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做錯了一事情,他們也應該原諒。要死一起死!所以見到圍堵上前的羅藝手下,眾人並沒有懼意。可羅藝一句話就止住了他們的腳步。“你們若前。我也會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齊丘等人目眥欲裂,已無能為力。
現在的竇建德還有希望,但是這些人若加入進去,不但分擔不了竇建德的壓力,只能讓竇建德更苦。他們做兄弟的,又如何能承受?
竇建德額頭已見汗,裴矩又退後了幾步,眼中露出了古怪之色。裴矩還沒有出手,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因為他解決問題,更喜歡用腦,而不喜歡動手。他一直奉行勞心者治人的策略。但就算是裴矩,對竇建德也有了幾分興趣。
誰都知道竇建德武功不差。竇建德能讓這麼多兄弟死心塌地,除了仁德,更重要的一點是,竇建德很勇。他能身先士卒帶著兄弟們衝鋒陷陣。可誰都不知道竇建德的武功是和誰學的!裴矩也想知道,所以他一直很認真的旁觀,但他也看不出竇建德的武功出處!
不過看不出不要緊,人死了,武功出自哪裡無關緊要。裴矩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了笑意,目光卻轉向了羅藝。
羅藝全神貫注的望著竇建德,顯然認為這才是山坡大敵。裴矩心中忍不住地嘆,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很難說的明白。
場面局勢又變。竇建德呼吸已沉重,汗水已流淌。他已盡了全力。裴矩目光很高,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否留手。所以他斷定,竇建德十招之內,必出殺招,他若不出殺手,以後再沒有機會。
楊善會亦是額頭見汗,薛氏兄弟氣喘如牛。
場上四人,都已盡了全力。楊善會還能支撐下去,因為他鐵打的神經。薛氏兄弟還能堅持,因為心中的仇恨。
竇建德卻不想再堅持。
他斷喝一聲,長槍微顫,抖出三點光芒,竟然分襲三人。這一槍,有如紫雲穿電,晴空霹靂。
三人皆驚。三人後退。
這一招實在快捷的難以形容,三人不能不閃。可本來聯手對敵的三人,一退之間已了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