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會引發元吉、秦王你和太子之間的矛盾,是以聖上本意想讓你出兵,但聽長孫建議,這才要重新考慮。”
李世民嘆道:“我並無和大哥爭功之意,”
房玄齡搖頭道:“秦王之心,或可照天日,但旁人如何來想,非我們能夠做主。長孫順德用意之二,是認為出潼關絕非易事,順利的話,過郩谷、下慈澗,兵臨城下,但蕭布衣豈非等閒之輩,他如何會讓我們輕易打到城下?郩山、郩谷之數百里,才是真正的戰場,這場戰必定曠日持久,非一朝一夕能夠奏效,太子沉穩,可尋隙而攻,等機會而戰,相反陣地戰中,秦王的玄甲天兵卻少發揮作用,若是微臣猜的不錯,河北眼下形勢瞬息萬變,地域遼闊那才是你的用武之地。”
李世民恍然大悟道:“原來長孫順德用心良苦,我差點錯怪了他,他既然是好意,為何不向我解釋?”
房玄齡道:“這裡關係到你和太子的關係,他當然不會擅自做主,而請聖上定奪,此人大智若愚,明裡貪酒好色,又不爭功,實乃明哲保身之道,”
李世民這才醒悟,不由汗顏,突然想起一事,“他和李孝恭不熟,為何今日突然要李孝恭保重身體。我總感覺到,李孝恭對他有敵意呢?”
房玄齡沉吟良久,“他們若有矛盾,定是恃才對立,但長孫順德無意功名,多次辭卻聖上的封賞,李孝恭百病纏身,命不久矣,二人根本沒有矛盾,他們怎麼會有敵意?會不會是秦王看錯了呢?”
李世民揉了下太陽穴苦笑道:“說不準是我看錯了,對了,還未感謝先生教我的處世之道,今日獻計,雖被聖上呵斥,但我感覺,他對我又改觀了很多。”
房玄齡笑道:“兄弟鬩牆極為不智,你和元吉多吵一次,其實就會被聖上誤解一次,雖說事不怪你,但能化解以免以後的禍事,總是最好。”
李世民起身深施一禮,“多謝先生,”
房玄齡回禮道:“微臣本分之事,”
二人相視一笑,其融融,
在李淵準備全面出,攻打東都之時,蕭布衣已有警覺。他人在黎陽,桌面上擺著一張地圖,圖上有四個箭頭,分別從河北、河東、潼關指過來,還有一處卻是武關。
蕭布衣身邊站在秦叔寶,二人凝望地圖,若有所思。
黎陽才克,蕭布衣慶功未完,命令已下。從黎陽,他分出兩路大軍,一路沿太行山北上,由江淮三將苗海潮、徐紹安、闞稜帶領,去攻魏郡,另外一路卻是由舒展威領軍,順黃河向東北而進,去攻武陽。
這一刻起,他已經正式開始攻打河北地域的盜匪。
王伏寶迴轉樂壽,羅士信城破,生死不明,姜陽、曲師從在破城那一刻,就帶著手下衝破包圍逃命。二人帶殘軍退守魏郡,倚仗城池和西梁軍對抗,蘇定方本來是在黃河沿岸防備張鎮周從山東打過來,沒想到張鎮周未到,黎陽就破,他兩面受敵,無奈退守武陽抵抗,
蕭布衣並不急急的去打兩郡。魏郡和武陽的兵力起來,不過也只有三四萬的兵馬,河北軍據守兩郡,只能守住兩座城,蕭布衣命眾將先去取周圍縣城,招安的招安,攻打的攻打,等將這兩座大城孤立後,再設法取之。而他的鷹眼螞蟻卻早就開始縱深分佈,已到樂壽、易水兩地,他雖還不知道王伏寶身死,但已知道曹旦、何稠被擒,竇建德、楊善會、裴矩前往易水,
蕭布衣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嘴角都帶著點古怪的笑,他每次想明白事情的時候,就是這種笑容。
秦叔寶並不多問,該他問的時候他才詢問,眼下他正在考慮蕭布衣的問題。
如果你是李淵,如何攻打東都?如果你是我,派誰去郩谷抵抗?
蕭布衣喜歡換位思考,這樣思考的結果就是,他能考慮的更加周詳。而秦叔寶給出的答案,其實和長孫順德彷彿。至於派誰去郩谷抵抗,秦叔寶思考良久才道:“唐軍若出潼關,這就是一場持久的戰爭,不要希望很快的決出勝負,西梁王手下現在猛將如雲,但郭孝恪……只怕經驗不足,”
他說的委婉,蕭布衣徑直道,“不但秦將軍這麼認為,實際上,就連徐將軍、李將軍亦是這麼認為,現在一定要增援郭孝恪!因為根據關中的最新訊息,李淵有增兵潼關的跡象。潼關天險難破,不需太多的兵馬鎮守,他當然不是怕我攻打,而是想從那裡出兵,未雨綢繆總比被人打得措手不及的好。”
秦叔寶沉吟半晌,“山東盜匪已無抵抗之力,百姓思安,已不勞張大人出馬。”
蕭布衣微笑道:“你也認同張大人對抗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