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太平道,有他在,應該無法興風作浪。”
蕭布衣目光一閃,振奮道:“你說大哥他……”
“我這也不過是猜測,但是大哥總不會對太平道置之不理。”李靖微笑道:“三弟,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說了清楚,二哥只盼你馬到功成,平安歸來。就算不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切不可意氣用事!”
蕭布衣凜然抱拳道:“布衣知曉。”他告辭李靖,催馬前行,徑直向伊闕地方向,從那裡南下,可先到襄陽,再由長江水路西行入巴蜀之地。
寒風起,長路漫漫,眾人行了十數里,卻突然發現路的盡頭有一騎擋道。那騎那人身著盔甲,渾身血跡斑斑,手持長槍,卻顯落寞無限。眾人凜然,才要上前護衛,蕭布衣卻是目光一閃,催馬上前,沉聲道:“秦兄不知何事見教?”
秦叔寶嘴角露出苦澀的笑意,輕聲道:“西梁王,在下已經等候多日,當日多謝西梁王賜教。眼下願跟隨西梁王南下,不知道西梁王意下如何?”
第三百九十八節 劣勢
江水東逝,遠望群山秀麗多姿,雲霧籠罩,景色之美,讓人歎為觀止。
一葉輕舟逆流而上,行舟之人面色凝重,小心翼翼。此處水道兩岸山峰陡峭奇險,江面水流湍急,水道曲折多險灘,往往是石出疑無路,雲升別有天。奇中帶險,險中帶趣。輕舟宛若魚兒般遊走,靈巧非常。
奇險對有些人來說是磨難,對冒險的人來說卻是情趣。
蕭布衣站在舟頭,望兩岸群山聳立,撲面而來,卻是饒有興趣,對身邊的周慕儒道:“慕儒,以後我還會來。”
周慕儒卻是愁眉苦臉,吐的已經沒有了氣力,搖頭道:“老大,下次你砍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再來。”
蕭布衣微微一笑,伸手一指道:“那面就是古之聞名的神女峰,秀麗婀娜,果然名不虛傳。慕儒,你不看看,就浪費了,這機會並不多呀。”
周慕儒抬頭看了眼,轉瞬又低下頭來道:“我看也是稀鬆平常。”
蕭布衣一笑,暗想若真的控制了巴蜀,以後還是要親臨三峽來溝通東都和巴蜀的關係,促進此地的經濟振興。百姓日子好過了,自然民心思安,不想叛亂。扭頭望過去,見到秦叔寶只是呆呆的望著神女峰,不知道想著什麼,蕭布衣微笑不語,任由他自己恢復。舟行急水,他們此刻卻是行走在巫峽之間。
蕭布衣在東都數日。本對秦叔寶絕望之時,沒有想到秦叔寶驀然出現。而且主動請求和他南下。蕭布衣大喜,並不拒絕,當下行程多了一人,也是多了個幫手。
眾人一路南下,在途並非一日。到了襄陽後,折而向西,順長江北上。蕭布衣見人手太多。浩浩蕩蕩有些太過緩慢,所以先帶著史大奈、周慕儒、阿鏽和秦叔寶,以及蝙蝠眾兄弟簡便而行,順江而上。至於馬周,就讓蕭銑暫時安排大船從長江西進巴蜀。
到襄陽後,蕭布衣詢問婉兒一事,卻得到個詫異的答案。那就是婉兒竟然沒到襄陽,害的他又憑空多了件心事,只是眼下,巴蜀為重,是以請杜如晦等人派人去查婉兒的下落,想到小弟孤零零的在東都,婉兒卻絕非不是放任小弟不管的人。不由更是詫異。
秦叔寶一路沉默跟隨,眾人倒少有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只是眾兄弟得蕭布衣的吩咐,知道他心中抑鬱難遣。都是朋友一樣待他,卻是謹慎的不提往事。
蕭布衣的目的是先看形勢,再讓馬周前往招降,自己卻是暗中操縱。這本來就是他一向地手段,如果能順便離間李孝恭和巴蜀的關係那是最好。
有這個念頭的時候,蕭布衣沒有半分慚愧之意,相反他知道,李孝恭若是知道他來到巴蜀,肯定也是不折手段的阻撓,陷害、離間、分化、聯合或者暗殺,就是此次西行不可分割的內容。
所以他還是暗中行事好一些。這場對決並非兩軍對壘,但是彼此的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當然會層出不窮。
脈脈含情的面紗已經不能遮掩暗藏地殺機,現在大夥都知道,面紗之下,不是兩情相悅,而是兩虎相爭。
老四精通水性,亦擅行舟,一葉輕舟逆流而上,卻也不慢。
眾人過沿江而上,過夷陵,到南津關,很快到了長江三峽。萬里長江匯千流為大江,從西一路穿過無數的高山閒地,奔騰怒吼。可行到巫山之時,卻被山脈阻擋,浩瀚大江宛若巨斧劈去,在崇山峻嶺間衝出一條險路,一路東行,形成了雄偉壯闊,險峻迷人的長江三峽。
無限風光在險峰,長江三峽因為兩岸群山險峻,峽谷曲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