知道馬跌前蹄,怒喝一聲,腰板一挺,用力帶韁,竟將奔馬硬生生的拉起,蕭布衣見狀暗駭,此人雙臂力道威猛,自己不見得比得過他。
哥特馬勢一頓,蕭布衣奔馬又到了前方,二人片刻的功夫已經幾次易位,方才卻是蕭布衣故意想讓。
蕭布衣知道可敦嫁女勢在必行,不然可敦也不會勞心費力的去用神藥救治哥特,不想嫁女,讓塔克自然死了就好。既然如此,自己方才施展全力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他控馬遊刃有餘,輕鬆的超越哥特,稍緩馬勢,又讓哥特超越了過去,本以為他射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