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擲,我只怕他重蹈覆轍。薛舉前車之鑑,不能不防呀。”蕭布衣輕嘆道:“如今已到了入冬季節,劉武周從馬邑南下,若只全力攻打太原,並攻克太原的話,那無疑給李淵當頭一棒。但是他若準備這個冬天就打到黃河渡口,戰線拉的太長,恐怕糧秣不濟。唐軍才敗薛舉,士氣高漲,經驗豐富,若是仍舊採取堅壁清野之策,劉武周只怕潰敗在即。”
“我們本來就沒有準備讓他勝。”張鎮周笑道。
“可是……依我們眼下的情形,要敗徐圓朗恐怕還需一段時日,要攻竇建德,更要等到開春以後,甚至更久,劉武周若潰敗,梁師都、李軌都不足以拖住李淵的步伐,到時候我們先手盡失。”蕭布皺緊眉頭,“更重要的一點是,張大人,薛舉的死,很是蹊蹺!”
張鎮周倒有些差異,“薛舉不是病死的嗎?”
蕭布衣搖搖頭,把自己調查的結果簡略說了遍,當然這裡刪繁就簡,把太平道的事情避而不談。
聽完蕭布衣的描述,張鎮周也是目瞪口呆道:“西梁王,你說李唐對薛舉並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才設計暗中害死了薛舉?”
這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也並非沒有可能。
張鎮周打了幾十年的仗,當然知道兩軍對壘,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能發生。轉瞬明白過來,“你覺得……他們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劉武周嗎?”
“這種計謀,偶爾為之尚可,反覆使用就不見得靈光,可是我們不能不防備。”蕭布衣道:“首先,我們要把薛舉之死的古怪告訴給劉武周,以劉武周的老謀深算,肯定會加倍提防。其次呢,我們可以考慮誘殺那個刺客……”
張鎮周好笑道:“劉武周如果知道我們這麼為他著想,會不會過來登門拜謝?”
蕭布衣也笑了起來,“拜謝不用了,可我們真的不想他這麼快的就敗。我們和他。雖然稱不上唇亡齒寒,可畢竟利益�